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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清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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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利用这一瞬的停滞,夺过另一把枪,这次是一把Saiga-12战斗霰弹枪。他抵近射击。

“轰!轰!轰!”

12号鹿弹在近距离的威力是毁灭性的。三个“收割者”的上半身被打成了筛子。

最后一个那个带队的高级个体,终于做出了“正确”反应:它丢下步枪,抽出背后的合金战刀,向埃里克劈来。

刀很快,带着破风声。

埃里克没有格挡,也没有闪避。

他抬起左臂,让刀砍在上面。

“锵——!!”

金属交击的刺耳鸣响。合金战刀在埃里克的角质皮肤上砍出了一道深痕,但也仅此而已——刀被卡住了。

埃里克用右手抓住对方的头,按向自己的额头。

银白色的眼睛对上空洞的暗红色瞳孔。

“醒……来……”埃里克嘶哑地说,声音像砂纸摩擦金属。

他在尝试一件事:用自己强大的生物电场,去冲击对方的芯片,的、这不是计划内的,只是本能——他感觉到这些“同类”体内也有痛苦,只是被芯片压抑了。

高级改造体的身体剧烈颤抖,暗红色的眼睛里开始出现混乱的闪光。它的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发出一串无意义的电子杂音。

然后它的芯片过载了。

鼻孔和耳朵冒出青烟,眼睛里的光芒熄灭,身体软倒。

埃里克松开手,看着地上十具“同类”的尸体。他的银白色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某种类似……悲哀的情绪。

但很快,那悲哀被更深的愤怒取代,制造这些怪物的人还在船上。他转身,朝着码头的方向,开始奔跑。

另外两队“收割者”听到了仓库区的枪声和爆炸正在赶来,但埃里克的速度太快了——他像一道灰色的闪电,在码头集装箱之间穿梭,避开了无人机的侦查,绕过了地面巡逻队。

他直接冲向“怒海方舟”停靠的泊位,船上的防御系统发现了他,自动机枪塔从船舷升起,红外瞄准器锁定。

“开火!”索恩在舰桥上下令。

四挺12.7重机枪同时开火,形成交叉火力网。子弹像金属风暴般席卷码头地面,打碎了混凝土,撕裂了集装箱。

埃里克没有停下,他跳上了旁边一台龙门起重机的钢架。然后沿着钢架狂奔,在高处移动,完全避开了地面火力。

机枪塔试图抬升射角,但埃里克已经跳到了起重机顶端。那里距离“怒海方舟”的甲板只有二十米。

他深吸一口气,腿部肌肉膨胀到近乎撕裂——那是碳纤维-金属复合骨骼在承受极限负荷。

然后他跃出,像一颗人形炮弹,划过二十米空中距离,重重砸在“怒海方舟”的主甲板上。

“咚——!!”

金属甲板被砸出一个浅坑,埃里克单膝跪地,缓缓站起,银白色的眼睛扫视周围。

甲板上,十几个船员和武装警卫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怪物,有人反应过来,举枪射击。

埃里克动了,他不再保留,不再测试,不再玩弄。

只有纯粹的、高效的杀戮。一拳,击碎一人的胸腔。一爪,撕开一人的喉咙。一脚,踢飞一人,那人的身体撞在船舷上,脊柱断裂。

他夺过一把枪,单手操控点射每一个出现在视野里的目标。他的枪法精准得可怕——那不是训练的结果,是病毒强化后的神经反射和空间感知能力,配合残留的肌肉记忆。

三十秒,甲板上再没有一个站着的人,血流成河。

埃里克没有停留,他朝着记忆中的方向前进——那个充满消毒水气味、充满痛苦尖叫的地方。

“血肉工坊”。沿途他遇到了更多抵抗。武装警卫、“收割者”、甚至有几个穿着动力外骨骼的精英卫队,但没有人能拦住他。

子弹打不穿他的皮肤,刀刃砍不进他的肌肉,电击枪只会让他稍微麻痹一瞬间,而他每一次反击,都是致命的。

他就像一台精准的、无情的杀戮机器,在船上撕开一条血路。

终于,他来到了“血肉工坊”那厚重的气密门前。

门紧闭着,电子锁亮着红灯。

埃里克把双手按在门上,肌肉贲张,青筋暴起。

“嘎吱——吱呀——”

