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变故陡生！恐怖的八岐大蛇！（1/2）
窃窃私语声，在创世空间里逐渐响了起来。
“天呐，我究竟听到了什么？犬养一郎管那个怪物，叫起源之神？”
“……咳咳，樱花国的品味，真是异于常人，让人大开眼界啊。”
“虽然力量看上去不错，但这副尊容是认真的吗？”
“跟伊莉莎小姐创造的‘上帝’，还有约翰的‘光明之神’比起来，这东西简直就是阴沟里的臭虫！”
“究竟是什么样的脑回路，才会创造出这样的形象啊。”
不屑！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只有深深的不屑，或者说是鄙夷。
无论是对手之间的口舌相争，还是各种神话体系理念迥异的碰撞，都是情理之中。
然而，竟然有人将这样一头狰狞、狂暴、充满了诡谲气息的怪物，奉为所谓的祖宗？
炸裂！
实在是太炸裂了！
甚至这不仅仅是审美太差的问题了。
这是一种文明层次上的，难以言说的差异！
这些议论声虽细微，但也一字不落地，传到了犬养一郎的耳中。
他那张亢奋到极致的脸，不由得缓缓凝固。
紧接着，一股血气直冲头顶，让他整张脸都涨的赤红！
侮辱！
这是明目张胆的侮辱！
他刚刚才因为创造出八岐大蛇，为自己的国家获得了奖励。
但只是片刻时间，那种意气风发的自豪感，就被周围众人的嘲讽，而磨灭殆尽了！
“八嘎！”
犬养一郎几乎是下意识的，如此低沉怒喝一句。
他猛地转过身，双目血红地瞪着那些交头接耳的创世者。
“你们这些人懂得什么？！”
“你们这群浅薄的家伙！只看得到外表，却根本不能体会到其中的深厚底蕴！”
“八岐大蛇，是我们樱花民族最古老，最至上的力量图腾！”
“它是混乱与毁灭的化身！它的强悍，远远超过你们那些虚假的神祗！”
他语速飞快，气势汹汹，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捍卫自己的尊严。
然而，听得他的话，换来的却是更多肆无忌惮的嗤笑。
约翰甚至懒得再看他一眼，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疯狗。”
简单的两个字，却比任何长篇大论的驳斥，都更具杀伤力。
……
现实世界，龙国。
网络直播间内，那股因为八岐大蛇出现而升起的焦虑，被创世空间内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冲淡了不少。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哭笑不得的荒谬感。
“卧槽……我没听错吧？那群外国佬在集体嘲讽小日子？”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畸形的爬虫，阴沟里的臭虫，这个法兰稀小哥嘴也太毒了！”
“有一说一，虽然是敌人，但他们这次骂的……我竟然觉得很爽！”
“确实，认这么个玩意儿当祖宗，也太奇葩了，难怪被人看不起。”
“这么一看，我们洪荒神话的逼格，简直高到天上去了！”
原本的焦虑与憋屈，在这一刻，竟然转化成了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是啊。
看看别人家的神，再看看自家的神。
高下立判！
我们就算还没出生，根子上也比你高贵！
……
龙国，高层办公室。
先前还绷着一张脸的将军，在看到八岐大蛇出现，以及听到犬养一郎话语的瞬间，顿时忍不住了。
“噗……”
一声没忍住的轻笑，打破了会议室内的凝重。
紧接着，是再也无法抑制的，畅快淋漓的大笑！
“哈哈哈哈！活该！”
“我让你偷！我让你抄！”
他一拍大腿，脸上的愤怒与憋屈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解气的痛快！
“看看！看看！这就是报应！”
