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门之两面（2/2）

能量体立即展开防护，但灵音已经遭受重创。她的能量形态开始解体，却仍坚持传递着外界信息：星瞳大人...发现...收割者只是的...外壳...

这句话如同闪电劈开迷雾。主意识星晨突然明白了什么：等等！如果收割者是外壳...那么真正的是...

灵音的能量体再也维持不住，在完全消散前抛出最后一个信息片段：...藏在...最初的那个宇宙卵...

然后她就像被风吹散的沙画，消失在永恒之门内。

死寂笼罩内部空间。两个星晨都陷入沉思。最终，能量体打破沉默：灵音用最后的力量告诉我们答案。的本体仍在最初被污染的宇宙卵中——就是翡翠维度里我们看到的那个。

晶体星晨的形态波动了一下：即使如此，净化仍是保险做法。

主意识星晨突然坚定起来，灵音带来的不只是信息...还有这个。

他展开灵音能量体中隐藏的最后一缕光芒——那是龙天霄的银白血液样本，包含着兄弟二人在龙血池中缔结的誓约。

情感不是弱点...能量体星晨的光芒突然增强，而是观察者留给我们的最终武器。

晶体星晨沉默良久。当它再次开口时，声音中的冷酷少了些许：证明给我看。

主意识星晨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他将灵音带来的银白血液与自身能量融合，创造出全新的景象——不是记忆，而是可能性：

如果接受龙天霄的计划，修真界将回滚到污染前状态，但代价是所有被晶体化的区域（包括生灵）会像从未存在过；

而如果能找到最初被污染的宇宙卵，或许能彻底清除的本体。

两个选择都有风险。晶体星晨指出，前者牺牲部分拯救整体，后者则是全有或全无的赌注。

能量体星晨展示第三幅图景：或者...我们可以分开行动。

主意识立刻理解了这个疯狂的计划：晶体星晨留在永恒之门内维持屏障，阻止的扩散；能量体则携带免疫因子返回外界，寻找最初宇宙卵。

分裂意味着你不再完整。晶体星晨警告，可能永远无法重组。

主意识星晨看向门外画面。龙天霄的阵法已进行到最后阶段，银白血液几乎流尽。Rx-计算者用残破的机械体守护着他，而星瞳的棱柱则持续发射着稳定光束。

那就让我不完整吧。主意识做出决定。

能量体星晨伸出手：需要你的自愿同意。

晶体星晨长久地沉默着。当它最终抬头时，黑红晶体表面竟浮现出星晨童年时被孤立的记忆画面：你知道为什么我坚持毁灭吗？

主意识摇头。

因为那是最不痛苦的结局。晶体星晨的声音第一次带上温度，但也许...你们证明了痛苦本身也有价值。

它缓缓伸出手，与能量体相触。耀眼的光芒爆发，主意识感到自己被撕成两半——不，是释放成更真实的状态。

当光芒消散时，永恒之门内只剩下晶体星晨。而门外，一道三色流光穿透维度屏障，径直没入龙天霄手中的免疫因子光团。

垂死的龙天霄猛然抬头！光团在他手中变形重组，最终化为一个小小的三色人形——能量体星晨的微缩版。

兄长...微型能量体的声音如同风铃，我需要你带我去...最初的地方...

龙天霄的银白眼眸亮起希望之光。他看向即将完全晶体化的修真界，又看向怀中微弱但纯净的能量体，做出了选择。

Rx，启动星瞳的备用方案。他艰难站起，我们去翡翠维度。

机械生命体已经失去语言模块，但闪烁的机械眼传达出坚定。它调出最后一段全息记录——星瞳在启动弑神协议前隐藏的坐标：修真界与第七文明遗迹的交界断层，那里藏着通往翡翠维度的秘密路径。

龙天霄将能量体小心收在心口位置，拖着伤躯走向断层边缘。在他身后，修真界的晶体化终于吞噬了最后一片净土。断天崖上的观测塔发出最后的银白脉冲，然后永远沉寂。

而在永恒之门内，晶体星晨独自面对逐渐缩小的出口。它知道当门完全关闭时，自己将与的部分意识永远囚禁于此。但奇怪的是，黑红晶体表面此刻竟浮现出一丝银白光纹——那是灵音带来的龙天霄血液，也是它自愿保留的人性火种。

告诉他们...晶体星晨对着即将关闭的门缝低语，...这次我学会了希望。

门外，龙天霄跃入断层的刹那，似乎听到了什么。他低头看向胸前的能量体，发现三色光芒中隐约多了一缕银白。

那是一个约定，也是一个开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