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发现归墟（2/2）

他强压住立刻修炼的冲动，目光迅速扫视周围。

他们出现的地方，似乎是一片相对平坦的黑色平原边缘。不远处，便是那两名虚空盗和神秘老僧。三人同样在警惕地观察环境，脸色都显得有些凝重。显然，此地的环境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平原远处，隐约可以看到一些更加巨大、更加完整的奇异建筑残骸轮廓，仿佛一座座沉默的巨兽匍匐在黑暗之中。而在更远的天际，那混沌涡旋的中心下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散发着更加浓郁、更加精纯的墟气波动。

“此地……便是墟界？”那名炼虚中期的虚空盗声音干涩，眼中既有贪婪，也有一丝不安，“好浓郁的归墟之意，还有这墟气……难怪古籍记载，非混沌或同源功法者，难以久存。”

老僧手持禅杖，低眉垂目，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诵经抵御墟气的侵蚀，闻言抬起头，浑浊的目光扫过林清舟，又看了看远处那涡旋中心，声音沙哑道：“阿弥陀佛……此乃万法归墟之地，亦是大破灭后残留的‘原点’之一。诸位施主，既入宝山，各寻机缘吧。只是此地凶险，尤甚外界，望好自为之。”

说罢，他竟不再理会林清舟和虚空盗两人，独自一人，迈开脚步，朝着平原深处，那涡旋中心的方向，不疾不徐地走去。他的步伐看似缓慢，但每一步踏出，脚下隐隐有金色莲华虚影一闪而逝，竟能将脚下那坚硬的黑色“虚无之地”踏出淡淡的涟漪，显然身负奇异佛法，能一定程度上抵御或适应此地的环境。

两名虚空盗对视一眼，显然对老僧颇为忌惮，又看了看林清舟，眼神闪烁。那炼虚中期的虚空盗忽然对林清舟开口道：“道友，能入此地，皆非庸人。此地广阔诡异，凶险未知，不若暂时联手，探寻那核心区域，如何？”他指了指老僧离去的方向，也是墟气波动最浓郁的方向。

显然，他们觉得林清舟实力不俗，且似乎掌握着某种稳定入口的方法（定星诀），想要拉拢。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林清舟面色平静，心中冷笑。与虎谋皮，绝非明智。他淡淡道：“不必了，在下习惯独来独往。”说罢，也不等对方回应，选定了一个与老僧和虚空盗都略有偏差的方向，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平原边缘一片巨大的、形似肋骨般的骸骨阴影之中。

两名虚空盗脸色一沉，那炼虚初期的低声骂道：“不识抬举！”

“无妨，他孤身一人，在此地更难生存。我们先去核心区域看看，若有宝物或传承，再做计较。”炼虚中期的虚空盗阴冷道，两人也迅速选了个方向离去。

林清舟在骸骨阴影中穿行，混沌神识铺开，警惕着可能存在的危险，同时仔细感受着此地的墟气。越往前走，墟气越是浓郁，其中蕴含的那一丝“混沌源初”气息也越发明显。

他的混沌元珠如同久旱逢甘霖，疯狂地吞噬、转化着周围的墟气。每转化一缕，便有一丝精纯的混沌本源之力融入丹田，滋养着混沌原点和那颗“混沌道种”。道种贪婪地吸收着这同源却更古老的能量，体积虽未变大，但色泽变得更加深邃古朴，表面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缓缓流转，散发出越来越强的道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