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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医帐慰伤兵,怒火暗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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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帐深藏在军营西北角的僻静处,远离了操练场上的喊杀声与营房区的喧嚣。几株历经沧桑的老槐树伸展着虬曲的枝干,在烈日下投下斑驳的阴影,勉强为这片伤痛之地带来些许阴凉。然而当冉闵掀开厚重的麻布帐帘时,一股混杂着草药苦涩与血腥气的热浪仍扑面而来,令人几欲窒息。这气味中还夹杂着伤口化脓的腥臭与汗水的酸味,构成了一幅乱世伤兵营的真实图景。

帐内逼仄的空间里,十几张简陋的木板床排列有序,每张床上都躺着伤痕累累的士兵。这些床铺显然是从附近村落征调来的农家旧物,床腿上还沾着干涸的泥浆。伤兵们或卧或倚,有的腿上缠着早已被血水浸透的纱布,有的胳膊悬在胸前,绷带下隐约可见肿胀的皮肤。每张年轻的脸上都刻着痛苦的痕迹,有些士兵因为高烧而不停呓语,声音嘶哑地呼喊着家乡亲人的名字。

几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医工正忙碌地穿梭在病床间。他们额上的汗珠不断滴落在手中的药钵中,与捣碎的草药混合在一起。这些医工多是军中老兵转任,虽然粗通医理,却缺乏足够的药材和器械。一个年轻医工正用烧红的匕首为伤员剔除腐肉,每下一刀,伤兵便痛得浑身抽搐,却只能咬住木棍强忍不发。

“冉将军。”年长的医工长放下捣药杵,快步上前行礼。他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捣碎的艾草痕迹,袖口被药汁染得深浅不一,袍襟上还沾着点点血污。“不知将军亲临,有失远迎。”

冉闵微微颔首,目光已急切地投向帐内最阴暗的角落:“被石越杖责的士兵在何处?”

医工长引路时刻意压低声音:“五人皆在角落隔间。杖伤及骨,最轻的也需卧床月余。”他掀开角落的布帘,只见五张床榻上趴伏着年轻士兵,背部的纱布已被血水浸透,凝结成暗红的硬块。空气中弥漫着更加浓重的血腥味,还夹杂着伤口溃烂特有的腐臭。

一个士兵闻声转头,颈侧青筋因剧烈疼痛而暴起。见是冉闵,他挣扎欲起,却牵动背上伤口,顿时倒抽一口冷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勿动。”冉闵单膝跪地,指尖轻触纱布边缘。前世在野战医院见过的创伤记忆汹涌而来,但眼前这般因私刑所致的伤口更令人心惊。他注意到纱布包扎得极为粗糙,显然医工缺乏处理杖伤的经验。“医工如何说?”

士兵咬紧牙关,声音因疼痛而断断续续:“夜不能寐,翻身即痛如刀割。医工说...说恐难再骑马。”话音未落,旁边床榻传来压抑的啜泣。那是个脸上尚带稚气的少年,背上伤口随着抽泣不断渗出血水,在纱布上洇开新的痕迹。

冉闵认出这是三个月前投军的陈小虎。记得入伍那日,少年曾骄傲地展示着猎户世家的骑射功夫,说要当骑兵为父母报仇——他的双亲去年秋收时被羯族骑兵踏死在田埂上,连具全尸都未能留下。

“王医师不日便到。”冉闵声音沉稳,掌心轻按在少年颤抖的肩头,“他的金疮药乃祖传秘方,能生肌续骨。待你痊愈,我亲自教你骑射,定让你成为军中最好的斥候。”

帐内忽然安静下来,所有伤兵都望向这边。一个脸上带疤的老兵喃喃道:“将军,我们真能......”他的左腿在去年战役中被羯族弯刀斩断,如今只能依靠拐杖行走。

“不仅能,还要做最精锐的轻骑。”冉闵起身环视众人,玄甲在昏暗帐内泛着幽光,”待你们伤愈,我要组建一支汉家铁骑,让羯人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马上功夫。我们要用敌人的战马,踏平他们的营帐!”

激动的低语在帐内蔓延。陈小虎抹去眼泪,突然扯下颈间一枚刻着玄鸟的木符:“这是俺娘留下的护身符,请将军收下!待俺能骑马了,定给将军当先锋!”木符因常年佩戴而光滑温润,上面还带着少年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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