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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老子不启,门从里面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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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荒庙的屋顶早已塌了大半,雨水顺着断裂的梁柱砸下,在泥地上凿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坑。

风从四面八方灌入,吹得残破神像前那口锈迹斑斑的瓮微微震颤。

这瓮不知何年遗落在此,通体漆黑,布满裂纹,像是被烈火焚烧过无数次,又被岁月埋葬了千百回。

人们唤它“选择之瓮”,只因传说中,它曾承载过亿万生灵面对命运时的犹豫与决断。

而今,它只剩余烬——连意识都碎成了本能,无法言语,无法回应,只能沉睡在泥泞与遗忘之间。

直到那一夜。

一个少年跪在瓮前,浑身湿透,发丝紧贴额头,手中死死攥着半块焦黑的门钉。

那是他家老宅大门上的旧物,昨夜他撬下来时,父亲还在屋里咳嗽着骂他“不孝”。

他想逃,想去外面看看书里说的城池、江河、书院与星图,可脚刚迈出门槛,就被母亲哭着拽回来,一句“你走了这个家就散了”压得他再难动弹。

他终究还是跑了。

可跑到这里,雨越下越大,雷声滚滚,天地仿佛都在斥责他的背叛。

他跪了下来,牙齿打战,声音几乎被雷鸣吞没:“我想离开家……可爹说我不孝。”

话音落下,万籁俱寂。

一道银光忽然从瓮身裂缝中渗出,如泉眼涌流,蜿蜒落地,在泥水中缓缓勾勒出一行小字:

“那你现在说了。”

少年怔住,泪混着雨水滑落。

他盯着那行字,仿佛听见了某种许可——不是来自天道,不是来自父母,而是来自这口破瓮,来自这片沉默已久的大地。

他颤抖着,又低声道:“我不想种一辈子地……我想读书。”

银线再动,字迹浮现:“你说得够好了。”

那一夜,荒庙外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

但自此之后,每逢有人在瓮前说出压抑多年的心声——哪怕结巴、哭泣、语无伦次——那锈蚀的瓮壁便会浮现出一句回应,温柔而坚定,从不评判,只是承认。

十年过去,荒庙香火未起,却人流不断。

有人来诉梦,有人来忏悔,有人只为站在这里说一句“我不想嫁”“我怕死”“我恨他”。

没有人知道瓮为何能回应,只知道,只要说的是真话,它就听得见。

史官后来记下一笔:“自怯言现世,谎言渐薄,因连沉默都开始替人说话。”

而在千里之外的南岭村落,白璃踏着晨露而来。

她本无意停留,只是路过时看见一位妇人坐在门槛上,教幼子执炭条写字。

纸上歪歪扭扭写着:“我要吃饭”“爹会回来”。

孩子把“饭”字写成了“反”,妇人却没纠正,只是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你写的,就是对的。”

白璃脚步一顿。

指尖忽地一痒,像是有细流逆向游走,渗入血脉。

她低头看去,掌心纹路微光一闪,竟映出一段熟悉的推导公式——那是她曾引以为傲的科学直觉,是构筑“化学修仙”理论体系的核心天赋。

可此刻,它正悄然流向那个孩童笔尖,融进那歪斜的“饭”字里。

她没有阻止。

良久,她取来一段烧尽的炭枝,在土墙上写下四个字:我不再懂。

墨迹未干,空中竟浮现半道等号,虚悬于尘世之上,连接两端——

无知 = 前行

当夜,全村人做了同一个梦。

他们梦见自己执笔,在虚空书写。

没有炼气筑基,没有飞升成仙,只有一行朴素至极的字:

“我还在走。”

与此同时,秦九霄独坐破庙檐下,一壶浊酒,一盏孤灯。

寡妇抱着亡夫遗甲蜷缩角落,怀中幼儿熟睡。

追兵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火把照亮了庙外的雨幕。

官兵闯入,刀光冷冽,厉声逼问是否藏匿通缉要犯。

他照例沉默,饮酒。

寡妇身子发抖,嘴唇翕动,似要开口认罪。

就在那一刻,秦九霄忽然抬手,将酒壶狠狠掷地!

碎片四溅,酒水泼湿她的衣角。

兵卒怒喝拔刀,寒刃直指咽喉。

他仍不动,只抬头,淡淡道:“你们也有母亲吧?”

刀停在半空。

许久,领头的校尉缓缓收刀,声音沙哑:“昨夜……我娘刚病逝。”

众人退去,雨声重归主宰。

寡妇含泪叩首,他摆手:“我不是帮你,是帮那个差点砍下去的人。”

翌日清晨,庙墙多了一行炭字,字迹平实,却如钟鸣:

“放过别人,有时是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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