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该罚(2/2)
沈霜刃趁这间隙,好不容易找回了些许神智和声音,带着未平的微喘和羞恼指控:“南晏修!你……你之前不是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吗?”
她记得他曾说过,在男女之事上甚是疏淡。
南晏修闻言,眼底笑意更深,像偷了腥的猫,满足又带着点坏。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气息再次拂过她敏感的耳畔,引起她一阵轻颤:“是啊,从未有人……”
话音未落,他环在她腰后的手却意有所指地,顺着她脊背优美的曲线缓缓下滑,带着灼人的温度,激起她一阵更剧烈的战栗。
“骗谁呢!”沈霜刃耳根红透,简直要滴出血来,扭着身子想避开他作乱的手,声音因羞赧和莫名的气恼而微微发颤,“你这般……这般熟练!”
那引领的节奏,掌控她反应的力度,乃至唇舌交缠间令人心悸的技巧,都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老道与从容,哪里像他自称的生手?
南晏修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到她身上,带着愉悦的共鸣。
他再次吻住她抗议的唇,这一次少了些急切,多了些缠绵的探索与品尝,辗转厮磨间,含糊而笃定的情话伴着滚烫的呼吸,一字一句渡入她口中,也烙进她心里:
“无师自通……霜儿,在你之前,我确实不曾,也不愿。”
他稍稍退开一点,望进她逐渐迷蒙的眼底,那里面清晰地映着他的脸,只有他的脸。
他一字一句,认真又缱绻,仿佛在宣读比国书更郑重的誓言,“可自从心里眼里全是你之后……仿佛这些亲近你的本能,早已刻在骨血里。只想对你如此,只愿与你如此。”
话音落下,未尽的爱语与更深的渴望,再次被他炙热的唇吞没。
这个吻比先前更加深入,带着一种豁出去的虔诚与贪婪,仿佛要将离别的思念提前预支,又像是要将彼此的灵魂也融在一处。
窗外的日影悄悄西斜,金色的光芒转为温柔的橘红,透过菱花窗格,将殿内缱绻交叠的身影拉得更长,投射在光洁的地砖上,亲密无间。
满室静谧,唯余逐渐急促的呼吸与失控的心跳,交织成只属于他们二人的、最私密也最动人的乐章。
偶有断续的低吟与模糊的轻哄逸出,很快又隐没在更深的纠缠与逐渐升温的炽热里。
“南晏修……轻点……”
“乖,别忍着,让我听……”
所有的顾虑、羞涩、乃至对未来的隐约忧惧,都在这一刻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只有眼前这个人,只有彼此的温度、气息和心跳,真实得令人颤栗,也甜蜜得让人沉沦。
殿外廊下,青莹早已机敏地领着所有侍立的宫人悄无声息地退到了远处的月洞门外,背对着寝殿方向,眼观鼻,鼻观心,如同泥塑木雕。
然而仔细看去,她低垂的眼睫下,唇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了然而欣慰的笑意,仿佛悬了许久的心,终于看到了尘埃落定的圆满。
这昭阳殿的午后,那本关乎边防地理的册子,终究是看不下去了。
而被主人遗忘在软榻边的《山川关隘考》,静静摊开着,某一页描绘着苍凉雄峻的边塞风物。
书页间,或许已悄然染上了窗外飘入的、若有似无的海棠甜香,与一室旖旎缱绻的、挥之不去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