“连自家的神话都搞不清楚，把一头妖怪当祖宗，现在被全世界看笑话了吧！”
他的笑声，回荡在会议室里，让那压抑许久的气氛，都为之一松。
在座的其他大佬，虽然没有他这么性情耿直。
但一个个脸上，也都露出了忍俊不禁的古怪神色。
解气！
实在是太解气了！
前一秒，他们还在为龙国神话的核心创意被剽窃而感到愤怒与忧虑。
但高兴不过三分钟，这群窃贼就因为认知不同，而自己先闹了个天大的笑话！
“这就是文化底蕴不同的差距了。”
李长庚面色凝重的看着创世直播的画面，用一种带着几分感慨的口吻说道：
“樱花国的神话体系，本身很矛盾、割裂。”
“他们既崇拜以天照为首，代表秩序与文明的天津神，同时又向往着那些暴虐、混乱的力量。”
“犬养一郎，他显然是想走捷径，直接具象化混乱的力量，创造破坏力巨大的八岐大蛇，来追求速成的强大。”
“但他忽略了，这种混乱的怪物，并不能算得上是一个国家的祖先信仰。”
“这从根子上，就是错的。”
他的话音录下，在场的一众大佬们忍不住连连点头。
不错！
这就是根源的重要性。
或者说白了，还是那个最初的问题。
想要创世，就必须先搞清楚神话体系中所有的逻辑关系。
这一点，江玄显然做的足够好了。
而他们呢？
偷了我们的办法，却连自家的神话体系都理不顺，最后只能搞出这么一个贻笑大方的四不像！
高下立判！
……
同一时间。
樱花国。
犬养一郎那番“认祖归宗”的豪言壮语，所掀起的，并非是预想中民族自豪的狂热浪潮。
而是一场，席卷了整个国度，仿佛火山喷发般猛烈无比的，愤怒与羞耻的海啸！
网络上，早已化作一片怒火滔天的炼狱！
“八嘎！犬养一郎这个脑子坏掉的蠢货！他到底在全世界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
“八岐大蛇是我们的祖宗？他彻底疯了吗？！那是被我们伟大神圣的须佐之男命亲手斩杀，用来祭旗的邪恶妖怪！”
“把一头污秽不堪的怪物当成我们的起源之神？这是对我们整个樱花民族最恶毒的侮辱！是对高天原之上天照大御神的终极亵渎！”
“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羞耻！全世界都在看我们的笑话！我们樱花国数百年建立起来的国际形象，都被这个无可救药的白痴给彻底砸烂了！”
“国贼！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国贼！必须立刻剥夺他的一切资格，让他为这通天的大错切腹谢罪！”
暴怒！
一种被自己人从背后捅了致命一刀，并且是在全世界的聚光灯下公开行刑的，混杂着奇耻大辱的暴怒，瞬间点燃了每一个樱花国民的神经末梢。
数之不尽的民众疯狂涌入官方的社交媒体账号之下，用他们所能想到的最激烈、最刻薄的言辞，狂风暴雨般地要求立刻剥夺犬养一郎的创世者资格。
当然，在一片山呼海啸的骂声之中，也浮现出了一些试图为犬养一郎开脱的，微弱到可怜的声音。
“大家冷静一点！犬养君的意思，会不会是指，八岐大蛇是诞生于遥远的上古时代，属于我们民族神话起源级别的，一种强大的原始生物？”
“没错！祖宗这个词，或许只是犬养君太过激动之下，一种夸张的形容，用来形容八岐大蛇的古老与无与伦比的力量！”
“我们应该相信犬养君！他这么做，一定有我们无法理解的深意！”
然而，这样苍白无力的辩解，显得如此的滑稽和不合时宜。
刚一出现，就被更加汹涌澎湃，足以吞噬一切的怒骂声所彻底淹没。
“还在洗地？什么叫‘我们所有樱花国国民的……祖宗’？这他妈的是形容吗？！这是赤裸裸的宣言！”
“深意？犬养一郎的话有个屁的深意！”
“完了完了，从今天起，我们樱花国人，恐怕要在全世界面前，永远背上一个‘认蛇做祖宗’的千古笑话了！”
这一次，哪怕是收获了奖励，但无数人也实在开心不起来。
无数樱花国民，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未来黯淡无光。
这一次，真是把脸丢到宇宙里去了。
......
