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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凤唳荆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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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元照点头,留下大半凤卫在外警戒,只带高延福和四名最精锐的好手,点燃火折,弯腰钻进洞中。

洞穴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溶洞,空间颇大。

洞内空气混浊,弥漫着泥土和一种淡淡的、奇特的香料混合腐朽的气味。

溶洞深处,有微弱火光晃动,并传来隐约的交谈声。

伍元照示意噤声,悄无声息地靠近。

绕过一处石笋,只见前方洞室中,有五六人正围着一处新挖掘的土坑,坑边散落着腐朽的木片和残破的丝织物。

坑内,隐约可见一具棺椁,棺盖已被掀开,斜靠在一边。

“快些!节度使有令,天亮前必须将此间所有东西,连同这晦气尸骨,全部运走销毁!一点痕迹都不能留!” 一个头目模样的人催促道。

“头儿,这女尸都烂成这样了,还有必要搬吗?就地烧了算了。” 一个手下抱怨。

“你懂个屁!节度使说了,这尸骨可能还有用,要带回去给‘先生’查验。少废话,赶紧装袋!”

“先生”?伍元照心中一动。

看来李晦背后还有人,而且对这里的发现极为重视,甚至要连夜转移销毁证据。

她目光锐利地扫过洞内,除了那棺椁,旁边石壁上似乎有壁画痕迹,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竹简、帛书碎片,但大多已被损毁。

墙角堆着几个箱子,其中一个箱盖敞开,里面似乎是一些绘制在羊皮或特殊绢帛上的地图残片,以及几个密封的陶罐。

不能让他们带走!尤其是那具可能有生产痕迹的女性遗骸,以及那些地图、陶罐!

伍元照对高延福打了个手势。

高延福会意,与四名凤卫如猎豹般悄无声息地扑出!

洞内兵士猝不及防,瞬间被放倒三人。那头目反应极快,拔刀怒吼:“有埋伏!发信号!” 一名兵士慌忙去掏怀中号炮。

一名凤卫眼疾手快,甩手一镖,正中其咽喉,号炮跌落在地。

但那头目武艺不弱,与高延福战在一处,其余兵士也反应过来,洞内顿时刀光剑影。

伍元照趁乱,迅速掠到棺椁旁。

火光映照下,棺内是一具已半腐朽的女性骨骸,衣物早已破烂不堪,但从残留的织物纹样和发饰看,绝非普通民女。

她强忍不适,目光落在其骨盆部位——果然,骨骼形态符合生产过的特征!

这就是密报中提到的那具遗骸!

她来不及细看,目光扫向旁边散落的物品。

几片残破的帛书上有字,她迅速捡起一片较大的,上面是娟秀却凌乱的字迹,似是血书:“……双生并蒂,阴阳逆命……姊代弟殇,妹承业火……龙潜于渊,待凤涅盘……始皇秘钥,非金非玉,乃 血裔同心 ……妄动者,必遭天谴,血脉尽绝……” 字迹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被撕毁或腐烂了。

姊代弟殇?妹承业火?龙潜于渊,待凤涅盘?血裔同心?

这血书信息量太大!似乎暗示当年被送走的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双生并蒂”),姐姐可能替弟弟(或妹妹?)死了(“姊代弟殇”),妹妹则继承了某种使命或怨恨(“妹承业火”)。

“龙”潜伏着,等待“凤”重生?

而“始皇秘钥”的关键,竟是“血裔同心”?

难道需要特定血脉的两个人(或多人)同心协力才能打开?

就在这时,打斗声接近尾声,高延福已斩杀那头目,其余兵士也被解决。

但洞外忽然传来尖锐的哨响和呼喝声!

显然是外围巡逻的士兵听到了动静,正在赶来!

“陛下,快走!外面有大批人马靠近!” 一名在外警戒的凤卫冲进来急报。

伍元照当机立断,一把抓起那几片最关键的血书帛片和两卷看起来最完整的地图(似乎是标注海外山势和星象的图),塞入怀中。

又看了一眼那棺中遗骸,对高延福道:“带走她!哪怕只剩骨骸!”

高延福毫不犹豫,脱下外袍,将遗骸小心裹起。

另一名凤卫则将墙角箱子里的几个陶罐和剩余地图碎片迅速打包。

“撤!” 伍元照带头向洞穴深处退去。

向导说过,这溶洞另一端似乎有出口,但从未有人走通过,如今只能冒险一试。

他们刚钻进溶洞深处的狭窄岔道,身后就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和怒吼:“追!别让他们跑了!格杀勿论!”

