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是敌是友？（2/2）

任凭苏陌情绪激动言辞激烈，老严始终垂着头，拧着很深的眉头，一语不发。

话虽如此，可他还是无法相信。

许久，缓缓抬起头道：“丫头，此事事关重大，我还是无法相信。当年少主越狱，挟持了夜沛槐，是夜潇天亲下的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倘若他才是少主的生父，为何还要执意将少主赶尽杀绝？”

苏陌道：“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阿夜是自己的儿子，亦不知道阿夜母子所受苦难皆是由他而起。”

老闫叹息道：“也许吧，凌云奉命穷追不舍的追了少主月余，而后将少主逃亡中不幸坠崖身亡的消息带回府。届时，夜潇天也顺利登上了城主之位，这幽州城才彻底变成了他们的天下。”

苏陌抬眸，低声呢喃着：“...凌云...”

继而转眸看向老闫道：“你是说当年阿夜坠崖之地，只有一直追杀他的凌云知道？”

老闫点头：“这事府里人尽皆知，少主身死的消息是他带回来的，说是跌落悬崖粉身碎骨无法将其尸骨带回。为这事聂金花在府上还闹了好久，看那样子即便是少主的尸体她都不愿放过。”

跌落悬崖粉身碎骨，无法将尸体带回？可阿夜他明明...

凌云在说谎，可他为何要说谎？

迷雾森林里的东西来自长秋殿，可自己手上这块的材质却与夜潇天寝殿里有所不同，那误闯迷雾森林腐为骨骸的尸体是夜潇天的人？莫非是夜潇天发现了阿夜没死，又派人将阿夜带了回去？

不对，阿夜是自己主动离开的，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在府里的可疑行踪几次三番被凌云抓获，可他却并未对她如何，甚至也未曾向夜潇天禀报，难道是在帮自己？

可他为什么要帮自己？当年又为何隐瞒阿夜还活着的消息？这两者之间究竟有没有关系？

此人是敌是友，苏陌此刻已经分不清了。既然凌云没有拆穿自己，夜府各处都没有阿夜的踪迹。自从上次从茉莉口中得知夜沛槐梦魇之事后，已经许久没有消息了，她也实在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将茉莉卷进旋涡。或许躲在暗处真相永远也不会主动找上自己，她等不起，阿夜也等不了了。如今既已查到了长秋殿，苏陌觉得是时候可以冒险一试了，或许危险边缘才有她要知道的答案。

许久，老闫道：“不过，那个凌云看起来铁面铮铮冷酷无情的，可却从未听闻他对手下人有过半点残忍之举。不像倚绣宫那位，那才是真正的嗜血魔鬼，这些年据说在西风手下惨死的没一个囫囵尸首，那就是把杀人的匕首，毫无人性！当年他奉命追拿少主，回府复命时却说亲眼见到少主坠崖而亡，可少主却被丫头你救活，莫非他是看错了？”

不管当年凌云是有意放阿夜一条生路还是无心之举，眼下能够打开局面的只有他这里了。她要去见凌云，问他明知自己行踪可疑却究竟为何没有告发自己，再趁机试探他与阿夜之间究竟有何关联。可此举无疑是把自己完全暴露在外了，苏陌已顾不上太多，她在赌，赌这府上唯一没有将阿夜赶尽杀绝的人对夜潇天的忠诚度到底有多少，赌他冷酷外表下的那颗心是否同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