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给老子留下（2/2）

他盯着那漆黑裂隙消失之处，拳骨捏得发白：“归墟这群秽物，滑不溜手！竟有如此诡谲的遁法！”

瑶光长老衣袂飘飘，手持瑶池镜，镜面光华流转，正映照追踪那残留的空间波动。

她闻言轻叹：“其遁法核心，非寻常空间之术，更似直接借用了某种...更深邃的‘虚无’权柄。此事非同小可，必须立刻禀报‘古老议会’，混沌源核异动，归墟现身，恐有滔天巨变。”

就在两人准备转身离去之时——

“且慢。”

一个古老、宏大、仿佛直接响彻在灵魂本源处的声音，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这声音并非来自某个方向，而是充斥于整个混沌渊壑周围的每一寸空间，与那翻滚的混沌雾气共鸣，与脚下昆仑墟亘古的法则同振。

威严，苍茫，带着时光沉淀的无尽厚重。

赤炎尊者与瑶光长老身形骤然僵住，如临大敌！

以他们二人的修为境界，竟完全无法感知这声音主人的存在与方位！这只能说明，对方的层次，远超他们想象！

“何方神圣？既至我昆仑墟，何不现身一见！”

赤炎尊者须发微张，赤红灵力本能地护住周身，沉声喝道，目光如电扫视四周。

瑶光长老亦是全神戒备，瑶池镜光华内敛，蓄势待发。

“现身？”

那声音似乎低笑了一下，带着无尽的沧桑，“吾之形，早已散于此间，与此混沌渊壑，与尔等足下之昆仑墟古则，浑融一体。吾乃‘太初’，此渊之守，混沌之灵。”

“太初？！”

赤炎与瑶光同时一震，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昆仑墟最古老的秘典中有零星的、近乎传说的记载：混沌渊壑深处，乃世界开辟之初残留的混沌本源所聚，有灵自生，名唤‘太初’，守护着某样关乎天地根本的至秘。无数年来，昆仑墟历代先贤试图沟通，皆不得其门而入，只知祂的存在缥缈难寻。

今日，这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混沌之灵，竟主动发声！

“前辈...”

瑶光长老最先冷静下来，收起镜光，恭敬执礼，“不知前辈唤住我等，有何吩咐？”

“非为吩咐。”

太初的声音回荡，“是为告知。关乎方才离去之人，关乎混沌源核，亦关乎......尔等血脉深处，或许已然模糊的古老盟约。”

“血脉盟约？”

赤炎尊者心头猛地一跳，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模糊而炽热的悸动毫无来由地涌现。

他修习的《焚天战诀》，其力量本源总让他有种莫名的归属感与悲怆感，却始终不明所以。

“方才那持戟、断臂、驭幻三人，乃‘归墟’之长老。”

太初的声音转冷，提及此名，周围的混沌雾气都为之翻腾，隐现怒涛，“此非寻常邪魔歪道。尔等可知，‘归墟’为何？”

赤炎与瑶光对视一眼，瑶光沉吟道：“古老典籍有载，归墟乃藏于现世阴影之下的诡秘组织，行踪莫测，所修功法阴毒诡异，常行破坏灵脉、扭曲法则之事，与我昆仑墟维护天地平衡之旨截然相反，故历来敌视。然其根源......秘典亦语焉不详。”

“哼，敌视？”

太初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嘲讽，“岂止敌视。归墟，乃上古‘补天’伟业之中，背弃天命、窃取本源、最终导致伟业未尽全功的叛逆者及其后裔、追随者所汇聚之污秽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