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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雪夜危机,求救之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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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深。

那是一种仿佛能将光与声音一并吞噬的、粘稠如墨的黑暗。

风雪,也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愈发的狂暴,愈发的肆无忌惮,像一头挣脱了远古枷锁的洪荒巨兽,在这片寂静的山村里,尽情地宣泄着它无穷无尽的、毁灭性的力量。

那呼啸的风声,早已不再是单纯的怒吼,而是夹杂着一种令人牙酸胆寒的、如同无数金属利爪刮擦着巨大玻璃的尖啸。这声音穿透了厚重的土坯墙,钻入每一个村民的耳中,搅得人心神不宁,仿佛连灵魂都要被这魔音撕扯开来。

积雪在狂风的暴力裹挟下,化作了流动的白色沙丘,在村庄里肆意地堆积、变形、翻滚。它们越过篱笆,填平沟壑,将熟悉的路径彻底抹去。很快,村里一些地势较低的房屋,其门窗便已经被半米多高的雪堆给彻底封死,仿佛被这片白色的死寂所活埋。

对于大多数已经听从林霁劝告、做好了充足准备的村民来说,这个夜晚虽然难熬,但并非无法度过。他们躲在相对坚固温暖的屋子里,围着烧得旺旺的火塘,橘红色的火焰舔舐着干燥的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令人安心的声响。一家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体温与心跳,在风雪的咆哮中,也还能勉强支撑,等待黎明的到来。

然而,对于住在村子最西头、地势最偏远、房屋也最是破旧的刘爷爷和刘奶奶家来说,这个夜晚,却已然从一场严峻的考验,彻底堕落成了一场地狱般的煎熬。

刘爷爷家住的,还是几十年前建造的、最老式的土坯房。

这种用泥土和麦草混合夯筑而成的房屋,在温暖的季节里尚能遮风避雨,可一旦面对如此极端的天气,其骨子里的脆弱便暴露无遗。

虽然在林霁之前的带领下,全村的房屋都进行过一次简单的修缮,但那也仅仅是更换了漏雨的瓦片,加固了松动的门窗,对于这栋老宅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它的主体结构,那支撑着屋顶的木梁与墙体,早已在几十年的风雨侵蚀与虫蚁蛀蚀中,变得脆弱不堪,内部充满了无数看不见的、细微的裂痕。

“轰隆——!!!”

午夜时分,当天与地之间的界限被狂暴的风雪彻底模糊之际,一声仿佛要将整座巍峨大山都从中劈开的炸雷般的巨响,毫无征兆地从天穹之上灌下!

紧接着,一道强劲到无与伦比的、如同小型龙卷风般的下击暴流,便挟带着万钧之势,狠狠地,砸在了刘爷爷家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屋顶之上!

整栋土坯房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墙壁上的泥灰簌簌而下!

“咔嚓——!!!!”

一声令人心胆俱裂的、木头被硬生生折断的巨响传来!

那声音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绝望,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格外刺耳!

只见,那由几根早已被虫蛀得有些发空的椽子颤巍巍支撑着的、铺着青瓦的屋顶,在这一刻,再也承受不住这来自苍穹的恐怖压力。其中一根主梁,伴随着这声脆响,应声断裂!

断裂的木梁失去了支撑力,周围的瓦片瞬间崩解!

一个脸盆大小的狰狞破洞,就这样被硬生生地,掀开了!

“哗啦啦——!!!”

下一秒,那夹杂着冰雹、碎瓦片、断木屑的、冰冷刺骨的狂风与暴雪,便如同决堤的洪水找到了宣泄口,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姿态,从那个漆黑的破洞之中倒灌了进来!

屋子中央,那唯一能带来温暖与光明的、烧着通红木炭的火盆,是这对老夫妻唯一的希望所在。

然而,这希望在毁天灭地的自然伟力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那团温暖的橘红色,便被灌入的冰雪彻底浇灭,发出“嗤”的一声悲鸣,只剩下一缕挣扎的青烟,在狂风中盘旋了一瞬,旋即被撕扯得无影无踪。

光明与温暖,在这一刻,同时熄灭。

一股冰冷到足以将人骨髓都彻底冻结的寒气,瞬间就充满了整个狭小的房间!

