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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魂傀共生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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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她没有丝毫犹豫,当先走了进去。

通道不长,只有十几米。尽头,是一扇厚重的,同样由青石打造的门。门的正中央,有一个和黄铜钥匙形状完全吻合的锁孔。

叶知秋将钥匙插了进去。

没有转动。

钥匙在进入锁孔的瞬间,就仿佛活了过来,上面的古老纹路逐一亮起,金光顺着锁孔,迅速蔓延至整扇石门。

轰隆——

石门在一阵低沉的巨响中,缓缓打开。

门后的景象,让我们三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这里是一个比主殿小得多的偏殿。

但里面没有神台,也没有神像。

只有一面墙。

一面从地面一直延伸到穹顶的,巨大的石壁。

石壁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上百个形态各异的……傩面。

每一个傩面,都栩栩如生,或狰狞,或悲悯,或狂喜,或愤怒。它们仿佛不是死物,而是一个个被封印在此的,鲜活的灵魂。

而在每一个傩面的下方,都用古老的篆文,刻着一个对应的名号。

我的目光,被墙壁中央的两个傩面,牢牢吸住了。

其中一个,造型威严而古奥,眉心处有一道闪电状的刻痕,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的笑意。

在它的下方,赫然刻着两个字。

诡探。

而在它的旁边,是另一个傩面。那个位置的石壁,像是被某种利器,刻意地反复刮擦过,图案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认出一个守护者的轮廓。

但它下方的名号,却残留了一个字。

守。

诡探。

守护者。

方九霄。

叶家。

我伸出手,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抚上了那个刻着“诡探”名号的傩面。

冰冷的,粗糙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下一秒。

轰!

我的脑海,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炸弹,瞬间炸开。

无数混乱的画面,声音,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涌入了我的意识。

【……你疯了!动用‘大阵’,你知道那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一个愤怒的,属于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咆哮。

画面,是一片火海。

我“看”到自己,或者说,是方九霄,正站在一片燃烧的废墟之上。他穿着一身玄色的长袍,脸上,就戴着那张“诡探”傩面。

在他的对面,站着另一个人。那人脸上,戴着那个模糊不清的“守护者”面具。

【代价?】方九霄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轻蔑和不耐烦,【不破不立。这腐朽的世界,需要一场大火,来烧尽所有的脓疮。】

【那不是脓疮!那是无数无辜的生命!】“守护者”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为了你那个虚无缥缈的‘平衡’,就要牺牲掉整整一座城的人吗?!】

【牺牲?不。】方九霄缓缓摇头,【是筛选。是进化。是为新的时代,选出第一批火种。而你,‘守’,你的职责,是看护好火种,而不是质疑掌火的人。】

【我绝不允许!】

【你阻止不了我。】

画面猛地一转。

还是这座偏殿。

方九霄和那位“守护者”面对面站着,他们都没有戴面具。

我看不清他们的脸。

但我能感觉到他们之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

【这是最后一次。】“守护者”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如果你再一意孤行,叶家,将世世代代,以诛杀‘诡探’为最高使命。】

方九…霄笑了。

那笑声里,充满了疲惫,和一种深不见底的孤独。

【好啊。】他说,【我也想看看,是你的‘守护’更顽固,还是我的‘探寻’,能走得更远。】

画面,戛然而止。

我猛地抽回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

“陆文渊!你怎么样?”

武胜和叶知秋一左一右地扶住了我。

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但脑子里,依旧回荡着方九霄和那位“守护者”的争执。

力量的使用。

代价。

筛选。

平衡。

这些词语,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中最深的困惑。

我一直以为,方九霄是纯粹的邪恶。但现在看来,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遵循着某种……扭曲的,宏大的理念。

他不是为了毁灭,而是为了……创造?

“这里……”叶知秋看着满墙的傩面,声音干涩,“恐怕是古代每一代的‘诡探’和‘守护者’,传承使命,或者……解决纷争的地方。”

她的脸上,血色褪尽。

这个发现,对她的冲击,远比对我更大。

叶家世世代代追杀的“恶魔”,竟然是与他们一体两面,共同存在于这座圣殿之中的伙伴。

我看着那个属于“诡探”的傩面,心中五味杂陈。

一种奇异的认同感,油然而生。

这或许是一条不被理解的,充满了牺牲和孤独的道路,但它……并非纯粹的邪恶。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被“诡探”傩面下方的一块石砖吸引了。

那块石砖的颜色,比周围的要新上一些,边缘,还有一丝非常细微的,撬动过的痕迹。

我蹲下身,伸出手,在那块石砖上敲了敲。

是空心的。

我用尽全力,将石砖抠了出来。

里面,是一个刚好能放下一卷书册的暗格。

暗格里,静静地躺着半卷被撕毁的,古老的羊皮卷。

我小心翼翼地将它拿了出来。

羊皮卷上,用一种血红色的墨水,记载着一种禁忌的法门。

开篇的五个大字,看得我瞳孔骤然一缩。

《魂傀共生术》。

而在这五个字的旁边,用一种截然不同的笔迹,写下了一行小字注释。

那笔迹,我无比熟悉。

是陈景瑞的。

那行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响。

“此术或可解‘钥匙’之困,然凶险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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