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笔仙事件的余波（1/2）
事务所的玻璃窗还蒙着煞灵黑雾留下的灰翳，林风正用辟邪符擦拭时，手机突然在桌面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 “张教授” 三个字让他指尖一顿 —— 这是大学民俗系的导师，也是当年笔仙事件幸存者的班主任。
“林风！快来学校！” 张教授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背景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梦呓，“参与笔仙局的学生全出事了！他们…… 他们半夜集体往图书馆跑！”
苏小漓正蜷在沙发上翻沈砚之的日记，红裙下摆盖住赤脚，尾尖随着书页翻动轻轻扫过地板。听到 “笔仙” 两个字，她突然抬头，琥珀金瞳里闪过警惕的光：“1943 年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某所女子中学的学生玩笔仙后集体梦游，最后全淹死在荷花池里。”
林小雅抱着摄像机冲出来，镜头还在回放昨夜煞灵突袭的画面。她的黑眼圈重得像烟熏妆，却难掩兴奋：“笔仙！我在民俗论坛上看到过！说那个女学生的冤魂附在钢笔上，谁拿到笔谁就会被缠上！”
三人赶到大学时，宿舍楼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月光透过法国梧桐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十几个学生正机械地往图书馆挪动，眼神空洞如木偶，嘴里反复念叨着：“该还笔了…… 该还笔了……”
“他们的三魂丢了七魄。” 苏小漓的指尖划过一个女生的眉心，妖力凝成的粉色光点在她额头闪烁又熄灭，“是被强行抽离的，有人在利用笔仙的怨念做引子。”
林风注意到学生们的手腕上都缠着红线，线尾系着小小的纸人，纸人胸口用朱砂画着与 “煞” 组织徽章相似的符号。混沌血脉突然在腕骨处发烫，狐狸印记与纸人产生诡异的共鸣，让他想起土地公说过的 “借魂术”。
“张教授，他们玩笔仙用的是什么笔？” 林风抓住匆匆赶来的老者，对方的眼镜片碎了一块，衬衫上沾着不明污渍。
“是支民国时期的钢笔！” 张教授的声音发颤，从公文包掏出张泛黄的照片，“就是这个，据说还是当年那个跳楼女学生的遗物，被校史馆当展品收着的……”
照片上的钢笔通体漆黑，笔帽上嵌着块蓝宝石，在闪光灯下泛着幽光。苏小漓的尾尖突然绷紧，尾巴上的毛根根竖起：“这支笔…… 我见过。” 她的指尖按住照片上的蓝宝石，妖力让纸面泛起涟漪，“1943 年那个案子里，淹死的女生也有支一模一样的笔。”
宿舍楼三楼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响。林小雅举着摄像机冲上去，镜头捕捉到惊人的一幕 —— 某间宿舍的墙壁正在渗出粘稠的墨汁，那些黑色液体顺着墙缝流淌，在地板上汇聚成一行扭曲的字：“还我笔来”。
“它在找自己的笔。” 苏小漓的九尾在身后缓缓展开，狐火在指尖凝成光球，“冤魂被人用邪术困住，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求助。” 她突然捏住流淌的墨汁，那些黑色液体在她掌心挣扎扭动，发出细微的呜咽，“而且这怨念里，混着锁魂术的气息。”
林风的混沌血脉骤然沸腾。他想起 “煞” 组织专猎大妖内丹，想起沈砚之日记里 “借笔养魂” 的记载，突然明白这起笔仙事件绝非偶然。有人在故意放大怨念，目标直指那支民国钢笔。
“笔在哪？” 他抓住张教授的胳膊，混沌血脉的金光透过皮肤渗出，让老者的情绪平复了些，“校史馆的具体位置！”
“三天前就被借走了！” 张教授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借阅单，“是市博物馆来借的，说要办什么民国文具展……”
话音未落，林小雅突然惊呼一声。摄像机屏幕上，墨汁组成的字迹开始扭曲变形，最终化作支钢笔的图案，笔尖正对着博物馆的方向。而林风口袋里的镜心碎片突然发烫，那块月牙形的琉璃在他掌心震动，映出断断续续的画面 ——
穿蓝布旗袍的女生站在图书馆顶楼，手里紧紧攥着那支钢笔；
某个戴青铜面具的人用锁链缠住她的手腕；
钢笔坠落在地，蓝宝石在月光下碎裂；
最后是片刺眼的红色，像泼洒的鲜血……
“是‘煞’组织的人。” 苏小漓的声音带着冰碴，她捏碎掌心的墨汁，黑色液体在狐火中化作灰烬，“他们想借我们的手去抢钢笔，因为博物馆有玄清观布的结界，只有混沌血脉能打开。”
林风的心脏猛地一缩。镜心碎片映出的最后画面里，那个戴青铜面具的人胸前，别着与沈砚之同款的银质徽章。这起笔仙事件，从一开始就是针对他们的陷阱。
“不去？” 苏小漓突然凑近，吐气如兰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垂。她的尾尖勾住他的腰带轻轻拉扯，红裙扫过他的手背，带来一阵战栗，“还是怕了？”
林风反手抓住那截不安分的尾巴，毛茸茸的触感在掌心蹭来蹭去。他想起共生契约共享的伤痛，想起昨夜衣柜里交缠的呼吸，混沌血脉与妖力在体内交织成温暖的漩涡。
“去。” 他的声音异常坚定，指尖轻轻按在苏小漓锁骨处的咒印上，金光与咒印产生共鸣，“但得按我们的方式来。”
苏小漓突然踮脚，在他唇角印下轻吻。墨汁燃烧的焦糊味混着她发间的清香，在空气中酿出奇异的暧昧。“你的方式？” 她舔了舔唇，尾尖顺着他的腰线往上滑，“比如…… 先做点热身运动？”
林小雅抱着摄像机转身就跑，脸颊红得像要滴血。镜头却还在工作，忠实地记录着两人交缠的影子 —— 苏小漓的九尾缠着林风的腰，红裙与衬衫绞成一团，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窗洒在他们身上，像层流动的银纱。
“正经点。” 林风的声音有些发哑，混沌血脉却诚实地加速跳动。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彼此同步的心跳，“我们需要计划，博物馆的结界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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