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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破邪祟拦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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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御空带来的呼啸风声,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着沈默的耳膜。山川大地在脚下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斑驳的色块。他的心神却异常清明,琉璃心印在眉心缓缓流转,散发出温润而坚定的光芒,不仅抵御着高空气流的侵蚀,更如同一面明镜,映照着周遭天地能量的细微变化。

从雾隐谷到守望堡,直线距离超过千里。即便沈默如今修为大进,对天地灵气的汲取与利用效率远超以往,如此长时间的极限速度赶路,对星核与心神的负荷依旧巨大。他的脸色略显苍白,气息却依旧悠长平稳,琉璃心印的存在,仿佛为他提供了一个近乎取之不尽的力量源泉与稳固的核心。

时间,是此刻最宝贵的资源。古祭坛的血腥气息仿佛已能隔着遥远的距离隐隐嗅到,雷烈传来的急讯更如同烧红的烙铁,时刻灼烫着他的神经。他必须尽快赶到守望堡,了解最新情况,与雷烈等人商议对策,然后……直面守石祭司那疯狂的最终献祭。

然而,就在他飞越一片名为“蟒脊岭”的险峻山脉时,眉心琉璃心印忽然毫无征兆地传来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悸动!那悸动并非危机预警,更像是一种……“共鸣”?与某种同源却更加污秽、更加隐晦的石化法则力量的共鸣!

沈默心中警兆顿生,身形骤然在半空中一顿,悬停于一片陡峭山崖的上方。他凝神感应,琉璃心印的光芒微微荡漾,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向着下方山林仔细“扫描”。

下方是蟒脊岭中段一处相对平缓的山坳,一条被往来商旅和猎人踩踏出的、依稀可辨的蜿蜒小径穿过山坳。山坳两侧怪石嶙峋,长满了茂密的、颜色暗沉的灌木和藤蔓。看起来并无任何异常。

但琉璃心印的感应,却明确地指向山坳入口处,一块半埋在泥土中、表面布满青苔、毫不起眼的灰白色岩石。

就是它!

沈默目光一凝。那石头看似普通,但在琉璃心印的“视野”中,其内部却蕴含着一股被高度压缩、完美隐匿起来的、与守石祭司同源的石化法则异力!这股力量极度内敛,若非沈默自身对石化法则有过深入接触(甚至融合了一丝寂灭真意),且琉璃心印感知极其敏锐,根本无法察觉。它就像一颗埋设在路旁的、精心伪装过的地雷,静静地等待着特定“频率”的触发。

“是针对我的陷阱?”沈默瞬间明了。自己身上残留着与守石祭司、斗篷人多次交锋的气息,尤其是对抗“寂灭之触”时留下的印记虽被琉璃净心净化,但那种“对抗”的“记录”或许仍被对方某种秘法感知并标记。这石头,显然是冲着他来的。

他缓缓降低高度,并未贸然靠近那块石头,而是在距离数十丈外的空中,仔细观察。琉璃心印的感知进一步渗透,他“看”清了石头内部的结构——一枚约莫鸽卵大小、通体灰白、表面布满天然石纹般符文的珠子,正静静躺在岩石核心。珠子内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如同活物般的灰色沙砾在缓缓流动、组合,散发出一种阴毒、侵蚀、且带着强烈“寄生”与“反馈”意味的波动。

“千机石化珠……”沈默脑海中闪过万物之语者曾提及过的、影楼司祭常用的一种阴毒法器之名。此珠能感应特定气息,悄然附着于目标,释放千百种混合石毒,缓慢侵蚀肉身与经脉,更可怕的是,它能如同吸血的水蛭,不断汲取宿主的力量,通过某种隐秘的联系,反馈给施术者或指定的仪式。

“好阴毒的手段。”沈默眼神冰冷。这显然是守石祭司或其同党,算准了他会经过这条相对快捷的路径(从雾隐谷到守望堡,蟒脊岭是必经之地之一),特意在此设伏。目的不仅仅是杀伤,更是为了削弱、拖延,甚至可能想将他变成古祭坛血祭仪式的“远程养料”!

不能碰,也不能置之不理。谁知道这珠子是否还有其他触发方式,或者留有后手?

