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煞拦路（2/2）

断剑没入血煞的小臂，金色火焰顺着伤口蔓延，疼得他发出一声闷哼。但他反应极快，左手成掌拍在凌烬的胸口，将他打得倒飞出去，撞在一棵古树的树干上。

“咳咳……”凌烬咳出一口血，胸口像是被巨石碾过。他低头看向伤口，五道爪痕周围的皮肤正泛起诡异的青黑色，显然那爪子上淬了剧毒。

“凌公子！”夜琉璃扶住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碧绿色的丹药塞进他嘴里，“这是清毒丹，能暂时压制毒性。”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之意顺着喉咙流下，暂时缓解了经脉中的灼痛。凌烬看向血煞，对方正捂着流血的手臂，黑袍下的肌肉在微微抽搐，显然鸿蒙圣火的灼烧让他不好受。

“有点能耐。”血煞的声音多了几分阴冷，“但你觉得，凭你们两个，能走出这片林子吗？”他拍了拍手，周围的血雾中突然传来密集的弓弦声，数十支涂着毒液的弩箭对准了两人。

夜琉璃脸色惨白：“他们早有准备……”

凌烬却突然笑了。他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将断剑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悄悄握住了藏在腰间的黑色令牌碎片——就是之前从葬魔渊带出的那块狱卒令牌残片。刚才被血煞击中时，碎片似乎微微发烫。

“血煞是吧？”凌烬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冰冷的穿透力，“你知道‘九狱’吗？”

血煞的动作猛地一顿，藏在黑布后的眼睛死死盯着凌烬：“你说什么？”

“没什么。”凌烬缓缓站直身体，肩胛的伤口仍在流血，但他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亮，“只是觉得，你的血雾，和葬魔渊底的气息很像。”

血煞的呼吸明显乱了一拍，突然厉声喝道：“胡言乱语！给我杀了他们！”

弩箭破空而来的瞬间，凌烬突然将断剑插入地面，同时捏碎了手中的令牌残片。碎片炸开一道微弱的黑光，竟在他和夜琉璃身前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弩箭射在屏障上，纷纷弹开，箭头的毒液在接触到黑光的刹那便化作白烟。

“这是……狱卒令牌的力量？”夜琉璃瞪大了眼睛。

血煞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看着那道黑光屏障，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不可能……九狱早就毁了……你怎么会有……”

就在这时，森林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悠长的狼嚎，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回应，仿佛有无数猛兽正在靠近。血煞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看了看屏障后的凌烬，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兽吼方向，咬牙道：“撤！”

黑袍教徒们不明所以，但不敢违抗命令，迅速收队跟着血煞没入密林。临走前，血煞回头看了凌烬一眼，眼神复杂得像是看到了某种不该存在的怪物。

兽吼越来越近，地面开始微微震动。凌烬撤去屏障，扶着夜琉璃躲到古树后，只见一群青灰色的巨狼从林子里冲过，为首的那头额间有撮白毛，眼神竟带着几分灵性，路过他们藏身的古树时，特意停顿了一下，朝凌烬的方向看了一眼，才带着狼群离去。

“是青风狼族……”夜琉璃松了口气，“它们从不主动攻击人类，今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凌烬没有回答。他看着狼群消失的方向，又摸了摸胸口——刚才令牌碎片炸开时，他似乎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叹息，像是从远古传来。

“你的伤……”夜琉璃看着他肩胛的伤口，青黑色已蔓延到脖颈，忍不住蹙眉，“毒性扩散得很快，必须尽快找清毒草。”

凌烬点了点头，却突然注意到夜琉璃的裙摆上沾着一片奇特的鳞片，不是兽类的，倒像是某种蛇鳞，泛着暗紫色的光泽。

“这鳞片是……”

夜琉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微变，连忙拂去鳞片：“没什么，可能是刚才打斗时蹭到的。我们快走吧，这附近应该有清毒草。”

她的语气有些慌乱，转身时，凌烬瞥见她脖颈处的衣领下，露出了一小片类似鳞片的淡紫色印记，正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