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工具”之辩（2/2）

他重用她，保护她，究竟是因为她是阿月，还是因为她是一把对付匈奴的“利刃”？

霍昭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看着阿月那充满痛苦和质疑的眼神，心中剧震。

他想反驳，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他珍视她，远超任何武器。

但阿月的话，却揭示了一种更深层次的可能——他是否在潜意识里，确实更习惯将她置于一个“辅助者”和“被保护者”的位置，而忽略了她也拥有独立的意志和与他并肩承受风雨的渴望？

“我……”霍昭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的沉默，在阿月看来，更像是一种默认。

她眼中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最后深深地看了霍昭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有心痛，有失望，还有一种决绝的疏远。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转过身，重新躺回了病榻上，背对着霍昭，用薄被将自己紧紧裹住，仿佛要隔绝外界的一切。

冷战，在这一刻，无声地开启。

帐内只剩下令人难堪的寂静。

霍昭站在原地，看着阿月背对着他、微微颤抖的单薄背影，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烦躁、懊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茫然。

他赢得了塞外的突袭，粉碎了内部的阴谋，却似乎……快要失去他最珍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