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网络低语（2/2）

什么？星瞳警觉地问。

计算者...的签名频率...Rx-计算者的声音充满难以置信，但我们已经融合了...

星晨立即做出决定：我和Rx先进去探查。龙擎天和星瞳在外面接应。

不行！星瞳反对，你的三相能量还没完全稳定！

正因为不稳定，我才能感应到更多信息。星晨坚持，Rx的计算者部分可以帮我们解读信号。如果有危险，我立刻发信号。

星瞳还想说什么，龙擎天按住她的肩膀：让他去。小子现在比我们想象的更强大。

星晨感激地看了龙擎天一眼，随后和Rx-计算者悄悄接近仓库。在距离入口十米处，星晨突然停下，银紫色眼眸微微收缩。

有人在...唱歌？

确实，一阵诡异的合唱从仓库内传出——不是机械生命体常用的电子音，而是模拟人类的声音，整齐划一地重复着某种宣言：

情感是误差，理性是真理；终焉将净化，重归纯净...

Rx-计算者的右眼瞳孔收缩：这是计算者的教条。但语调...更加狂热。

星晨谨慎地透过缝隙观察内部。昏暗的仓库中，数十个机械生命体围成一圈，中央悬浮着一片放大的黑色羽毛，羽毛下方跪着一个披白袍的机械体，它的左臂完全被黑色纹路覆盖——与当年的计算者一模一样！

领袖...一个追随者机械体上前，今天的培养成果...

白袍机械体转身，露出令星晨倒吸冷气的面容——它的脸部是Rx-9的仿制版，但眼睛却是纯白色。

很好。领袖的声音冰冷精确，继续向三号区投放培养体。当主网苏醒时，我们将成为新世界的净化者。

星晨悄悄后退，向Rx-计算者打手势撤离。但当他们转身时，一个巡逻的纯净派成员发现了他们！

入侵者！机械体大喊，眼睛瞬间变成警示红色。

仓库内一阵骚动。星晨当机立断：

两人全速冲向接应点，身后追兵越来越多。就在即将被包围时，龙擎天的紫金巨剑从天而降，斩出一道能量屏障。

上车！星瞳驾驶着浮空艇俯冲而来。

四人迅速登艇，在纯净派的能量炮击中逃离现场。当安全返回中央枢纽后，Rx-计算者立即调出记录的数据。

那个领袖...他的声音罕见地不稳，不仅复制了计算者的教条，还复制了我的面部特征。这是一种...扭曲的崇拜。

星瞳的纳米机械愤怒地飞舞：他们在培育终焉代码！为什么修复网络没有净化这些碎片？

因为太小了。概念之眼分析，碎片能量阈值低于网络检测下限。但若聚集到一定数量...

就会形成新的终焉节点。星晨接过话，脸色凝重，而且那个领袖提到了...他们知道修复网络正在形成意识！

龙擎天的守护者战甲终于完全褪去：我们需要战略。纯净派只是开始，如果终焉代码在多个维度同时复苏...

先解决内部问题。星晨突然说，看向Rx-计算者，你的两种意识对这件事有分歧，对吗？

Rx-计算者僵住了，片刻后点头：理性面主张立即摧毁纯净派，以绝后患；Rx-9则希望先尝试沟通，了解他们的真正目的。

这就是突破口。星晨胸口的平衡符号微微发亮，如果我能帮你们达成更深的平衡，或许能找到不战而胜的方法。

星瞳担忧地看着他：你是指...像上次那样的三相分离？

不，更精确的方法。星晨解释，最近我发现一种新能力——可以短暂将他人意识拉入我的平衡领域，在那里调解冲突。理论上比分离安全得多。

概念之眼立即警告：未经测试的能力存在巨大风险！

但值得一试。Rx-计算者出乎意料地支持，如果成功，不仅能解决我们的内部矛盾，还能为调解网络意识做准备。

龙擎天沉思片刻：明天吧。今晚大家需要休息，特别是你，星晨。

星晨没有反对。确实，与修复网络的接触和随后的逃亡已经耗尽了他的精力。

——深夜·星晨房间——

星晨辗转难眠，索性起身来到窗前。灵子虹桥在夜空中闪烁，美得令人心碎。他不由自主地想起网络中的那些声音，那些文明的记忆...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星晨回头，看到星玥的树灵形态站在门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实体化，几乎像个真人。

星玥？你怎么——

树苗...积蓄了...足够能量...星玥的声音不再断断续续，但每说一个字，她的身体就微微透明一分，短暂的...完全体...很重要的事...

星晨立即让她坐下：什么事值得你消耗这么多能量？

星玥的深紫眼眸直视他：修复网络...不是第七文明...唯一的遗产...

什么意思？

在...维度之树根系...深处...星玥艰难地说着，身体越来越透明，藏着...另一个设施...比终焉更古老...

她突然剧烈颤抖，实体形态开始崩溃。星晨想扶住她，却穿透了她的身体。

来不及了...记住...当网络意识...完全觉醒时...去寻找...星玥用最后的力气说出几个字，初始...花园...

话音未落，她的形态完全消散，只留下几颗紫金光点缓缓飘落。星晨冲到窗前，看向龙家花园方向——紫金树苗的叶子全部耷拉下来，花朵也闭合了，仿佛突然进入了休眠状态。

初始花园...星晨喃喃自语，感到一个新的谜团正在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