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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蜀国出兵,季泽宇平雍大将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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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文官最前列,一直微阖双目、仿佛老僧入定般的白发老丞相,在听到“季泽宇”这个名字时,一直平稳如山的身形,几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他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阅尽沧桑的眸子里,此刻不再是平日的温润深邃,而是充满了浓重的、化不开的忧色,甚至……是一丝深切的痛心与失望。

蜀国这是趁火打劫!更是致命背刺!

老丞相的目光缓缓扫过御阶下乱作一团的群臣,最后落在御座之上那个小小的、却挺直如松的身影上。他看到女帝陛下在初闻军报时那一瞬间的凝滞,但随即,那张年幼的脸上便恢复了令人心悸的平静,只有那双眼睛,幽深如古潭,看不清其中翻涌着怎样的波澜。

朝堂上的喧哗在持续,恐慌在蔓延。而御座之上,我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军报,指尖冰凉,心中却有一团火焰在冰冷地燃烧。

季泽宇……残夜……

很好。

都来了。

那就让我们看看,这场席卷天下的风暴,最终,会将谁彻底吞噬。

金銮殿内的骚动与惊惶,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涟漪层层扩散,久久难以平息。季泽宇这个名字所带来的冲击,不仅仅是军事上的威胁,更是一种心理上的震撼与背叛感的刺痛。许多老臣仿佛又看到了几个月前那场血雨腥风的影子,而年轻一些的官员则因这突如其来的西南战事与东南危局叠加,而感到窒息般的压力。

然而,在这片几乎失控的嘈杂与惶惑之中,唯有两人,显得格外沉静。

一是御座之上的我。

在初闻军报、瞳孔微缩的瞬息之后,我脸上便再无过多波澜。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眸,只是静静地看着阶下失态的群臣,看着那封染血的急报被刘公公接过,仿佛看的不是一份可能倾覆国祚的噩耗,而是一份早已预料到的、略显麻烦的文书。她甚至没有立刻出声呵斥殿中失仪,只是任由那惊怒、恐惧、猜疑的声音发酵了片刻。

另一人,便是须发如雪、屹立于文官之首的老丞相。

最初的震惊与深重忧虑过后,老丞相的目光,便从那份军报,从慌乱的同僚身上,缓缓移回了御座。他凝视着那位身形幼小、却坐姿如磐石的女帝,心中原本沉甸甸的巨石,竟奇异地松动了几分,继而涌起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感慨与叹服的激流。

他想起了不久前的朝议,想起了女帝坚持在东南吃紧之时,依然不肯调动青州夏侯仁一兵一卒,反而暗中加强蜀国边境三关守备,甚至抽调部分新军前往协防的决策。当时尚有不明就里的官员私下质疑,认为陛下过于谨慎,分散了本就有限的兵力。如今看来……

他又想起女帝对沙国那看似慷慨的“合作”,给予玻璃工艺、出售流火弹,却牢牢把控核心技术与定价权,同时从未放松对沙国使团的监视。对古汉,更是以“盟约”为名,行牵制防备之实,甚至早早就注意到了古汉使者与卫国公那不起眼的接触……

这哪里是一个被骤然推上皇位、仓促应战的六岁稚童?这分明是一步步、一环环,早已将周边虎狼之国的可能反应算计在内,并默默布下了应对棋子的深沉棋手!

她早就料到了蜀国会趁火打劫!所以玉门关、雁门关、阳关的守军早已得到加强密令,严阵以待;她早就防备着沙国首鼠两端,所以给予利益的同时暗藏枷锁;她甚至对古汉的“友好”也从未全然放心……

这份远见,这份于无声处听惊雷、于安宁时布险棋的心思,莫说六岁,便是执政六十年的老辣帝王,也未必能如此缜密、如此果决!她不仅看到了眼前的容城之危,更看到了整个大雍疆域图上的每一处可能燃起的烽烟!

老丞相心中那因为季泽宇出现而升起的、对于“内贼熟知虚实”的最大担忧,此刻竟也淡去了些许。陛下既能提前布置边防,难道对季泽宇此人,会毫无防备吗?风云山庄出身的“残夜”,陛下当真对他后来的动向,一无所知?恐怕未必!

“大雍……有陛下在,定能挺过此劫。” 老丞相在心中默念,一股久违的、属于士大夫为国效忠、遇明主而奋发的热血,悄然在他已然苍老的胸腔里复苏、涌动。那沉甸甸的忧虑未曾消失,却化为了更为坚实的决心。他不再只是担忧,而是开始思考,如何在这位小陛下布下的棋局中,更好地履行自己作为丞相的职责,稳住朝堂,协调后方,为前线的将士们提供最坚实的支撑。

就在这时,御座之上,一直沉默的女帝,终于有了动作。

她并未提高声量,只是轻轻抬了抬手。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仿佛带着无形的威压与魔力,太极殿内那沸反盈天的喧哗声,竟如同被利刃切断般,戛然而止!所有目光,惊恐的、愤怒的、茫然的,瞬间全部聚焦于那小小的手掌之上。

大殿,重归死寂。

只听得女帝清澈而平稳的声音,如同冰泉滴落玉盘,在寂静中清晰地响起:

“慌什么?”

短短三字,不高不亢,却让不少面红耳赤的官员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感到一阵赧然。

“蜀国既来,打回去便是。”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文武百官,最后落在那名仍跪在阶下、气喘吁吁的信使身上,语气转冷,“八百里加急,传的是军情,不是丧钟。王参军既知泣血,可知玉门关守军,此刻更需朝廷稳如泰山?”

她的视线重新投向群臣,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南幽未平,蜀国又至,不过是将朕早已预料到的局面,摆上了台面而已。”

“传朕旨意——”

女帝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殿内残余的最后一缕嘈杂,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落定在每一个竖起的耳朵里。

“擢兵部尚书田恩瀚,为征蜀大将军,总揽西南军务,全权节制都江三关及后续援军。一应临机决断、人事调度、粮秣军械,皆由其负责,不必事事回禀,贻误战机。”

这道旨意干脆利落,没有多余的商讨余地。田恩瀚本人此刻怕的早就在都江了。自然没有人答应。

女帝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瞬,微微颔首,随即转向殿中其余众臣,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另,退朝之后,传诏十大世家家主,即刻入宫觐见。”

十大世家?在这个关口?不少官员眼中闪过疑惑,但无人敢出声询问。

“退朝。”

两个字落下,如同为这场骤起波澜的朝会画上了终止符。

“陛——下——退——朝——!” 刘公公尖细悠长的唱喏声随即响起。

御座上的小小身影已然起身,玄色龙纹袍角拂过冰冷的玉阶,在两侧宫人无声的簇拥下,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殿后。那背影挺直,步履稳定,仿佛刚才决定的是午膳用什么,而非又一场关乎国运的战争与一次可能震动朝野的私下召见。

殿中百官,无论是尚未从西南惊变中完全回神的,还是暗自揣测陛下召见世家用意的,此刻都只能压下满腹心思,齐齐躬身,山呼:

“恭送陛下——!”

声浪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待御驾身影彻底消失在屏风之后,众人才缓缓直起身,彼此交换着复杂难言的眼神,低声议论着,三三两两地退出金銮殿。阳光从殿门涌入,照亮了金砖地上纷乱的影子,也照亮了每个人脸上或凝重、或忧虑、或决然的神色。

新的一天,新的风暴,已然拉开序幕。而那位年幼的帝王,似乎早已立于风暴眼中,冷静地拨动着每一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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