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2/2)
三大妈眯起眼睛,手里的蒜头一扔,死死盯着三大爷。
“胡说八道!”三大爷被这话吓得一激灵。
差点被口水呛着!
不过心里还是悄悄咽了咽唾沫。
哪个男人不对年轻漂亮的姑娘有点想法?
更何况是陈依这样水灵灵,美得像画里走出来的姑娘。
三大爷再正经,心里也难免会有些见不得光的念头。
只不过,想想就算了!
“那你生哪门子气?给我说清楚!”
三大妈不依不饶,眼睛眯成一条缝。
“其实吧,我这两天都打听明白了!”
那姑娘实际上是陈云扬的师姐,但感情上宛如亲姐!
陈云扬其实是由这位师姐的父亲一手抚养长大的!
我原本盘算着,咱们的严解成都跟于莉成婚了!
眼下闫解放也快到适婚年纪了!
正巧这时候陈云扬的师姐住进了院里,模样又标致!
我就琢磨着给俩年轻人牵个线,说不定能跟我们家解放凑成对!
等陈云扬离了婚娶于海棠,解放和他师姐再一结婚!
到时候咱们两家就是双喜临门啊!
这日子该有多美?
谁知道现在陈云扬居然和师姐纠缠不清!
这成何体统!
简直伤风败俗!
三大爷气得直跺脚。
话里都带着火星子。
现在别说解放和那师姐的婚事了!
就连于海棠能不能嫁进陈家都悬了!
三大爷磨着后槽牙长叹。
啥?全泡汤了?
三大妈也懵了。
折腾这么半天!
人姑娘没捞着不说,连陈云扬这条线都断了?
三大妈咽着唾沫嚷嚷。
可不是嘛!
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叫什么事儿啊!
阎阜贵气得牙痒痒。
盯着桌上几瓣蒜恨不得碾成泥。
这这这...三大妈彻底傻眼。
终日算计人,反被雁啄了眼。
最后只能重重叹气。
罢了老头子!
亲家做不成就算了,难不成离了陈家还不能活?
再说咱们跟陈云扬虽不亲近,可也没交恶啊!
有于海棠这层关系兜着,怎么也不算赔本买卖!
可三大妈转念又咬咬牙补了句。
不亏?哪能不亏?
一听这话三大爷突然炸了...
为于海棠这事,我搭进去三根顶好的黄瓜当嫁妆!
那么水灵的三根黄瓜啊!
现在黄瓜没了,媳妇也飞了,这不叫亏?
三大爷眼都红了,猛地蹿起来。
突然脸色大变——
嘶——
阎埠贵猛地一个激灵,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
老头子!你可别吓唬我!三大妈慌忙甩开手里的蒜头,一把将丈夫搂住。
这个精打细算的男人此刻正虚弱地倚在她怀里:哎哟......我这心口疼得厉害,怕不是犯心脏病了......
话没说完,他突然瞪圆了眼睛:你把蒜扔了?败家媳妇!快捡起来!
看着老伴弯腰拾蒜的身影,阎埠贵突然一拍大腿:不成!不能便宜了那小子!说着就往外冲。
审讯室里灯火通明。
罗勇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段飞鹏还是不肯交代?
什么法子都试过了。郑朝阳灌了口浓茶,就差动刑。
胡闹!罗勇猛地坐直,现在是新社会!不过......他眯起眼睛,他半路投靠军统,如今老蒋都跑了,还死扛什么?
兴许是讲义气?郝平川挠挠头,军统对他有知遇之恩?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多门忍不住嗤笑:资料上写得明明白白——这厮最擅长的就是出卖兄弟。当年在帮会里,就是靠坑害把兄弟发的家。后来进了军统,为保命不知害了多少过命交情的老弟兄。
这种人......白玲冷冷道,心里只装得下自己。
他现在什么都不说,只有一个原因, ** 那边肯定抓住了他的把柄!白玲平静地说。
罗部长赞赏地看着白玲:果然还是白玲靠谱,比你们两个强多了!说完还不忘瞪了郑朝阳和郝平川一眼。
啧......两人撇撇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们早就习惯了被罗部长数落。
白玲,那你说说怎么才能让段飞鹏开口?罗部长懒得理会他们,转向白玲问道。
有两个方案。白玲转身面对罗部长。
说说看。罗部长坐直了身子。
第一,组织大量警力彻查段飞鹏的背景,以及他在 ** 的关系网,找出他们控制段飞鹏的把柄。
要是能抓住这个把柄,让他开口就容易了。白玲轻轻叹了口气。
这不是废话吗!郑朝阳忍不住插嘴,要是有这个人力物力,还用得着审讯?直接就能把他的老底掀翻了。
第二个方案是什么?罗部长皱了皱眉问道。
请陈云扬来帮忙。白玲干脆地说。
又来了!郑朝阳不耐烦地打断,你今天提了多少次了?人家就是个厂医,又不是警察!
搞得好像我们这么多警察都对付不了一个段飞鹏似的!
我们当然能对付他,白玲反驳道,就像第一个方案,花时间和人力总能查清楚。但为什么不请陈云扬帮忙呢?用他的傀魂针,很快就能让段飞鹏招供,一网打尽!
郑朝阳不甘地反驳道:“这个方案效率虽高,却有着不容忽视的风险!”
“让非警务人员参与审讯,万一嫌疑人吐露敏感信息被泄露,后果谁来承担?”
白玲神色自若,指尖轻轻敲击桌面:“专业问题自然由专业人员把控,陈云扬只需协助关键环节。”
她心底暗自盘算着——这分明是接近陈云扬的绝佳机会。朝夕相处的合作,或许能重新点燃那份感情。即便以工作为由,她也绝不会放过任何拉近距离的可能。
“我坚持反对!”郑朝阳突然提高声调,指节捏得发白,“警队纪律不该为任何人破例!”
他的抗拒背后藏着私心。当年因他引发的夫妻矛盾曾令他愧疚,可重逢后汹涌的情感早已冲垮理智。尤其是昨日目睹白玲与陈云扬的亲密互动,妒火几乎烧尽了职业操守。此刻他唯一的念头就是:绝不能让他们独处。
他心中涌起强烈的妒火,烧得他理智全无!
陈云扬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