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1/2）

从丘家马厩选了两匹骏马，稍候片刻，张绣才迟迟现身。

毓儿的病，托付你了！张绣略显局促，难得对顾恒低声下气。

顾恒存心为难：这算求我？

张绣梗着脖子挣扎片刻，终于承认：算我求你！

抬头见顾恒满脸戏谑，猛然醒悟：你戏弄我！

顾恒纵身上马，朗笑道：英雄难过 ** 关，古人诚不欺我！

策马扬鞭远去。

张绣急追：你到底答不答应？

与你何干？横竖你命不久矣，治不治好都与你无关了。

顾恒反问。

比武最忌杂念，未战先乱，张绣的心已失了方寸。

沉默良久，顾恒突然问：还剩几成胜算？

张绣黯然：一分也无。

顾恒回顾：那还跟我去？刀剑无眼，你真以为吕布会看我的面子手下留情？

张绣面露迟疑。

去留由他自决。

双骑驰出洛阳城外，张绣忽目光如炬：未战先怯非丈夫，我选的路，九死不悔！

顾恒暗自赞许：现在可有二分把握了？

三分！张绣斩钉截铁。

好，再赠你两分。

若胜，必治愈丘毓。

顾恒许诺。

当真？张绣热血上涌，战意勃发。

吕布统领十万禁军，大营旌旗猎猎，辕门巍峨。

赤兔马利，你宜步战。

顾恒提醒。

张绣疑惑：你与吕布交厚，为何助我？

顾恒轻笑：因为他不会输啊。

至辕门，吕布已乘赤兔相迎。

校场上，谋士贾诩静立观战——这位未来魏国元勋，此刻尚在董卓帐下明珠蒙尘。

吕布约战张绣，只淡淡知会了贾诩一声，毫无客套之意。

校场四周挤满了观战之人。

吕布帐下的臧霸、郝萌等旧部悉数到场，更有三四十名禁军将校齐聚于此。

与贾诩同来的几名属官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的吕奉先——这位名震天下的第一猛将才是众人此行的焦点。

至于那个叫张绣的年轻人，在场认得他的不过二三子罢了。

点将台高出地面三尺，乃是观战的最佳位置。

顾恒在臧霸等人相让下登台而立，贾诩亦在其列。

赤兔马在校场中来回驰骋，掀起的烟尘里闪现着吕布矫健的身影。

这般英雄配良驹的场面，任谁见了都要赞叹。

顾恒暗想，若非王司徒从中作梗，此刻貂蝉定能目睹夫君英姿。

可惜那连环计尚在布局，司徒岂容爱妾抛头露面？

张绣见状并未贸然策马迎战，而是采纳顾恒建议选择步战。

吕布欣然应允——无论马上马下，他自信无人能敌。

温侯威武！

未及交锋，场边将士已为吕布呐喊如雷。

相较之下，张绣这边门庭冷落。

但这反倒激起他胸中战意——有时妒火亦能化作力量。

虎头湛金枪自皮革中抖落寒芒。

这柄祖传神兵可拆解携带，九尺枪身远超寻常七尺长枪。

张绣提枪斜指大地，人枪合一的凛冽气势骤然迸发。

顾恒的喝彩打破沉寂。

臧霸等人察觉此子非凡，轻慢之心渐收。

枪风呼啸间，张绣已率先攻向吕布。

金铁交鸣声如珠落玉盘，转眼十余回合过去，沙尘中的两道身影竟斗得难分高下。

顾恒看得目眩神驰，方知北地枪王绝非虚名。

当世使枪名将如赵云、马超之流，怕也不过如此。

贾诩赞叹道：“真乃豪杰之士！”

顾恒转身笑道：“先生亦是高士！”

贾诩精通兵法，谋略过人，实乃不可多得之才。

顾恒暗想，若能将其招揽至二狗麾下，将来逐鹿中原必是一大助力。

然而贾诩虽尚未显达，却胸怀韬略，眼界极高，并非轻易可动之人。

此前吕布在花萼楼设宴邀约顾恒一事，早已传遍洛阳，贾诩亦有所耳闻。

二人皆有相交之意，自然顺理成章地走到一处。

寒暄数句后，彼此熟络几分，贾诩忽问道：“仙师以为吕布此人如何？”

背后论人长短，并非君子所为。

贾诩明知此理却仍发问，显然有意试探顾恒。

即便顾恒避而不答，也是一种回应。

顾恒朗声笑道：“既非将才，亦非帅才，不过一介侠客罢了！”

贾诩眸光一闪，与顾恒相视而笑，拍掌称道：“英雄所见略同！”

顾恒顺势反问：“先生以为董卓如何？”

贾诩笑容顿敛。

顾恒之言传入吕布耳中，未必能奈他何，可若贾诩对董卓有半句不敬，明日恐怕便人头落地。

礼尚往来，顾恒也想借此探探贾诩的真心。

### 贾诩沉默良久，面现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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