创世空间！
先前的狂喜逐渐褪去。
犬养一郎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那些毫不掩饰的，充满了鄙夷与嘲弄的视线。
那些窃窃私语，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耳膜，刺入他的神经。
一句句来自其他国家创世者，无比扎心的评价，让他刚刚因为创造出八岐大蛇而膨胀到极点的自尊心，瞬间被戳破，漏得一干二净。
羞耻！
愤怒！
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惊醒过来。
先前，确实是自己得意忘形，激动过头了，这才说出那般惊世骇俗的言论。
事实上，犬养一郎想要表达的，也正是八岐大蛇诞生于远古时代，是樱花国神话起源的意思。
不过，此刻，那“祖宗”二字，显然已经成为了他莫大的耻辱，也让其他创世者毫不留情的各种嘲讽、贬低。
一股混杂着怨毒的屈辱感，如同火山的岩浆，在他的胸膛里疯狂翻涌，灼烧着他的理智。
他猛地抬起头，赤红的视线在人群中疯狂扫视，想要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然后，他看到了江玄。
没错！
就是江玄！
只见江玄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发出嗤笑，也没有参与到议论之中。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那张平静的脸上，带着一种淡淡的，近乎于看戏的玩味。
那不是嘲笑！
但在犬养一郎看来，这种戏谑的神情，却比任何嘲笑都更加伤人！
此前数次的口舌之争，加上江玄遥遥领先，本就让犬养一郎积攒了满心的郁结之气。
此时目光相对的一瞬间，他更是几乎失去了理智。
所有的羞耻，所有的愤怒，所有的不甘，在这一瞬间，全都转化成了一股冲天的怨毒，直指江玄！
是你！
都是因为你！
如果不是你故弄玄虚，我又怎么会出此下策？！
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沦为全世界的笑柄？！
犬养一郎的胸膛剧烈起伏，但他脸上的癫狂，却在几个呼吸之间，诡异地平复了下去。
他强行压下了所有的情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故作镇定的，扭曲的冷笑。
他要反击！
他要当着全世界的面，把这个高高在上的龙国人，也拉下神坛！
他要杀人诛心！
犬养一郎的眼神，顿时锁定在了江玄的身上。
莫大的怒气，也升腾而起，使得周遭的氛围，似乎都压抑了几分。
整个创世空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这两个人身上。
终于，犬养一郎抬起头，迎着江玄那平静的注视。
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抹炫耀般的，得意的笑容。
“江玄君。”
他开口了，腔调怪异，却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从容。
“看到了吗？我的八岐大蛇，已经诞生了。”
“它的力量，它的混乱，它的破坏力，我想，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结果，是好的。不是吗？”
他这番话，让周围的创世者们都愣住了。
这家伙，脸皮也太厚了。
刚刚才被全世界嘲笑，现在竟然还有脸在这里炫耀？
然而，犬养一郎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的心，都猛地提了起来。
只见他话锋一转，视线死死地锁在江玄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道。
“说起来，我能这么快成功，还要多亏了江玄君你啊。”
“如果不是你慷慨地，将那‘法则与神合一’的创世奥秘公之于众，我恐怕，还要在黑暗中摸索很久很久呢。”
“现在，我们所有人都学会了。”
“我们，都拥有了创造不死神明的力量。”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那扭曲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也更加恶毒。
“江玄君，你……后悔吗？”
“后悔你当初那个愚蠢的决定吗？亲手为自己，培养出了我们这么多的竞争对手？”
“这种感觉，一定很不好受吧？”
杀人诛心！
赤裸裸的杀人诛心！
他这是在当着全世界的面，揭江玄的伤疤！
他是在告诉所有人，江玄为了所谓的传道，已经葬送了自己最大的优势！他已经，不足为惧！
这一刻，整个创世空间，死一般的寂静。
约翰的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伊莉莎则是微微蹙眉，冷静地观察着江玄，想要看他如何应对这场刁难。
……
龙国直播间。
刚刚还沉浸在“看小日子笑话”的欢乐氛围中的弹幕，瞬间凝固。
紧接着，是火山喷发般的怒火！
“草！这个狗东西！他在干什么？！”
“他在挑衅！他在当面羞辱江神！”
“妈的！偷了我们的东西，现在还反过来咬一口？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江神！怼他！千万别跟他客气！弄死这个杂种！”
“完了……他说的没错，这是我们最担心的事，江神最大的优势，真的没了……”
愤怒，焦虑，担忧……种种负面情绪，再一次，如同乌云般笼罩在所有龙国国民的心头。
……
犬养一郎那恶毒的质问，在死寂的创世空间内，激起了一圈又一圈无形的涟漪。
后悔吗？
这三个字，毫不掩饰的杀人诛心，精准无比地刺向了江玄，也刺向了每一个龙国国民的心脏。
一时间，整个世界，无数道视线，都死死地聚焦在先前还与世无争的江玄身上。
有幸灾乐祸，有冷眼旁观，有担忧焦虑，也有刻骨的怨毒。
然而，面对这几乎是图穷匕见的挑衅，江玄的反应，却再一次，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他只是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愕然。
尼玛！
这小日子还真是没品啊。
这是自己丢人丢大了，感觉脸上挂不住，所以想用自己来转移全世界的注意力了？
江玄几乎是瞬间就洞悉了对方那点可怜的小心思。
而且！
其他的创世者，抄了也就抄了，一个个都闷声发大财，生怕被自己注意到。
