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地道里的幻象考验（1/2）
地道拐点后的黑暗像是有生命般涌动，开天斧的金色光芒在这里变得异常滞涩，每向前一步，空气中的怨念就浓郁一分，缠绕在五人脚踝的灵草光带也开始微微发烫，像是在预警着即将到来的危险。林风握紧斧柄，混沌金光在掌心流转，他能清晰感受到身边四人的气息 —— 苏小漓的狐火带着焦躁的跳动，白玥的水流透着一丝不安的震颤，芷晴的灵草散发着微弱的恐慌，墨灵的妖气变得紧绷，就连镜心的铜镜，光芒都比之前暗淡了几分。
“大家再坚持一下，过了这个拐点，应该就能靠近第一层考验的核心了。” 林风的声音在地道中回荡，试图安抚众人的情绪，可话音刚落，周围的黑暗突然掀起一阵波澜，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开始扭曲变形。
“小心！” 镜心的铜镜突然爆发出一阵强光，银白光芒朝着四周扩散，却在接触黑暗的瞬间被吞噬，“是幻象的前兆！大家集中精神，不要被周围的景象迷惑！”
可已经晚了。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瞬间将五人包裹，林风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狭窄的地道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熟悉的废墟 —— 那是之前与魔神先锋军激战过的城北街区，断壁残垣间还残留着未消散的魔气，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焦糊的味道。
“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在地道里吗？” 墨灵的声音带着惊慌，她的妖气狐狸在周身快速转圈，却始终无法突破眼前的景象，“这是…… 这是之前战斗的地方！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风心中一沉，他试着调动混沌血脉，却发现体内的力量变得异常滞涩，开天斧的光芒也弱得几乎看不见：“是幻象！我们已经陷入初代所长设下的考验了！” 他环顾四周，突然发现身边的四人不见了踪影，只剩下自己孤零零地站在废墟中央，“小漓！白玥！芷晴！墨灵！镜心！你们在哪？”
没有人回应，只有废墟深处传来阵阵诡异的嘶吼，那是魔神独有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声音。林风握紧开天斧，朝着嘶吼声的方向跑去，脚下的碎石发出 “咯吱” 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让他心神不宁。
跑过一段断墙，眼前的景象突然让他浑身冰凉 —— 苏小漓被一团浓郁的黑气包裹，七尾无力地垂在身后，狐火早已熄灭，她的脸上满是痛苦，正朝着林风伸出手，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林风…… 救我……” 黑气中，一只巨大的黑色爪子缓缓伸出，抓向苏小漓的肩膀，爪子上的黑鳞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正是魔神的手笔！
“小漓！” 林风目眦欲裂，举起开天斧朝着黑气砍去，可金色光芒刚接触到黑气，就如同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见，开天斧变得沉重无比，根本无法挥动，“不！怎么会这样！”
就在黑色爪子即将抓住苏小漓的瞬间，景象突然切换，废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白玥守护的护城河。可曾经清澈的河水早已干涸，河床龟裂，河底的淤泥泛着黑色的恶臭，无数鱼虾的尸体在淤泥中腐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白玥跪在干涸的河床中央，水蓝色的长裙沾满淤泥，她的双手正拼命地挖掘着河床，试图找到一丝水源，可指尖只有干裂的泥土，她的眼中满是绝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泥土上，瞬间蒸发。
“白玥！” 林风冲过去，想要扶起她，却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根本无法触碰，“这不是真的！你的河流不会干涸的！”
景象再次切换，这次是墨灵熟悉的城中村小巷。墨灵蜷缩在巷口的垃圾桶旁，黑色皮衣被撕碎，露出的皮肤上满是伤痕，她的耳朵和尾巴都消失了，变成了一只普通的黑色野猫，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正警惕地盯着巷口 —— 几个拿着捕猫网的人正朝着她走来，脸上带着贪婪的笑容，嘴里念叨着：“抓住这只野猫，就能卖个好价钱了！”
“不准碰她！” 林风怒吼着冲过去，却依旧无法触碰任何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捕猫网朝着墨灵落下，墨灵发出一声凄厉的猫叫，身影消失在网中。
下一秒，景象变成了芷晴的世界树森林。可曾经枝繁叶茂的森林此刻一片狼藉，无数树木被砍伐，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桩，树桩上还残留着新鲜的锯痕，绿色的汁液顺着树桩流淌，像是树木的泪水。芷晴的本体古树只剩下半截树干，树叶早已枯萎，她的身影在树干旁徘徊，绿色的长裙变得暗淡，灵草在她脚下枯萎，她的眼中满是悲伤，声音带着哭腔：“我的同类…… 我的家…… 都没了……”
林风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痛难忍。他想要安慰芷晴，却依旧无法靠近，只能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透明，仿佛随时会消散。
最后，景象定格在事务所的阁楼。镜心站在窗前，手中的铜镜碎裂成无数片，散落在地上，银白光芒早已熄灭。她的浅蓝色长袍沾满灰尘，头发凌乱，眼中满是空洞，正茫然地看着窗外，嘴里喃喃自语：“铜镜碎了…… 我看不到未来了…… 我保护不了大家了……”
“不！这不是真的！” 林风跪倒在地，体内的混沌血脉疯狂躁动，却始终无法突破幻象的束缚。开天斧掉落在地上，金色光芒彻底熄灭，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碎片。
“放弃吧。” 一道低沉而邪恶的声音在林风耳边响起，那是魔神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力量，“你保护不了任何人。苏小漓会被我吞噬，白玥的河流会干涸，墨灵会变回任人宰割的野猫，芷晴的本体会长眠，镜心的铜镜会永远碎裂。你所谓的羁绊，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过是可笑的谎言。”
魔神的声音如同毒蛇般钻进林风的脑海，不断侵蚀着他的意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么狼狈。只要你放弃抵抗，打开封印，我可以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可以给你无尽的力量，让你成为三界的主宰，让你的女人们永远陪在你身边，不老不死。这样的诱惑，你难道不动心吗？”
林风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幻象变得越来越真实 —— 苏小漓的痛苦、白玥的绝望、墨灵的恐惧、芷晴的悲伤、镜心的空洞，一幕幕在他脑海中回放。他真的能保护好她们吗？或许，魔神说的是对的，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守护任何人，放弃，才是最好的选择。
就在他的意识即将被黑暗吞噬时，五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如同破晓的曙光，驱散了心中的阴霾。
“林风！你醒醒！这是幻象！不是真的！” 这是苏小漓的声音，带着狐火的炽热，“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魔神吞噬？别忘了，我可是七尾狐妖，就算是魔神，想要吞了我，也要付出代价！”
“林风，别被迷惑！” 这是白玥的声音，带着水流的清澈，“我的河流与地脉相连，只要地脉不枯，河流就不会干涸。而且，有你在，有大家在，我们一定能守护好它！”
“林风哥！快醒醒！” 这是墨灵的声音，带着妖气的灵动，“我才不会变成任人宰割的野猫！我可是民俗事务所的墨灵，有你和大家保护我，谁也别想伤害我！”
“先生，别放弃。” 这是芷晴的声音，带着草木的温柔，“世界树的生命力是最顽强的，就算森林被毁，只要有一丝希望，就能重新发芽。而且，有你的混沌血脉和开天斧的净化之力，我们一定能让森林恢复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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