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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要带他走(6.8k)(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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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内的空气仿佛在萨姆机甲破空而出的瞬间凝固了。

银白色的流线型机体悬浮在半空,背后推进器的光焰缓缓收敛,转为低沉的嗡鸣,但其周身仍未散尽的能量涟漪和破碎的数据流光,清晰地昭示着它是如何以一种近乎暴力破解的方式,强行侵入了这间本应戒备森严的黑塔私人实验室。

“星核猎手!”

瓦尔特·杨最先反应过来,低沉的声音带着警惕与凝重。他下意识上前半步,手中已然虚握,构筑万象的力量蓄势待发。

星核猎手——宇宙中最为神秘也最令人忌惮的通缉犯和犯罪组织之一,他们的突然出现,绝无可能是偶然或善意。

丹恒眼神锐利如枪,击云的虚影仿佛已在身侧流转,他紧紧盯着那具极具压迫感的机甲,身体微微前倾,进入了随时可以应对攻击的姿态。

三月七惊呼一声,六相冰瞬间在身边展开,脸上满是惊讶和紧张。星沉默地握紧了球棒,灰眸锁定着不速之客,眉头紧锁。

然而,最激烈的反应来自黑塔。

在萨姆出现、瓦尔特出声警示的同一刹那,黑塔的身影已经如同瞬间移动般,牢牢挡在了观察窗与内室大门之前,正对着破开空间降临的银白机甲。

她手中的魔杖“咔”地一声顿在地面,杖尖镶嵌的宝石骤然迸发出幽深的黑紫色光芒,一股冰冷、晦涩、带着强烈排斥与禁锢意味的法则波动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将身后苏拙所在的内室重重笼罩。

她栗色的长发无风自动,魔女裙装的衣袂微微飘荡,那张精致的脸庞上,先前刻意维持的学者式冷静与凝重已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领地、触及逆鳞般的冰冷怒意,以及眼底深处一抹难以察觉的、因计划被打断而升起的烦躁与杀机。

“萨姆……星核猎手,”黑塔的声音比实验室的低温还要冷上几分,魔杖直指悬浮的机甲,“谁给你的胆子,闯入我的领域?这里没有你们剧本里的角色,立刻离开,否则,我不介意让格拉默最后的机甲变成太空垃圾。”

她的威胁并非空谈,作为天才俱乐部的成员、【智识】的令使,掌握着诸多黑科技与法则武器,再加上实打实的令使级命途力量,她确实有这个底气和能力。

更重要的是,此刻苏拙就在她身后,处于那种毫无防备的空无状态,任何意外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这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

然而,面对瓦尔特等人的警惕阵容,以及黑塔那毫不掩饰敌意与力量的威胁,银白色的机甲——萨姆,却仿佛视若无睹。

机甲那流线型的头部微微转动,似乎“看”了一眼如临大敌的列车组和挡在前方的黑塔,但没有任何攻击或防御的姿态。它的注意力,几乎全部投向了黑塔身后,那扇厚重观察窗内,安静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的苏拙。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拉长、凝滞。

“……”

一声极其轻微的、几乎难以捕捉的,仿佛电子合成音效都无法完全模拟的、混杂着颤抖的吸气声,从机甲内部传出。

紧接着,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注视下,萨姆机甲周身的光芒开始明灭不定地闪烁,那些原本稳定流转的能量纹路变得紊乱。它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或解释的举动,反而缓缓地、有些僵硬地,朝着地面降落。

“你想做什么?”黑塔的魔杖尖端光芒更盛,警告的意味浓烈到几乎化为实质的压迫感。瓦尔特和丹恒也紧紧盯着它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出手。

萨姆稳稳落地,机械足与地面接触发出轻响。它站在那里,依旧面对着苏拙的方向,对指向自己的魔杖和众多警惕的目光浑然不觉。

然后,它抬起了银白色的机械臂。

不是攻击,不是防御,而是……伸向自己胸前装甲的核心位置。

接下来的景象,超出了所有人的理解。

没有驾驶舱打开,没有机械结构分离——那具银白色的机甲,萨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解体。

不是爆炸或崩溃式的解体,而是如同被某种无形的力量从内部“溶解”或“收回”。机甲的装甲板一块块化作流动的荧绿色光粒,那些精密的机械结构、能量回路、武器模块……全都如同阳光下消融的冰雪,化为无数细密的光点,向着机甲核心处的某个点汇聚、收缩。

这个过程极快,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生命蜕变般的韵律感。

不过两三秒的时间,那具高达两米有余、充满压迫感的银白机甲已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原本被机甲包裹在核心处、如今完全显现的身影——