这个犬养一郎倒好，偷了东西不仅不藏着掖着，竟然还有脸跑到失主面前，大言不惭，恬不知耻地炫耀起来了？
果然，这个民族的下限，永远能够轻易地挑战人类的认知底线。
不过，江玄倒也没有丝毫的怒气。
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都没有。
他的视线，越过了状若癫狂的犬养一郎，落在了他身后那片沙盘之上，那头正在耀武扬威的八头巨蛇。
八岐大蛇？
在犬养一郎看来，在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创世者看来，这或许是一头力量强大，气息不凡的恐怖神兽。
但在江玄看来……
就这？
洪荒神话之中，别说是那些拥有血脉传承的真龙、神凤。
就算是随便一条在深山老林里，得了些许机缘，开启了灵智的小蛇妖，修行个千百年，都足以把眼前这头所谓的“起源之神”，当成点心给吃了。
法则驳杂，气息混乱，除了体型大一点，长得丑一点，简直一无是处。
等等……
八岐大蛇？
江玄的心中，忽然一动。
一个有些古怪，却又十分有趣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说起来，这头所谓的樱花国起源之神，在洪荒神话的谱系里，似乎……好像……确实还能攀上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亲戚。
想到这里，江玄再看向犬养一郎的视线，顿时变得更加玩味起来。
看来，之后若是有机会，倒是有必要，让这位犬养一郎君，好好地，真真正正地“认祖归宗”一次才好。
说来漫长，但诸般念头，也不过是转瞬之间。
而且，心中想着，江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波动。
在其他人看来，江玄只是在犬养一郎那恶毒的质问下，短暂地沉默了片刻。
而就是这片刻的沉默不语，让犬养一郎脸上的得意，愈发浓郁。
他以为，江玄是被自己说中了痛处，无言以对了！
他以为，自己的杀人诛心，成功了！
接下来，江玄肯定要破防了！
他正准备乘胜追击，用更加恶毒的语言，将江玄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彻底撕碎！
然而，就在这时。
江玄，终于有了回应。
他没有愤怒的咆哮，没有苍白的辩解。
他只是看着犬养一郎，缓缓地，摇了摇头。
然后，发出了一声，仿佛是带着无限感慨与怜悯的……叹息。
“唉……”
这一声叹息，很轻，很淡。
却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扼住了犬养一郎所有准备好的说辞，也攫住了全世界数十亿人的心神！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反应？
面对如此尖锐的挑衅，他不应该是愤怒吗？不应该是反驳吗？
这一声叹息，算什么？
就在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注视下。
江玄那带着几分怜悯的视线，落在了犬养一郎的身上，缓缓开口。
他的话语，同样很轻，很淡。
“你还真是没见过世面啊。”
此言一出。
犬养一郎顿时面色一滞，彻底呆住了。
什么？！
他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
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见过世面？
他是在说我？！
然而，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江玄接下来的话，便如同一道沉雷，毫不留情的劈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创造出这么一条小蛇。”
江玄顿了顿，视线扫过那头所谓的八岐大蛇，那份怜悯与玩味，变得更加浓郁。
“你就这么得意忘形了？”
轰——！！！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陷入了死寂。
创世空间内，所有创世者，全都石化当场。
约翰那幸灾乐祸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伊莉莎那双蓝宝石般的眸子里，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错愕。
小蛇？
这家伙说的这么云淡风轻，但指的可是那一头让人看了都头皮发麻，遍体生寒的八岐大蛇啊。
一种荒谬绝伦的感觉，顿时涌入所有人的大脑！
这特么……叫小蛇？！
而作为风暴中心的犬养一郎，他整个人，已经彻底懵了。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预想过江玄的一万种反应，破防，愤怒，辩解，甚至是无能狂怒。
但他唯独没有想到，江玄不仅毫不在意，还反过来嘲笑自己？！
更重要的，是江玄的话语中，似乎还带着一种高位者审视低位者的怜悯。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成年人，看着一个刚刚学会用泥巴捏出小狗形状的孩童，在自己面前手舞足蹈地炫耀。
成年人不会生气，不会嫉妒。
只会觉得……幼稚，可笑。
犬养一郎的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极致的羞辱所带来的，滔天怒火！
他的脸，由白转红，由红转紫，最后变成了一片骇人的猪肝色。
“你说什么？”
他忍不住的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才挤出了这句话。
那双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江玄，流露出深深的怨毒与疯狂。
然而，江玄却像是连多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了。
他缓缓收回了视线，重新望向自己那片，亿万星辰正在其中沉浮、碰撞、吞噬、演化的浩瀚沙盘。
理会这种跳梁小丑，还不如关注一下自己的混沌世界呢。
这种彻彻底底的，从内到外的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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