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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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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我去做替死鬼?!」凡竺把竹篓放下没好气大喊,「你就直接开门呀!」

「我怎么敢啊!」霜羽比她更大声,「没陛下的旨意谁敢迎人进来!脑袋不要了吗!」

「我的脑袋就不是脑袋是不是??!」

「您有御赐的令牌,好歹可以当个保命符嘛!」霜羽跟着蹲下来剥菜,「是您去跟陛下说卫主在镇抚司的,您得负责!」

凡竺弹她额头,「学坏了你!还敢跟我大小声!」

「再这样下去卫主的身子怎么熬嘛?」

凡竺叹气,她何尝不担心,但那间书房的门,连她也推不进去。

「好啦好啦?」

不眠不休的在镇抚司门口站上两日,帝林僵硬的转脖子看向从另外一头脸色沉重走过来的凡竺。

「?若我被扒皮,神君记得垂怜一下。」凡竺用决然赴死般的口气说。

「?」帝林不明所以。

凡竺走过去拉开镇抚司紧闭的青铜门,此举彷彿耗尽勇气般吃力,默默地指向深处后退走。

「?」

帝林走进去,他从未踏进镇抚司过,一走进来宛如别的世界,安静、肃杀、沉重,带了点阴气,入眼马上便有一座上了重重大锁的监狱,寻常人绝对不会想靠近的处所。

他顺着凡竺的指引走到一处灯火通明的书房前,敲响紧闭的门。

「我说了!不要来吵我!」里头传来火爆又沙哑的声音,伴着几声咳嗽。

帝林想推开发现被反锁,他轻而易举就用神力把锁打开推门,眼明手快的接住朝他倒来的帐本山。

「?」把帐本堆回去,帝林左闪右闪穿过一重重帐本山,室内空气沉闷带着股十分陈旧的潮味与酒臭,他一路往里头走,总算见着几乎被帐本淹没的娇小身影。

窝在案头的人低头振笔疾书,一手拿毛笔一手抱酒,头也不抬朝他伸手,「你若进来了就顺便帮我拿右手边那一叠最底下数来第叁册红色那本,宝年的。」

帝林顺着她的话歪头看右手边几乎与他同高的小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从最底部把紫箏要的抽出来。

「拖拖拉拉什么?你!」紫箏抬头正想骂人,看见帝林睁圆了眼。

这下帝林才能看清楚紫箏,一週未见迅速消瘦脸色蜡黄又憔悴,黑眼圈直抵下巴双目浮肿,「你?」

「谁放你进来的?」紫箏朝他大吼,「出去!」

「出去?!」紫箏气急败坏把手中的毛笔丢出去,帝林快速绕过桌案不由分说就跪下来抱住她,不管紫箏怎么挣扎都不肯放手,「出!去!」

「你为什么不等我!」帝林第一句话就潸然泪下,「为什么不再多给我一点时间?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这副德性?」

「你都不知道我醒来看到你不在身边有多慌张?你怎么可以不告而别?」他哽咽无比。

「放开我!」紫箏不停捶他想挣脱,「是你先不要我的!是你先不要我的?」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帝林大喊,「一声不吭就想跑,这就是你对咱们感情的处理方式?!」

「是你?」紫箏嚎啕大哭,这几日累积起来的情绪爆发头疼欲裂,她觉得快不能呼吸接近哮喘,「是你先变的?是你?」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谈谈?!」帝林把人锁在怀里不放。

「还有什么好谈的?这就是牧紫箏!杀人不眨眼的牧紫箏!你既然不能接受那就没什么好谈?」

帝林感觉到紫箏的挣扎逐渐微弱,以为是冷静下来松了力道,「我也需要时间去适应啊!就算我爱你?我也需要时间去重新认识,你给过我时间了吗?!」

「?」

「你不在我每一天都睡不着!我错了?是我错了?」

「?」

「可不可以不要?娘子?」帝林觉得不对,他松开手紫箏从他身上滑下来差点撞到桌角,「!」

把人撑住,「娘子?!」

他一摸脸颊发现巨烫无比,哭晕的紫箏瘫软在怀里,不只浑身酒气还有淡淡药味,他在案上搜索找到药袋拿近嗅闻,「?!」他们分开的这些日子,紫箏到底都是过着什么样生活?

打横抱起人传回寝殿,他诊脉量体温时才发现紫箏的体温高得可怕脉搏又跳得极快,诊完脉后帝林更吓出一身冷汗?紫箏又有喜了!

他、他居然还让紫箏经歷这些?帝林想掐死自己。虽然是喜脉却十分不稳定已经有快滑胎跡象,一定是因为这几日心绪不稳身子也被熬坏了。

「娘子!」他贴着紫箏的额头散发寒气,床铺上的人毫无反应紧闭着红肿的双眼,发着高烧的意识中紧皱眉头微微喘气。

「是我错了?我错了?」他轻声细语后悔不已,「我不该惹你伤心?」他会想办法解决两人之间问题的,现在最重要的是紫箏的身子,不能再刺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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