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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流言如刀噬骨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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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句句,毒蛇般直刺花七姑最在乎的软肋——她的家人。 花七姑脸色白了白,却依旧挺直脊背:“我的事,与我家人无关!王管家,请你嘴巴放干净点!”

“干净?”王管家嗤笑一声,不再看她,转而将目光投向陈巧儿,那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陈小子,你倒是好本事啊。不仅会摆弄些惑人心智的邪门玩意儿,这勾引女子的手段,更是了得。只可惜,你用错了地方。”

他向前一步,声音陡然转厉,对着周围村民喝道:“诸位乡邻都看清楚了!此子行为怪异,所思所想皆非我辈常人!其所制之物,奇巧淫技,非福即祸!更兼品行不端,诱拐良家女子,抗拒婚约,败坏我沂蒙乡里淳朴民风!此等祸害,岂能容他继续留在村中,带累我等,甚至惹怒山神,降下灾厄?!”

他身后的家丁们适时地上前一步,凶相毕露,无形的压力再次弥漫开来。 刚刚被花七姑勇气压下的小声议论,又如同潮水般涌起。 “王管家说的是啊…” “可不能因为他一个,害了咱一村…” “李员外怪罪下来…”

恐惧,再次压过了短暂的理性。 王管家满意地看着效果,三角眼重新眯起,盯着陈巧儿,压低了声音,话语里的威胁几乎要滴出水来:“小子,识相点。自己滚出这村子,或许还能留条小命。若再冥顽不灵,死抓着不该你要的人不放…哼,下次来的,可就不只是乡亲们了。”

压力如同实质的山峦,重新更狠、更沉地压在陈巧儿、花七姑以及陈石柱夫妇的肩上。刚刚因为七姑的勇敢而撕开的一丝缝隙,瞬间被更浓的黑暗堵死。

陈巧儿胸膛剧烈起伏,一股郁愤之气堵在喉头,几乎要爆炸开来。凭什么?就因为他们弱小,就可以被随意欺凌?就因为他们“不同”,就可以被轻易定义为“异类”、“妖邪”?这吃人的世道!

他(她)几乎要不管不顾地将那些超越时代的道理、那些关于科学、关于尊重、关于自由选择的呐喊吼出来——但他知道,那只会坐实“妖言惑众”的罪名。

就在他几乎要被这巨大的不公和愤怒吞噬之时,花七姑的手再次用力握了他一下。他侧头,看到她苍白的侧脸和紧抿的嘴唇,以及那双看向他时,依旧清澈坚定、写着“同进退”的眼睛。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如石的陈石柱,猛地将手中的猎刀重重顿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将所有声音都压了下去。

他赤红着眼睛,目光像受伤的猛虎,逐一扫过王管家和那些躁动的村民,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俺儿子,没问题!” “谁想动他,先从俺陈石柱的尸体上踏过去!” “都——给——俺——滚!”

最后三个字,他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吼出来的,声震四野,带着一个父亲最原始、最朴素的守护意志,甚至带上了一丝惨烈的味道。

王管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凶猛气势慑得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村民们也被镇住了,一时无人敢上前。

场面,陷入了一种危险的僵持。阳光彻底驱散了晨雾,却驱不散这门前凝重的、一触即发的战云。

陈巧儿看着父亲宽阔而微微佝偻的背影,看着身旁女子决绝的侧脸,看着母亲无声流淌的泪水,看着对面虎视眈眈的强权爪牙和愚昧乡邻…

他知道,事情绝不会就此结束。王管家那阴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正当王管家眼神闪烁,似乎权衡着是否要强行动手之时,村口方向,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而杂乱马蹄声,以及一声极其嚣张、拖长了音调的呼喝:

“县衙公差办案——闲人避让——!” “涉事人犯陈巧儿——何在?速速出来受传——!”

马蹄踏碎了清晨残存的宁静,如惊雷般滚入这片僵持的战场。 所有人在这一刹那都愕然转头望去。 王管家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化为更加阴险和得意的笑容,仿佛在说:“看,来了吧?”

陈巧儿的心猛地一沉,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李员外竟然直接动用了官府的力量!这已不再是乡村内部的流言与压迫,而是上升到了律法与强权的层面!

花七姑的手瞬间变得冰凉。 陈石柱握紧了猎刀,指节发白。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三四匹快马旋风般冲至近前,马蹄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中。为首一名差役,面色冷峻,腰胯铁尺,目光如电,瞬间便锁定了被围在人群中心的陈巧儿。

“你就是陈巧儿?”那差役根本不等回答,刷啦一声,从怀中抽出一纸公文,厉声道:“有人状告你习练妖法,蛊惑人心,拐带妇女,抗拒婚约,扰乱乡里!奉县尊大人令,锁你回衙问话!跟我们走一趟吧!”

话音未落,他身后两名如狼似虎的差役已翻身下马,抖出冰冷的铁链,便要向陈巧儿套来!

退路仿佛已被彻底堵死。

官差的铁链寒光刺眼,王管家的冷笑近在咫尺,乡民的恐惧与麻木环绕四周。陈巧儿的目光越过逼来的差役,看向村后那云雾缭绕、深邃神秘的群山。

鲁大师的传说,在此刻绝境之下,是否真能成为唯一的生路?那秘谷之光,又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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