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那扇能抵御爆炸冲击的门,被他用蛮力撕开了。

门后,是他熟悉的地狱景象。

但此刻,这里空荡荡的,实验舱大部分被清空,手术台上没有“素材”,只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技术员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还有她。梵·海默伯格站在中央控制台前,背对着门,似乎正在整理数据。听到门被撕裂的声音,她缓缓转过身。

她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病态的、狂热的兴奋。

“你来了。”她说,声音平静得诡异,“我就知道你会来。埃里克,对吗?黑森林营地那个首领。你的妻子安娜,儿子利奥……我都记得。”

埃里克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银白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梵走上前几步,完全无视周围的危险,“多么……完美!病毒和记忆的融合超出了我最大胆的预期!你保留了多少智能?百分之四十?五十?疼痛感知呢?情绪模拟呢?告诉我,你现在感觉如何?愤怒?仇恨?还是——”

她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埃里克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提离地面。

“疼……吗?”埃里克嘶哑地问。

梵的脸因为缺氧开始发紫,但她居然还在笑,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疼……但……值得……观察……数据……”

埃里克看着她,银白色的眼睛里倒映着这张让他憎恨到极点的脸。他想起了安娜在神经探针下的痉挛,想起了利奥被注射药剂时的抽搐。

然后他做了件事,他没有捏碎她的脖子,而是把她拖到最近的一个手术台上,用束缚带固定住——就像当初固定他一样。

“你……要干什么?”梵终于有了一丝恐惧。

埃里克没有说话,他在旁边的器械台上寻找,找到了一支注射器,里面还有半管墨绿色的液体——“普罗米修斯5.0”原型病毒。

他拿着注射器,走到梵面前。“不……等等……你不能……”梵开始挣扎,但束缚带很牢固。

埃里克把注射器抵在她的颈动脉上。

“感受……它。”他说。

然后推入,梵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病毒在她体内疯狂复制,改造她的细胞,冲击她的神经。痛苦——她曾在无数“素材”身上观察、记录、分析的痛苦——现在亲自降临在她身上。

她尖叫但声音很快变得嘶哑,因为声带正在被改造。她的皮肤开始变色,肌肉不自然地贲张,眼睛充血变红。

埃里克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银白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冰冷的观察。

他在让她体验,每一个被他改造过的人所体验的一切。

五分钟后,梵的抽搐渐渐停止。她变成了一个初级的、丑陋的改造体,暗红色的眼睛茫然地瞪着天花板,嘴里流着涎水。

埃里克解开她的束缚,梵——或者说,曾经是梵的东西——从手术台上滚下来,四肢着地,像野兽一样嗅探着。她看到了埃里克,本能地龇牙,发出威胁的低吼。

然后她看到了旁边玻璃墙上自己的倒影,她愣住了。那丑陋的、非人的面孔,那变形的身体,她似乎认出了自己。

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混合着人类绝望和野兽痛苦的嚎叫,从她喉咙里爆发出来。

她开始用头撞击地面,用手抓自己的脸,想要毁掉那个倒影。

埃里克看着,看了很久,然后他转身离开。留下那个曾经是梵·海默伯格的东西,在“血肉工坊”里,与自己永恒的噩梦相伴。

埃里克继续向上前往舰桥,沿途的抵抗已经微乎其微,大部分船员要么死了,要么躲起来了,船上的广播系统在重复着紧急撤离指令,但逃生艇大部分已经被毁。

他在通往舰桥的最后一道门前,遇到了最后一批守卫——四个穿着重型动力装甲的精英,手持转轮机枪和火箭筒。

“开火!”弹幕袭来。

埃里克这次没有硬扛,他躲到掩体后,等待转轮机枪的过热间隙。然后他冲出去,速度快到留下残影。

一拳砸在动力装甲的关节处,装甲变形里面的骨头碎裂。

一脚,踢飞另一个,连人带装甲撞破船舷,落入海中。

他夺过一把转轮机枪,单手操控,用剩下的两人测试这种武器对自己的伤害——子弹打在胸口,很疼但依然无法穿透角质层。

测试完毕,他丢开机枪,徒手解决了最后两人。

然后他推开了舰桥的门。

莱恩·索恩站在舰桥中央,手里没有武器,只有一个小型遥控器。他看起来异常平静,冰蓝色的眼睛看着埃里克,像在看一件艺术品。

“你做到了。”索恩说,“摧毁了港口,杀光了守卫,甚至把梵变成了她最想要的‘实验体’,恭喜。”

