第4章 请问陛下，是家法还是国法（2/2）

李承乾不管不顾道：“哈哈，现在我又不配做太子了！，父皇，您做太子的时候，兄弟都让您杀干净了吧！连我的阿翁都让您囚禁了吗，你忘了你对我的阿娘的承诺了吗？”

“闭嘴！”

“朕叫你别说了！”

李世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眼前浮起了长孙皇后去世的一幕，长孙皇后拉着李世民的双手，二郎，承乾这孩子因为给我射雁祈福，导致他腿脚不便，我求陛下，一定要护住他，当你要废太子的时候要慎重啊！

“没忘，一刻也不曾忘啊！”

李世民大声地喊着！

李承乾嘴角带上一丝嘲讽！

“没忘？没忘就把武德殿赐给我的好弟弟李泰？父皇，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武德殿的意义！你让魏征成为太子少师来平息朝野议论，你看平息了吗？”

“没忘？你让李泰修括地志的时候，允许他开设文学馆！那可是当初您玄武门之变时凑齐十八学士的地方！而现在，他则培植党羽，形成了魏王党，陛下不会不知道吧！”

“若是你没忘！！就不会跟长孙无忌，房玄龄，高士廉他们提起废立太子之事！！”

“若是你没忘！！就不会说出满朝文武都知道的那句，如兄身残，汝当勉之！”

“父皇睁开眼看看吧！别说大臣们了，就连您身边的近卫都瞧不起我了！”

李承乾无所畏惧大声道：“我知道的，父皇，我不是太子了！”

李世民放下马鞭，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沉默不语，用着复杂的眼光看着李承乾！

语气软了下来：“朕没有，朕..朕没有这个意思！”

李承乾说的这些话如同重锤一般，锤在了他的心口！看着眼前的大儿子，竟然说话声音小了下来！

李承乾看着一脸深受打击的李世民，心中暗爽！

娘的也让你知道知道在东宫被张玄素，于志宁怼，在朝堂上跟个破鼓一般万人捶!

今天开始他不忍了，他忍够了！

“父皇！你承认吧，你就是想废太子了！你就是觉得我是个瘸子，不配做太子！”

“父皇你看吧，你废了太子，立魏王为太子，掀起来的朝野风波，到底是怪我！还是怪你呢？”

李承乾将不知道何时掉落在一旁的马鞭捡了起来，塞到了李世民的手里！，然后将脱下来的冕服折叠好放在一旁！轻声道：“陛下，儿臣已经将母亲缝制的衣服整理好，陛下可以动手了！”

看着一脸平静的大儿子，李世民心中五味杂陈！心中不知为何，对这个长子竟然有一些心痛！

而就在这时！

只听着李承乾幽幽的道：“陛下，快动手吧！就当为了今天被我胖揍一顿的魏王出出气！”

“陛下怎么还不动手！难道怕不小心用力过猛将儿臣一下给打死了？？将来没有脸去见儿臣的阿娘？”

李世民再一次涨红了脸嘴角不住的抽搐

“你这个逆子！！”

李世民心头怒气翻涌，怒气直冲天灵盖！

举起马鞭，就要狠狠地抽在李承乾的身上，只听得李承乾一声大喝！

“陛下用马鞭！请问是国法，还是家法？如果是家法，陛下是替母亲惩罚我吗？”说着，用手指着长孙皇后的牌位！

李世民看着长孙皇后的牌位，咬牙切齿道：“你还有脸提起你的母亲？”

“我吃母亲的奶长大，为何不能提我的母亲！还记得玄武门那天，就是我的母亲，那个柔弱的女人，手持短剑，守护在我们的身前！她会用马鞭抽她的儿子吗？”

李世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用力攥紧的马鞭在这一刻跌落在了地上！

哀声道：“承乾你到底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