沈默沉吟片刻,心中有了计较。他并未直接攻击那块岩石或珠子,而是双手虚抬,掌心相对。琉璃心印光芒流转,一缕缕温润澄澈、却又蕴含着“万象归序”道韵的琉璃色星辉,自他掌心涌出,并未射向石头,而是如同春雨般,无声无息地洒落在以那块石头为中心、方圆十丈内的地面上、岩石上、草木间。

秩序·净尘化秽!

这不是攻击,而是“净化”与“抚平”。琉璃星辉蕴含着沈默对秩序之力的最新领悟,尤其针对这种污秽、异常的能量。它们如同最温和的消毒剂,渗透进土壤、岩石缝隙、草木根系,开始缓慢而坚定地“分解”、“净化”环境中一切不协调的、带有侵蚀性的异常能量,包括……那枚“千机石化珠”散发出的、极其隐晦的辐射波动,以及可能预设的其他触发禁制。

同时,沈默自身的气息被琉璃心印彻底收敛、模拟,变得与周围自然环境几乎融为一体,不带任何可能触发珠子的“特定频率”。

这个过程持续了约莫半炷香时间。

终于,当琉璃星辉将那片区域可能存在的、与珠子相关的所有能量脉络和潜在禁制都“抚平”、“净化”了一遍之后,沈默眼中精光一闪。

他身形不动,右手食指隔空对着那块岩石轻轻一点。

指尖,一点凝练到极致、仿佛能洞穿虚妄的琉璃光点骤然亮起,随即化作一道细若发丝、却快如闪电的琉璃光线,精准无比地射向岩石内部那枚珠子!

这一击,快、准、稳,且力量极度凝聚,没有一丝外泄,更不带任何可能触发珠子反击的“情绪”或“杀意”,纯粹是以精纯到极致的“秩序净化”之力,进行最直接的“点杀”!

嗤——!

轻响声中,琉璃光线毫无阻碍地穿透岩石外壳,正中灰白珠子核心!

珠子骤然一颤,表面的石纹符文猛地亮起灰白光芒,似乎想要爆发反击或自毁。但周围环境已被沈默提前“净化”,琉璃光线中蕴含的“归序”之力更是如同最高效的“灭活剂”,瞬间侵入珠子内部,将其能量结构强行“冻结”、“瓦解”!

珠子内部的灰色沙砾停止了流动,光芒迅速黯淡,表面的符文寸寸碎裂。不过一息时间,这枚足以让金丹境以下修士头疼不已的阴毒法器,便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生机的虫豸,彻底变成了一颗毫无能量波动的、普通的灰白色石球,连同其内部蕴含的所有石毒与异力,都被琉璃净化之力彻底“归序”为最基础无害的土石元气。

沈默隔空一抓,那颗已失效的珠子连同包裹它的岩石碎片,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摄到手中。他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再无任何隐患,才随手将其捏成粉末,洒落山涧。

“看来,守石祭司那边,已经开始不择手段了。”沈默望向古祭坛方向,眼神愈发冷冽,“连这种阴损的伏击都用上,说明他们的仪式确实到了关键阶段,也说明……他们对我颇为忌惮。”

他不再停留,身形再次冲天而起,速度比之前更快了几分。经此一事,他更加警惕,琉璃心印的感知全开,不仅扫描前方路径,更留意着周围环境中任何一丝不协调的能量波动。

然而,就在他离开蟒脊岭范围不久,正飞越一片相对开阔的丘陵地带时,异变再起!

前方数里外的天空中,原本平静流动的稀薄云气,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翻滚、汇聚!眨眼睛,便凝聚成三片巨大的、呈现出灰白、暗绿、墨黑三种污浊颜色的厚重云团!云团之中,电蛇乱窜,雷声沉闷,更有一股股令人心悸的、混合了石化、剧毒、死寂等多种负面法则的狂暴能量在酝酿!

紧接着,三片云团中心,各自探出了一只由云雾凝聚而成的、却凝实如同实质的巨大利爪!一只灰白如石,指甲尖锐;一只暗绿布满粘液,滴落毒雨;一只墨黑缠绕死气,所过之处生机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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