埃里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但你有没有想过,”索恩举起遥控器,“这艘船的设计里,有最后的安全措施?如果我按下这个按钮,船上的反应堆会过载,三分钟后,整艘船会变成一颗巨大的炸弹。你,我,所有还活着的人,还有这艘船上的一切……都会消失。”

埃里克依然沉默,索恩的手指放在按钮上:“现在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我让你走,或者我们一起死。”

他以为埃里克会犹豫,会权衡,会被死亡的威胁吓住。

他错了,埃里克动了。

不是冲向索恩,而是冲向舰桥的控制台。他的目标不是索恩本人,而是那个遥控器可能连接的信号接收器,自毁系统的信号接收器在主控台下方。

索恩反应过来,按下了按钮,但几乎同时埃里克的手插进了控制台,抓住了里面的一把线缆,狠狠扯断!

火花四溅,遥控器上的指示灯闪烁了几下熄灭了。

“不——!”索恩终于失态,他想掏枪,但埃里克已经到了他面前。

一只手抓住他按遥控器的手。

另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胸口。

“感受………痛苦。”埃里克说。

然后他发力,慢慢的挤压。

索恩感觉到自己的肋骨一根根断裂,刺入肺叶,刺入心脏。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没有立刻死去——埃里克控制着力道,让他体验这缓慢的、无可逃避的死亡过程。

“你……这个……怪物……”索恩艰难地说,最后一下挤压。

索恩的胸腔彻底塌陷,心脏爆裂。他倒在地上,冰蓝色的眼睛还睁着,但光芒已经熄灭。

埃里克站在舰桥中央,看着满地的尸体,看着窗外的海,看着这艘承载了无数痛苦的人间地狱。

结束了。

但他感觉不到解脱,只有更大的空虚。船上的战斗声渐渐停息,埃里克开始清理剩下的区域。他找到了关押“素材”的舱室——里面还有三十多个幸存者。

银白色的眼睛对上一双双充满恐惧、痛苦、或者空洞的眼睛,埃里克打开了所有的牢门。

“走。”他低声嘶吼的说出。

那些人愣住,然后开始涌出。他们互相搀扶,跌跌撞撞地跑向甲板,跑向还能用的几艘救生艇。

埃里克还找到了船员生活区里躲藏的几十个非战斗人员——厨师、清洁工、文员。他们跪在地上求饶,说他们只是奉命行事,从来没有伤害过人。

埃里克看着他们,看了很久,最终他指了指救生艇的方向,那些人连滚爬爬地跑了。

最后整艘船上,只剩下埃里克一个人,还有那些被改造的、已经无法恢复的“同类”。它们被芯片控制,或者被病毒完全吞噬,已经没有了自我意识。

埃里克找到了船上的武器库,他搬出了所有炸药,布置在反应堆舱、燃料舱、病毒储存库等关键位置。

设置好定时器:三十分钟。然后他走上甲板,跳下了船。

落在码头上,回头看着这艘巨大的、曾经象征着人类最黑暗一面的货轮。

救生艇已经划远,上面挤满了幸存者。他们回头看着船,看着码头上那个孤独的灰色身影,眼神复杂——有恐惧,有感激,有茫然。

埃里克没有看他们。三十分钟后,爆炸开始了。

一连串的、从内而外的殉爆,先是燃料舱,然后是反应堆,最后是病毒储存库——那些致命的病原体在高温中被彻底净化。

“怒海方舟”断成三截,缓缓沉入波罗的海冰冷的海水中。火焰在水面上燃烧,浓烟滚滚,像一座正在沉入地狱的黑暗堡垒。

埃里克站在码头上,看着最后一点船尾消失在水面下。

他转身,离开码头,走向内陆,没有方向,没有目标。记忆还在翻涌,痛苦还在灼烧,但现在连复仇这个唯一的目标也消失了。

他成了一具会行走的、装满痛苦的躯壳。

一具没有魂灵的行尸,在拉脱维亚冬日的荒原上,他开始了永恒的游荡。

时而清醒,记忆如潮水将他淹没;时而混沌,只剩下杀戮的本能。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要做什么,要去哪里。只知道,他还活着。痛苦地、永恒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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