屋内的温度,在以一种令人绝望的速度,急剧下降!从勉强可以忍受的微暖,瞬间跌入了冰点之下!

“老婆子!你……你没事吧?!”

无尽的黑暗与严寒中,传来刘爷爷那充满了惊慌和颤抖的声音。他的声音被风声切割得支离破碎,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我……我没事……老头子,你……你呢?”

刘奶奶的声音同样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是魂飞魄散,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和老伴一起,凭借着本能,将那床早已被风雪打湿的、单薄的棉被,更加用力地裹紧在身上,瑟瑟发抖。

冰冷的雪花落在他们的脸上,迅速融化成冰水,顺着他们苍老的皱纹滑落,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然而,祸不单行。

屋顶的破洞,宛如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释放出了最可怕的灾厄。

这突如其来的极度严寒,如同一个最精准的扳机,瞬间就引爆了刘爷爷体内那颗潜伏已久的“炸弹”——他那困扰了他几十年的、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在这一刻,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摧枯拉朽般的猛烈姿态,轰然爆发!

“呃啊——!!!”

刘爷爷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被死死压抑在喉咙深处的闷哼,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电流狠狠击中,猛地蜷缩成了一团!

那不是普通的疼痛。

那是一种如同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同时、反复地、狠狠扎刺着骨头缝隙的、钻心刺骨的剧痛!

剧痛最先从他的双腿膝盖处爆发,那里仿佛被灌入了液氮,瞬间冻结,随即又被铁锤无情地敲碎。紧接着,这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苦,便如同最凶猛的潮水,疯狂地沿着他的骨骼蔓延至全身!

他感觉自己的骨头,仿佛要被那股冰冷入髓的寒气给活活冻裂、碾碎!每一条肌肉,每一根神经,都在这极致的痛苦与寒冷中疯狂地痉挛、哀嚎!

“老头子!老头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刘奶奶感觉到了身旁老伴身体那剧烈到不正常的颤抖,以及他那因为极力压抑而变了调的痛苦呻吟。她急得是心如刀绞,温热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却又在瞬间被脸颊的冰冷所冻结。

她想去给老伴找日常吃的止痛药,可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只能胡乱地摸索着,撞翻了桌上的水杯,却连药瓶放在哪里都找不到。她那被冻得僵硬的手指,根本不听使唤。

她想去重新生火,但那些堆在墙角的柴火早已被从破洞灌进来的风雪打得湿透,上面覆盖着一层白霜,根本无法点燃。

绝望!

无助!

冰冷!

这三种情绪,如同三只从地狱深渊爬出的、最可怕的魔鬼,化作无形的巨手,死死地扼住了这对老夫妻的喉咙。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死亡的阴影,正在一步一步地,向他们逼近,那冰冷的吐息,已经吹在了他们的脖颈之上。

就在这最绝望的、连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都即将耗尽的时刻,里屋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开。

一个同样冻得嘴唇发紫、脸上毫无血色,但眼神中却充满了焦急和坚毅的年轻人,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

是他们的儿子,刘小虎。

外屋的巨响和父母惊恐的呼喊,早已将他从浅眠中惊醒。他躲在自己那同样冰冷的房间里,听着外面的一切,心急如焚。当他听到父亲那声压抑不住的痛哼时,他知道,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爹!娘!你们撑住!”

刘小虎冲到床边,看着在湿冷被子里痛苦蜷缩的父亲和哭得泣不成声的母亲,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把最钝的刀子,来回地切割着。

“我……我去找人!我去找村长!去找霁娃子!”

他嘶哑地喊道。他知道,再这样下去,根本不用等到天亮,他的父母就可能被活活冻死、痛死在这间形同冰窖的破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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