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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凤临东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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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国使团的突然到来,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一瓢冰水,朝堂内外瞬间炸开。

紫宸殿上,以坂合部连石布为首的倭国遣唐使,伏跪于地,姿态恭顺到近乎谦卑,呈上的国书言辞恳切,贡礼单丰厚异常,仿佛他们真是跨海而来,只为“澄清误会”的虔诚信徒。

然而,国书上那“病逝难波津”的轻描淡写,与“海龙王作祟”、“海神震怒”的隐晦威胁,却让所有明眼人都嗅到了其中浓重的、混合着海水腥咸与阴谋铁锈的味道。

伍元照端坐珠帘之后,指尖划过国书上倭国国王的印玺,声音听不出喜怒:“贵使远来辛苦。贵国主美意,本宫心领。然则,贵国主言,那杨姓女子月前已病逝。不知是患何病症?可曾延医诊治?遗物遗骨,现在何处?”

坂合部连石布以流利的唐语回道:“启禀皇后陛下,此女乘商船抵达难波津时,已染重疾,呕血不止。

我国延医诊治,言是肺痨重症,药石罔效,不出一月便亡故。

其遗物不过是些画具、旧衣,已封存。

遗骨……依其随行仆从所言,此女临终遗愿,愿海葬,已遵其愿,撒入大海。

此乃其仆从所立字据及我国官府验看文书,请陛下过目。” 说着,双手呈上一卷文书。

海葬?尸骨无存?好一个死无对证!

伍元照心中冷笑,示意高延福接过。

文书做得似模似样,有倭国官府印信,有“仆从”画押,甚至还有所谓“郎中”的诊断记录。

可她一个字都不信。

婉儿梦中所见“红色帆船”、“珠子在哭”、“往太阳出来的地方开”,与沈家海船特征、航线何其吻合?

那女子岂是病重将死之态?

“哦?海葬?” 伍元照慢条斯理道,“倒也省事。只是,本宫很好奇,是何等忠仆,竟将主家遗骨撒入大海,不留半点念想?这仆从现在何处?本宫有些话想问问他。”

坂合部连石布面色不变:“回陛下,那仆从自完成海葬后,悲痛过度,不久也染病身亡,主仆二人,倒是同葬大海了。”

又是死无对证。滴水不漏,却也漏洞百出——太过“干净”了。

“真是忠心可嘉,令人唏嘘。” 伍元照语气转冷,“不过,贵使可知,此女乃我大唐钦犯,涉嫌参与谋逆、巫蛊,害我储君!其同党供述,她身负前朝隐秘,关系重大。如今贵国一句‘病逝海葬’,便将所有干系推得一干二净,恐怕难以服众吧?”

坂合部连石布深深俯首:“小国不敢!我国主深知此女干系重大,故不敢隐瞒,特遣外臣前来禀明。

外臣临行前,国主再三叮嘱,天朝若有疑虑,可遣使随外臣回国,亲往难波津查验所有相关人事记录、遗物,甚至可召见当日接触之官吏、医者、渔民,我国必全力配合,以证清白。

只求天朝明察,勿因奸人挑拨,伤了两国和气,断了东海商路,令亲者痛,仇者快。”

以退为进,软硬兼施。

一边摆出“随时接受调查”的低姿态,一边再次强调“商路断绝”的后果。

东海贸易,尤其是对倭国的贸易,涉及瓷器、丝绸、书籍、技术的输出,以及白银、硫磺、珍珠等的输入,利益巨大,牵扯沿海诸多世家大族。

倭使此言,未尝不是说给殿中某些与海贸利益攸关的大臣听的。

果然,殿中响起些许低语。

伍元照不用看也知道,定是那些与东南海商往来密切的朝臣。

“贵使倒是能言善辩。” 伍元照不再纠缠细节,话锋一转,“既如此,本宫便遣一使团,随贵使返回倭国,详加勘察。至于东海风波、海神之怒……”

她轻轻一笑,笑声中却带着凛冽的寒意,“我大唐受命于天,四海宾服。区区海若,若敢庇佑逆党,兴风作浪,阻我王师,本宫不介意效法前朝隋帝,再起楼船,问一问那东海龙王,是它的风浪硬,还是我大唐的兵锋利!”

此言一出,满殿皆静。

隋帝杨广东征高句丽,造巨舰、起大兵的旧事,犹在耳畔。

皇后此言,已是赤裸裸的战争威胁。

坂合部连石布终于脸色微变,伏地更深:“陛下息怒!外臣……外臣绝非此意!我国主一片赤诚,绝无二心!”

“是不是赤诚,不是嘴上说的。” 伍元照不再看他,目光扫过殿中众臣,“此事,着礼部、鸿胪寺、百骑司会同办理,遴选使团人员,不日随倭使东渡。务必查个水落石出!退朝!”

“系统提示:成功应对倭国使团的外交施压与威胁。

决策评价:果决(强硬表态,不落下风)。

获得“威加四海”积分奖励300点!

