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1/2)
御宸乾抬手示意大军在外等候,只带了秦观与沈念安推门而入。只见正厅里,十几个披甲的武将围着个穿锦袍的小男孩,那孩子虽吓得发抖,却死死抱着个镶金的兵符盒子,小脸涨得通红。
“你们是谁?”一个络腮胡武将回头怒喝,手按在刀柄上。
青雀从阴影里走出,摘下头盔露出一张清瘦的脸:“沧州已破,诸位还是降了吧。”
武将们脸色骤变,刚要拔刀,却见秦观枪尖已抵在络腮胡咽喉:“动一下试试?”
小男孩见御宸乾玄色龙袍,虽年幼却也知道那是帝王服饰,忽然“扑通”一声跪下,抱着兵符盒子仰起脸:“我降!我把沧州给你们,你们别杀他们……也别杀我。”
御宸乾看着他冻得发红的鼻尖,还有死死攥着盒子的小手,忽然想起御阙明小时候的模样。他弯腰扶起孩子,声音放柔了些:“只要你不降峦州,御朝保你性命无忧。”
小男孩眨巴着泪眼看着他,忽然把兵符盒子递过来:“这个给你,他们说有了这个,就能管沧州。”
御宸乾接过盒子,却没打开,只是递给身后的司锦年:“按御朝律例,清点府库,安抚百姓。”他又看向那些面如死灰的武将,“愿降者,留用;不愿降者,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武将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沈念安看着那个被宫女牵下去的小男孩,忽然觉得这胜利来得有些轻飘飘的。没有想象中的血战,没有尸山血海,只有一个孩子懵懂的退让,和一场早已注定的内应。
“觉得意外?”御宸乾走到她身边,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天下之争,从来不止靠刀枪。”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主城的城门楼上已换上了御朝的玄色大旗。季青临派来的暗线们陆续现身,帮着清点户籍、安抚商户,青雀站在府衙前,看着往来忙碌的御朝士兵,忽然对着京城方向作了个揖。
沈念安站在城楼上,望着渐渐苏醒的主城——街道上已有百姓敢开门探头,小贩挑着担子小心翼翼地走过,晨光落在青石板路上,映出淡淡的血痕,却也透着新生的暖意。
“结束了。”秦观走到她身边,肩膀上的伤还缠着绷带,却笑得舒展,“我们拿下沧州了。”
沈念安望着远处的田野,那里已有农人开始春耕。她忽然想起刚穿越时,于彩铃抱着她哭,说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想起秦观第一次教她骑马,说“以后哥护着你”;想起司锦年总爱跟她抢烤红薯,却会在她受伤时偷偷塞药膏……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早已不是孤军奋战。
“嗯,结束了。”她轻声说,风拂过耳畔,带着泥土的清香。
可只有御宸乾知道,这不是结束。他望着峦州的方向,指尖在城砖上轻轻敲击——那里,才是真正的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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