黑暗、崎岖、岔路众多的溶洞,成了暂时的屏障。

但身后的追兵紧追不舍,且显然比他们更熟悉地形。

更糟糕的是,前方道路越来越窄,空气越来越稀薄,似乎走进了死胡同。

“陛下,前面没路了!” 一名探路的凤卫焦急回报。

眼前是湿滑的石壁,只有一道狭窄的缝隙,仅容一人侧身挤过,里面漆黑一片,不知通向何处,也不知是否会被卡住。

身后的火光和呼喝声越来越近。

伍元照回头望了一眼追兵的火光,又看了看怀中染血的帛片和裹着遗骸的包袱。

礼治的警示、婉儿的梦境、血书的谜题、李晦的追杀……所有线索在脑海中激烈碰撞。

“从缝隙挤过去!快!” 她厉声下令,第一个侧身挤入那黑暗的缝隙。

石壁冰冷湿滑,粗糙的岩石刮擦着衣物,缝隙狭窄得令人窒息。

但此刻,已无退路。

就在伍元照等人挤入缝隙,暂时摆脱追兵,于黑暗未知的溶洞深处艰难前行时,远在倭国难波津的狄仁杰,在经历了重重阻挠和倭国官方不冷不热的“配合”后,终于通过重金收买的一个落魄倭国小贵族,得到了一条石破天惊的密报:

那艘红帆唐船的确在月前抵达,但并未停靠难波津官方港口,而是在一处偏僻海湾卸下“货物”后便离开了。卸下的“货物”中,确实有一名“重病”的唐女(与倭使描述相符),被秘密送入飞鸟京附近一处前朝遣唐使后裔的庄园。

然而,那小贵族在一次醉酒后向狄仁杰的线人炫耀:

他曾被召去那庄园为“贵客”表演傀儡戏,惊鸿一瞥间,看到那唐女并非独自一人,她身边似乎还带着一个被黑布罩着的笼子,偶尔能听到笼中传出极其微弱的、像是婴儿的啼哭声!

但那哭声很快被捂住,且那唐女对笼子看管极严,从不假手他人。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小贵族隐约听到庄园仆役私下议论,说那唐女常在深夜对着笼子作画,画中的形象似乎是一个穿着帝王冕服、却面容模糊的婴儿,而她作画的颜料,泛着一种奇异的、像是干涸血液的暗红色!狄仁杰收到密报,汗毛倒竖。

笼中婴儿?血绘婴皇?

难道婉儿梦中“活的、有温度的钥匙”,以及皇后推测的“子嗣”,并非比喻,而是真有一个活生生的婴儿被当成了“钥匙”?

而那杨姓女子以血作画,是想用邪术将婴儿“变成”某种“真龙”或“血凤”的载体?

几乎在同一时间,留守长安的潞王礼贤,接到了另一份来自幽州的紧急密报:

一直与李敬玄有书信往来、且家族与东南海商关系密切的营州都督 李谨行(粟末靺鞨族,但已汉化,官至营州都督),近日以“巡边”为名,突然秘密离开治所,其亲卫营动向不明,而营州方向,正好与契丹、奚等部落接壤!

李谨行想干什么?

而礼贤在整理父皇昏迷前批阅的最后一批奏章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份被压在底层的、来自安西都护府的普通军情抄报,其中提及,有一支自称来自“西边昭武九姓国”的商队,在穿越沙漠前往长安途中,遭遇沙暴,全队仅一人幸存,被唐军巡逻队所救。

幸存者神志不清,反复念叨着“金色的鸟……从东方飞来……落在有 三棵神木 的宫殿里……”

当时无人在意,只当是胡言乱语。

但此刻礼贤想起婉儿关于“彩色大鸟(凤)”的梦呓,以及“东海遗珠”的线索,一个可怕的联想浮上心头——

如果“遗珠”(钥匙/婴儿)是目的,那么“金色的鸟”和“三棵神木的宫殿”,是否暗示着另一个“接收”或“使用”这钥匙的地方?

而这个地方,不在海上,不在北地,而在西方?

李敬玄、李晦、李谨行……都姓李。

父皇写下的“勿信李”,难道不是特指李敬玄一人,而是指一个以“李”为纽带、盘根错节的庞大阴谋网络?

这个网络的触角,早已深入朝堂、边镇、海商,甚至可能……延伸到了遥远的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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