外交姿态、威慑力提升,但东南海商利益集团可能出现不满。

新支线“东海使团”开启。”

第一节:丝线深网,宫阙魅影

退朝后,伍元照立刻召见狄仁杰。

狄仁杰面色沉郁,显然调查进展不顺却又触目惊心。

“娘娘,弘文馆已彻底清查。

那本《玉台新咏》确系馆藏,借阅记录显示是婉儿小姐三日前正常借出。

但臣在核对书籍时发现,此书在婉儿小姐借阅前一日,曾被一名叫赵德文的校书郎取出整理。

此人家世清白,入弘文馆五年,素无劣迹。然臣细查其近日行踪,发现其十日前曾告假半日,称家中有事,实则秘密出城,在西市一间胡商经营的香料铺停留许久。

臣搜查其住所与那香料铺,在其住所隐秘处发现少量梦魂草粉末,而香料铺后院,则藏有数卷未及处理的五彩冰蚕丝,与婉儿手中、扬州沈家货栈发现的,一模一样!”

“赵德文现在何处?”

“已被控制。

然其被捕后,趁守卫不备,竟咬碎衣领,服毒自尽!

毒药藏于领口蜡丸,见血封喉。

臣在其住处还搜出数封未寄出的密信,以暗语书写,经破译,内容涉及向宫外传递立政殿、两仪殿部分不甚重要的日常动向,收信人指向一个西市的当铺,而当铺老板,已在三日前‘暴病身亡’。线索……又断了。”

又是死士!又是断尾!对手行事之缜密狠辣,远超想象。

“不过,也并非全无线索。”狄仁杰继续道,“赵德文虽死,但其整理书籍时接触之人有限。

臣排查当日同在弘文馆的官吏、生徒,发现一人有重大嫌疑——太子洗马 贺兰敏之 之子,贺兰琬!

此子年方十六,在弘文馆进学,素以文采风流自诩。

有人见其在赵德文整理书籍时,曾在附近书架逗留,并‘不小心’碰落几本书,赵德文曾上前帮忙捡拾。

时间、地点,完全吻合。

且据查,贺兰琬之母,出身太原王氏旁支,而王氏在东南海贸中,亦有股份。”

贺兰敏之!太原王氏!东南海贸!

几条看似不相关的线,因为这个十六岁的少年,隐隐有了交汇。

贺兰敏之是太子旧属,贺兰琬有接触被下毒书籍的机会,其母族与东南海商有关联。

“好一张大网,竟已织到东宫旧臣、世家大族的头上!” 伍元照眼中杀机凛然,“贺兰琬现在何处?”

“仍在弘文馆,已被暗中监控。是否立即抓捕?”

“不。严密监控,看他与何人接触,传递什么消息。暂时不要打草惊蛇。贺兰敏之那边,也给我盯紧了。还有,查贺兰琬及其身边人,近日有无异常开支,或接收过来历不明的财物,尤其是……海外奇珍。”

“臣明白。”

第二节:婉儿初醒,钥在“活”物

婉儿在太医精心调理下,终于悠悠转醒,只是人十分虚弱,面色苍白。

伍元照亲自喂她喝了参汤,屏退左右,才温声问:“婉儿,可还记得梦中之事?”

婉儿眼中掠过恐惧,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被子,点了点头,声音细若游丝:“记得……很多雾,很多线……那个拿笔的杨姓女子,她很可怕,她看我的眼神……好像要把我吸进去……她说,她的画还没完成,还需要最后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伍元照心弦绷紧。

“她说……需要‘钥匙’真正打开……‘钥匙’不在她身上,在……在一个她画不出来、也抓不住的地方。”婉儿努力回忆,眉头紧蹙,“她说‘东海遗珠’是引子,但真正的‘钥匙’是……是‘活’的,有温度的,会哭会笑,能自己走到该去的地方……”

“活的?有温度的?能自己走?” 伍元照怔住。

这描述,听起来像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难道“钥匙”不是物件,而是一个人?

一个能“自己走到该去的地方”的人?

会是谁?那个“真身”杨姓女子自己?

不对,她说钥匙不在她身上。

那会是……

“她还说了什么?关于那个‘钥匙’的特征?或者,那艘红帆船,最后去了哪里?”

婉儿努力回想,忽然道:“船……没有一直往太阳出来的地方开。雾散了之后,它……它好像拐了个弯,朝着有很多山,很多樱花的岸边靠过去了……岸边好像有很高的木头架子,像楼,又像塔……那个杨姓女子,下船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个很旧的木头盒子,紧紧抱着,好像比命还重要……”

很多山,很多樱花?

很高的木头架子(鸟居?)?

这是……倭国的景象!

倭使说那女子病逝难波津(大阪),但婉儿梦中,船是朝着有山、樱花、鸟居的岸边(可能是九州、本州某些特定港口)靠岸的。

而且,她抱着一个旧木盒下船!

那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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