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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陈景瑞的阴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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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Kg吐出的那口黑血,落在地上后并没有凝固,反而像一滩活物,里面的蓝色光点明灭不定,最后“滋”的一声,化作一缕青烟,彻底消散。

他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回床上,胸膛开始有了平稳的起伏,那张因为痛苦而紧绷的脸也舒缓了下来。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那根一直紧绷的弦总算是松了下来,紧接着,一股无法抗拒的疲惫感就淹没了我。我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像是被榨干了,别说动弹一下,就连抬起眼皮都觉得费劲。

“老陆!”

武胜的大手扶住了我,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刚从战场上下来后的庆幸和激动。我能感觉到,他扶着我的手臂都在轻微发抖,可见刚才他有多紧张。

“你把他救回来了。”叶知秋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快步走到我面前蹲下,先是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又抓起我的手腕,似乎在感知我体内的状况。她的眉头紧紧皱着,眼神里的情绪很复杂,有如释重负,但更多的是一种对我现状的忧虑。

“我……还行……”我开口,嗓子干得像是被砂纸磨过,“阿Kg他没事了吧?”

“生命体征稳定了,但精神力消耗太大,需要静养。”叶知秋收回手,严肃地看着我,“陆文渊,你老实告诉我,你刚才到底做了什么?你身上的力量波动,已经完全超出了‘禁忌戏文’应该有的范畴。那不是凡人能掌握的力量。”

我能怎么说?

我总不能告诉她,我刚才差点就想通了,决定不当人了,主动去拥抱那个我一直畏惧的“方九霄”吧。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危险。

在我的意识深处,方九霄的存在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他不再是那些需要我费力去解读的古老记忆碎片,反而像一个轮廓分明的影子,就站在我的意识背后。我甚至能模糊地“理解”他的一些行事逻辑,那种视万物为棋子,以天地为棋盘的绝对自我与霸道。

正是这种“理解”,让我刚才能够调动起那股足以抹除蛊虫母体的力量。可也正是这种“理解”,让我对自己产生了更深的恐惧。

我苦笑了一下,靠在武胜坚实的臂膀上,声音沙哑地回答:“我只是……做了一个选择。一个当时看起来,唯一能救他的选择。”

叶知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再追问下去。她知道,有些事情,尤其是在我身上发生的,已经超出了她家族古籍记载的范畴。

我们三人沉默着,内堂里只剩下阿Kg平稳的呼吸声,以及我粗重的喘息。

过了不知道多久,床上的阿Kg眼皮动了动,虚弱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还有些涣散,但在看清我们三个围在他床边后,慢慢聚焦。

“老陆……”他张了张嘴,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一样,但眼神里的感激却无比真切,“谢……谢……”

“行了,大老爷们别搞得这么煽情。”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还活着就行,不然你的那些宝贝硬盘,我们可不知道密码。”

这句玩笑话让紧绷的气氛缓和了一些。

阿Kg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弱的笑意,他挣扎着抬起手,指向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电脑:“数据……我拼命拖下来一部分……在桌面……”

说完这句,他就再也撑不住,又昏睡了过去。但这一次,他的睡容很安详。

我和叶知秋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武胜把我扶到一张太师椅上坐下,然后主动守在了门口,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动静。他的职责很简单,就是保证我们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不会受到任何外界的打扰。

叶知祝打开了阿Kg的电脑。

电脑桌面很干净,只有一个被命名为“归墟核心数据(残缺)”的文件夹。

点开文件夹,里面是大量加密的文档和一些看起来像是工程图纸的碎片。叶知秋尝试着解开第一层密码,很快,一张更加完整、更加庞大的阵法图,展现在我们面前。

这张图,比我们之前见过的任何一张都要复杂,它不再局限于羊城的几个风水节点,而是以整个岭南地区的水系、山脉为基础,勾勒出了一个庞大到令人窒息的轮廓。羊城,只是这个大阵图上一个极其重要的核心枢纽。

“水底衙的野心……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叶知秋的声音有些发干。

如果说之前我们以为他们是想在羊城搞个大新闻,那么现在看来,他们是想把整个岭南,都变成他们的“后花园”。

我的心也沉了下去。这已经不是我们这个小小的“问事馆”能处理的范畴了。

“继续看。”我沉声说道,“阿Kg拼了命拿回来的东西,不可能只有这些。”

叶知秋点点头,继续在文件夹里翻找。除了那张大阵图,大部分都是“绿衣制药”关于蛊毒研究的资料,其内容的血腥和残忍,看得人阵阵反胃。他们竟然真的在尝试将蛊毒工业化、标准化,甚至还给不同的蛊毒标上了型号和功能说明。

就在我们快要被这些垃圾信息淹没时,叶知秋忽然“咦”了一声,她指着一个名为“安全日志”的子文件夹。

“这里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太干净了。”叶知秋的眉头紧锁,“阿Kg的攻击,肯定会触发最高级别的警报,日志里应该有成千上万条的入侵记录。但是你看,这个时间段的日志,被人为地擦除了一大块,而且擦得非常干净,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果然,在阿Kg发动攻击的那个时间点前后,有一段长达五分钟的日志记录是完全空白的。

这绝不正常。

对于一个如此重要的核心数据库来说,这种操作本身就是最高级别的安全事件。这种手法,不像是黑客入侵后为了掩盖行踪的胡乱删除,反而像是一个拥有极高权限的管理员,在进行一次“合规”的清理。

“不对,有东西留下来了。”一直没说话的武胜,忽然指着屏幕的一角。他的视力极好,注意到了我们忽略的细节。

在日志空白区域的边缘,有一个几乎无法被察觉的、由单个像素点构成的乱码。

叶知秋立刻将那个区域放大,然后调动程序进行底层数据恢复。几分钟后,一行残缺不全的代码片段,出现在屏幕上。

“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加密算法和路由跳转协议。”叶知秋喃喃自语,她一边说,一边调出另一个文档进行比对。那个文档,是当初在祠堂诡影事件后,陈景瑞留给我们用来联系他的加密通讯方式的分析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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