一位少女。

她身形纤细,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穿着一身邻家少女般的平常装扮。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一头如瀑般垂至腰际的白色长发,发梢处却渐渐晕染成星云边缘般的青蓝色,在实验室的冷光下流淌着淡淡的光晕。

她的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五官精致得如同人偶,但那双眼睛——那双此刻正死死盯着观察窗内苏拙的、青蓝色的眼眸——却充满了炽烈到近乎燃烧的情感。

那里面翻涌着难以置信的惊骇、锥心刺骨的痛楚、长途跋涉终于寻见后的茫然,以及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心疼与愤怒。

这位从机甲中“蜕变”而出的白发少女,就这样站立在方才机甲消失的地方。她的脚下,连一丝机械残骸都没有留下,仿佛那具名为“萨姆”的机甲,本就是她力量的一部分,是她基因中流淌的格拉默铁骑之力的外在显化。

“这……这是……”三月七张大了嘴,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机甲变成了人?不,更像是机甲“变回”了人?

瓦尔特·杨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凝重无比。他曾在某些关于那场寰宇蝗灾的秘史中见过类似记载——某些高度特化的基因改造战士,其武装本就是生命形态的一部分,可随心意召唤或收回。但亲眼所见,这还是第一次。

丹恒紧握击云的手并未放松。无论这少女以何种方式出现,她是星核猎手的一员,这一点不会改变。而且她看向苏拙的眼神……那太复杂、太深刻,绝非寻常关系。

苏拙怎么说也是他前世的挚友,至少……要保证他性命无忧。

黑塔的瞳孔在少女完全显出身形的瞬间剧烈收缩。不是因为少女的出现方式——以她的见识,这种基于基因技术的生物武装并非无法理解——而是因为少女眼中那种对苏拙毫不掩饰的、深刻到仿佛刻入灵魂的关切与痛楚。

又一个……又一个围绕在阿拙身边的、令人不快的存在!

而且,竟然是以这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强行闯入了她的实验室,窥见了阿拙此刻最脆弱、最需要她“保护”(独占)的状态!

黑塔心中的怒意与危机感瞬间飙升到了顶点。魔杖上的黑紫色光芒开始剧烈波动,隐隐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她向前一步,声音冰冷彻骨:“我不管你是谁,萨姆也好,什么无名小卒也罢。立刻离开,否则……”

她的话没有说完。

因为那位从萨姆机甲中蜕变而出的白发少女,对她的威胁依旧置若罔闻。她甚至没有看黑塔一眼,目光仿佛被磁石牢牢吸附在观察窗内的苏拙身上。

少女——这个尚未被列车组知晓名字的存在——青蓝色的眼眸中水光迅速积聚,但她死死咬着下唇,将那几乎要决堤的情绪强行压抑下去。

她抬起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按在了冰冷的观察窗上,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的嘴唇开合了几下,才终于发出声音。那声音很轻,带着明显的哽咽和小心翼翼的颤抖,仿佛怕惊碎一个易碎的梦,又仿佛在绝望中祈求一丝微弱的回应:

“苏……拙……先生?”

这一声呼唤,穿越了厚重的透明材料,穿越了实验室微冷的空气,也穿越了苏拙那被无尽虚无浸润、认为一切都“无意义”的意识表层。

观察窗内,那个静坐如雕塑的身影,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不是大幅度的动作,仅仅是那空洞望向虚无一处的目光,极其缓慢地、仿佛生锈的齿轮艰难转动般,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也就是观察窗这边,偏移了一点点。

他的眼皮似乎也颤动了一瞬。

然后,在实验室内外,所有人或震惊、或警惕、或心痛、或愤怒的注视下,苏拙那失去所有情绪色彩的、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

一个名字,从他口中吐出。

声音很轻,很平,没有任何语调起伏,甚至显得有些干涩,就像是许久未曾运转的发声器官在本能驱动下做出的机械反应。没有激动,没有惊讶,没有重逢的喜悦——什么都没有,只有最简单的音节确认。

但那个名字,却清晰地回荡在突然变得落针可闻的实验室隔离区。

“……流萤。”

他叫出了她的名字。

不是代号“萨姆”,不是任何其他称呼,就是“流萤”。

那个在格拉默的碑林中,由他亲手赋予,见证了她从兵器到“人”的觉醒,承载了泰坦尼娅临终托付与无尽思念,也铭刻了他们之间如师如友、亦或更深羁绊的名字。

仿佛在认为一切都“无意义”的虚无之海中,唯有这个名字,如同一个被预设的、不需要思考“意义”就能触发的锚点,被准确地识别并回应了。

这一声平淡到近乎机械的呼唤,却比任何激动的情感爆发更具冲击力。

黑塔脸上的冰冷怒意骤然僵住,随即转化为一种更加阴沉、难以置信乃至带着一丝狰狞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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