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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巧儿心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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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七姑的伤口在草药的作用下终于不再渗血,高烧却如同附骨之蛆,反复纠缠。看着她因痛苦而紧蹙的眉头,唇上干裂的细纹,以及偶尔从齿缝间溢出的、压抑的呻吟,陈巧儿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楚。

她握着七姑滚烫的手,从未像此刻这般痛恨自己的“无用”——来自现代的灵魂,懂得再多理论知识,在这原始的山谷里,面对心爱之人的伤痛,竟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夜色如墨,浸染了简陋的木屋。仅有的一盏兽脂灯摇曳着昏黄的光晕,将陈巧儿孤寂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拉得忽长忽短。鲁大师留下的草药已经捣碎敷上,能做的物理降温也反复尝试,可七姑的体温依旧烫得吓人。老怪匠自傍晚送来些清水和食物后,便再未露面,仿佛将这方小小的生死煎熬全然交给了她们自己。

“水……”七姑无意识地呓语,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陈巧儿立刻俯身,用干净的软布蘸了水,小心翼翼地湿润着她的唇。动作轻柔,带着近乎虔诚的专注。她想起穿越前,自己还是那个在实验室里挥斥方遒的工程师,任何难题都能用公式、数据和精密的仪器拆解、攻克。可在这里,她最大的倚仗——知识,却敌不过一场最原始的感染发烧。这种巨大的落差感,混合着对七姑安危的极致担忧,几乎要将她逼疯。

“不能慌,陈巧儿,你不能慌……”她低声告诫自己,深吸一口带着草药苦涩和潮湿木屑气息的空气,“一定有办法,一定有我能做的事。”

她的目光落在屋角堆放的一些杂物上,那是鲁大师随意丢弃的边角料,有木头、竹片,甚至还有一些看不出质地的金属丝。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猛地劈入她的脑海——无法从医学上直接解决问题,能否从工具和环境下功夫?改善生存环境,减少二次感染的风险,或许能为七姑的恢复争取更多时间,也能让后续的护理更有效。

这个想法一旦生出,便迅速生根发芽,驱散了部分无力感,转化为一种急切行动的动力。

她轻轻放下七姑的手,为她掖好充当被子的干草和旧布,然后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那堆杂物前。就着昏暗的灯光,她仔细翻拣起来。手指触摸着那些粗糙或冰凉的材质,大脑飞速运转,评估着它们的特性和可能的应用。

首先,是清洁问题。山谷水源充足,但取用不便,尤其要频繁为七姑擦拭降温、清洗敷料,来回奔波效率太低,也不利于保持安静。她看到几段中空的粗竹筒,眼睛一亮。用它们做一个简易的“压力喷淋”或“虹吸装置”如何?利用水位差和空气压力,实现小范围内的定点供水。

其次,是空气与温度。木屋密闭,空气流通不畅,不利于病人恢复。虽然不敢让七姑直接吹风,但能否做一个简单的“空气循环扇”?不需要电力,利用发条或者……对了,鲁大师这工坊里,肯定有齿轮和弹簧!哪怕是最原始的扭力驱动,只要能带动叶片缓慢转动,搅动空气,也能大大改善室内环境。

还有,七姑出汗后,身下的干草和布匹容易潮湿,滋生细菌。能不能设计一个带有一定弧度和缝隙的“透气床垫”?用细木条和坚韧的藤皮编织,既能承托身体,又便于湿气散发……

念头一个接一个地涌现,陈巧儿完全沉浸其中。她忘记了疲惫,忘记了恐惧,只剩下一种纯粹的、想要为所爱之人做点什么的迫切。她蹲在地上,随手捡起一块木炭,在相对平整的地面上勾画起来。简单的线条勾勒出竹筒的构造、齿轮的啮合方式、床垫的编织结构……现代工程学的思维与这个时代有限的材料激烈碰撞,迸发出奇妙的火花。

就在陈巧儿全神贯注于地面上的草图时,一个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门口响起:“小丫头,不守着你的相好,在地上鬼画符些什么?”

陈巧儿吓了一跳,猛地抬头,只见鲁大师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高大的身影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却精准地投向她脚下的“设计图”。

陈巧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想用脚抹掉那些痕迹,但已经来不及了。鲁大师几步跨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拨开她,蹲下身,目光如炬地审视着那些炭笔线条。

寂静在屋内蔓延,只有花七姑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陈巧儿紧张得手心冒汗,她不知道这位脾气古怪、视传统技艺为圭臬的老匠人,会如何看待她这些“离经叛道”的构想。是斥之为无用之物,还是直接把她和七姑赶出去?

时间一点点流逝,鲁大师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微微挑起。他伸出粗糙的手指,沿着一条代表水流路径的线条虚划了一下,又在一个代表齿轮的圆圈上点了点。

终于,他抬起头,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了陈巧儿脸上,不再是之前的漠然或审视,而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探究:“这个……竹筒连水,你想用它作甚?还有这几个齿牙,如此咬合,意欲何为?”

他的语气里没有了不屑,只有纯粹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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