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雪地(1/2)
露台浴池是开放式的,视野极好,能望见远处的雪山和近处的松林。
虽然明知这高度和隐私设计不会有人看见,岑青浸在温热的水里时,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把身子往下沉了沉,只露出个脑袋。
可这紧张没持续多久,就被通体的舒畅感驱散了。
热水包裹着她,极大缓解了宿醉后的全身酸痛,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似的,让她忍不住舒服地叹了口气。
她趴在浴桶边缘,眯着眼望着天空下壮丽的雪景,一时之间,什么昨晚的失态、国内那些烦心事,甚至连自己此刻究竟身在何处、跟谁在一起,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就在她几乎要惬意地睡过去时,背后冷不丁响起一道男声,带着明显的调笑:“舒服吗?”
岑青吓得一激灵,猛地转过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极具冲击力的画面——男人赤裸着上身,宽肩窄腰,结实的胸膛和手臂线条分明,腹肌的轮廓清晰可见。
阳光洒在他身上,那健美的肌肉线晃人眼。
她像被烫到一样立即转回头,心脏砰砰狂跳,耳朵红得滴血,声音都变了调:“你!你干嘛不穿衣服!”
她脑子里一团乱,以前他在家里好歹也会披个睡袍,很少有过这样……这样毫无遮挡地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让她看了个一清二楚。
低沉的轻笑声从身后传来,那声音不断靠近:“我来泡澡,难道还要穿正装?”
感知到他的逼近,岑青吓得扒紧了浴桶边缘,“你你你别过来!我很快就好了,你等我出去……”
话音未落,身边的水面猛地晃动起来,大片的水花溅起,一具带着室外凉意的身体贴了上来,灼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廓:“又想躲?”他的手臂环过来,声音哑了下去,“这次可不能让你称心如意。”
岑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扳转过身,下一秒,嘴唇就被堵住了,所有未出口的抗议和惊呼都被吞没。
浴桶空间不够大,她也没什么可逃的地方,很快被亲得晕头转向,手脚发软。
好不容易挣扎开一点缝隙,她气得用手捶打他硬邦邦的胸膛,气息不稳地控诉:“你怎么一大早就这样……你也太……”
“谁让你勾我。”萧景洵打断她,毫不讲理。
“我哪勾你了!”岑青又羞又气,“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
“见了你我是管不住,”他低笑一声,承认得干脆,手臂却收得更紧,将她湿滑的身体彻底禁锢在怀里,低头啃吻着她的肩膀,声音模糊却意图分明,“但你能管得住,所以我给你管。”
“我才不……唔……”
拒绝的话再次被吞没,比上一次更彻底,更深入。
蓝天白云的倒影在剧烈晃动的水面上碎成一片麟麟波光,水花不断飞溅出来,落在露台的木地板上,洇开深色的水渍。
冷冽的微风拂过肌肤,吹散压抑的喘息,让滚烫的身体战栗加剧。
明知不可能有人看见,可这毕竟是毫无遮挡的开放空间,那种随时可能暴露的紧张感,像细微的电流窜过四肢百骸,让每一根神经都兴奋地绷紧、跳动。
强者坚如磐石,不容撼动,柔者彻底化为一滩春水。
不知过了多久,水渐渐凉了,她瘫软在萧景洵怀里,眯着眼急促地喘息,身上深深浅浅全是方才留下的印记。
她的皮肤极其白皙,又滑又软,他力道稍微失控,就会在上面留下清晰的红痕。
萧景洵赤红着眼睛,狠狠盯着怀里的人,那些他制造出来的痕迹和神态,让心里翻腾起一种近乎着了魔的病态欲望。
“我们回去,这样下去会着凉。”他声音哑得厉害。
他站起身,带起大片水花,将软绵绵的人捞出浴池,抓过旁边宽大柔软的浴巾胡乱将她一裹,便大步走回卧室。
卧室里暖气充足,他将人放进柔软的被褥里,浴巾被扯开丢弃在一旁。
不等她缓过气,滚烫的身躯便再次覆了上去。
他像是不知餍足,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烙下自己的印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她的存在,才能平息心底那股翻涌不休的躁动。
疲惫至极的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卧室里只剩下均匀而深沉的呼吸声。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岑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视线所及先是近在咫尺的男性喉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意识逐渐回笼,随之而来的是比泡澡前更甚的全身酸痛,她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
她稍微清醒了一些,忍着不适想要起身。
然而只是刚动了动,搭在她腰间的手臂就立刻收紧了力道,将她更牢实地锁住。
“又想跑。”头顶传来男人的沙哑嗓音。
他眼睛还闭着,下意识低头,轻吻她的发顶。
岑青用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你放开,我要起床了。”
“急什么,”萧景洵依旧闭着眼,声音慵懒,“再陪我躺会儿。”
“这都下午了!”岑青又推了他一下,“难道要在床上躺一整天吗?”
萧景洵这才低笑着睁开眼,他松开揽着她的手臂,转而用一只手支起头,侧躺着垂眼瞧她,“也不是不可以。你要是休息好了,我们可以继续。”
岑青恼了,猛地用力一推,萧景洵猝不及防,竟真的被她推得仰面倒回了床上。
他也不生气,反而好整以暇地躺在那里,看着岑青手忙脚乱地抓过那条浴巾把自己紧紧裹住,赤着脚跳下床。
她气呼呼地回头瞪他,眼睛很亮:“你自己躺着吧,我要出去。”
萧景洵终究还是跟出去。
岑青裹着厚实羽绒服、漫无目的走在积雪小路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静谧的蓝天,偶尔踩踩没有脚印的新雪。
萧景洵手插兜,慢悠悠跟在她身后。
南江很少能留住这么丰厚干净的积雪。冬季下了雪,很快就化成泥水,脏兮兮一团。眼前这片纯粹的景致,于她而言是新奇而珍贵的。
走着走着,行人愈发稀少。
路边,一个似乎已堆砌了有几天的雪人孤零零地立着,胡萝卜鼻子歪斜,一颗黑色的石子眼睛掉落在下方的雪地里,身体也因微微融化而显得有些脏污凹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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