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真正的天地（2/2）

他们心中也像是被打了一剂强心剂，第七议员的实力，他们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超越。

鬼谋还因为刚才的空间裂缝的恐怖压迫感而脸色发白。

“原来如此……是属下思虑不周。现世竟然无法承载议员大人您的完全体。”

王座上的阴影微微波动，那两点幽暗的魂火仿佛穿越了无尽时空，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古老与……落寞。

“尔等……可知何为真正的天地？”

第七议员那直接作用于灵魂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一次，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分悠远的回响。

四位长老屏息凝神，不敢作答。

“吾沉眠之初，此方世界...并非如此脆弱。”

议员的意念如同展开一幅尘封的史诗画卷。

“那时，天穹高远，壁垒坚不可摧，纵是吾全力一击，亦不过令空间泛起涟漪，须臾便可平复。

天地间充盈的，并非如今这般稀薄驳杂的灵机，而是……如江河奔涌、似汪洋浩瀚的先天元气！”

他的意念中传递出一种强烈的感受，让幽狱、鬼谋等人仿佛亲眼看到了那个辉煌的时代：

天空中有巨禽翱翔，羽翼遮天；大地之上，古兽长啸，声震山河；人族先贤与万族强者并立，举手投足间引动天地法则，追星拿月亦非虚言。

“那个时代......”

鬼谋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向往与震撼，他精通各种古老记载，此刻听到议员亲口描述，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典籍中语焉不详的……黄金大世？”

“黄金？不，”

第七议员的意念带着一丝嘲讽，“那是血腥与荣耀并存，力量与道则彰显的......洪荒之末，辉煌终章！”

“那时的强者，如林中之木，数不胜数。能与此界空间硬撼而不毁者，虽非比比皆是，却亦不乏其人。哪像如今......”

他的意念扫过四周，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尔等所谓神意境，在此地便可称顶尖？可笑！若放在吾之时代，不过堪堪摸到门槛罢了。天地牢笼，已然如此狭窄。”

四长老阴骨听得心神激荡，忍不住问道：“议员大人，那...那样的时代，为何会终结？”

第七议员的阴影剧烈地波动了一下，仿佛触及了某个核心的秘密，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话题拉回现实：

“世界在‘退化’，灵潮在消退，空间的‘皮膜’也变得千疮百孔、脆弱不堪。吾之力量，源于那个辉煌的终末，与此世......已然格格不入。”

他再次引动周围空间，那些细微的透明裂痕重新出现，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仿佛整个冰狱都在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