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虚空低语（1/2）
修真界历九万七千四百二十六年夏，维度间隙观测站。
星晨站在由概念之眼设计的球形空间内，银紫色的眼眸凝视着外界翻涌的混沌。这里是三个世界融合后新建的观测点，位于所有维度的夹缝处，能够最早发现虚空吞噬者的动向。
探测到异常波动。概念之眼的声音从空间四壁传来，银光在空气中勾勒出维度结构图，坐标7-9-23区域，防火墙削弱了0.3%。
星晨胸口的平衡符号微微发亮，将坐标信息转化为直观影像投射在视网膜上。那片区域的维度膜确实变薄了，隐约可见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某种比黑暗更黑暗的存在。
我去看看。星晨的声音带着奇特的回音，既有自己的音色，又有艾丽西亚神性面的空灵。
太危险了。星瞳的纳米机械从检测仪上收回，组成担忧的表情符号，我们还不清楚吞噬者的真正性质。
站在一旁的观星者星玥突然颤抖起来，深紫色的眼眸中闪过无数星光。她的身体微微透明化，发丝无风自动：它...它在看着我们...从所有时间点...
龙擎天——现在能自由切换本我与原始守护者状态——立即扶住摇晃的星玥：又看到幻象了？
不是幻象...星玥艰难地呼吸，是时间分支...它已经突破防火墙的七个点...在某个未来...
星晨走到星玥面前，银紫色能量如温柔的水流包裹她：聚焦当下。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关键信息。
星玥抓住星晨的手臂，指甲几乎嵌入他的皮肤。她的眼睛完全变成了星空漩涡：东...东北象限...它最薄弱...那里有...一个声音...
话音刚落，她的身体突然剧烈透明化，几乎要消失在空气中。龙擎天立即激活守护者状态，紫金能量注入星玥体内，勉强稳定了她的形态。
预知消耗她的存在本质。概念之眼快速分析，每次使用能力都会加速与维度之树的同化。
星瞳的纳米机械组成临时稳定器环绕星玥：不能再让她预知未来了。至少不是现在。
星玥虚弱地摇头，深紫眼眸中仍闪烁着星芒：来不及了...它已经找到薄弱点...三天...最多三天...
观测站突然警报声大作。概念之眼的银光变成警示的红色：确认入侵！坐标7-9-23区域出现实体穿透！
全息屏展开，显示出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维度膜如薄冰般破裂，一条漆黑的缓慢探入。那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肢体，而是某种纯粹的概念实体，所经之处空间本身出现腐烂般的异变。
我去阻止它。星晨的形态开始变化，银紫色能量向终焉黑光偏转，准备关闭我身后的维度通道，如果我没能在三小时内返回...永久封闭这个入口。
星瞳想反对，但被龙擎天拦住。守护者状态下的他冷静分析：目前只有星晨能抵抗那种层级的腐蚀。我们需要做的是准备第二道防线。
星晨感激地看了龙擎天一眼，随后转向星瞳：帮我照顾好星玥。如果Rx-9的数据重组有任何进展...立即通知我。
星瞳咬着嘴唇点头，纳米机械不自觉地组成Rx-9的轮廓又迅速拆解：千万小心。
星晨微笑，那个表情如此熟悉，让星瞳恍惚间看到了曾经的星晨。随后他化作一道银紫流光，穿过观测站屏障，飞向破损的维度区域。
——虚空边缘——
星晨恢复人形，悬浮在破碎的维度膜前。那条黑色触须仍在缓慢延伸，现在已经有一人多粗。近距离观察，他发现触须表面并非光滑，而是由无数扭曲的面孔组成——被吞噬的文明残影。
停止前进。星晨的声音带着维度共振，能在真空中传播，这里是受保护的维度群落。
触须停顿了一下，随后以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形成一个类似脸孔的平面。那张没有五官，只有不断流动的黑暗，但当它星晨时，后者感到一阵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
又一个...园丁...虚空吞噬者的声音如同百万人的低语，你...也会...和我们一样...
星晨的平衡符号剧烈闪烁：又一个？你认识其他园丁？
黑色面孔扭曲变形，组成一段全息影像——无数个宇宙如气泡般漂浮在虚空中，每个气泡内都有一个类似星晨的存在在维持秩序。但随着时间推移，这些逐渐变得黑暗扭曲，最终从内部吞噬了自己守护的宇宙。
净化...过度...必然...吞噬者的声音带着扭曲的逻辑，我们...曾经...如你...
星晨如遭雷击。原来所谓的虚空吞噬者，竟是上一个宇宙轮回的们！因过度执行净化职责，他们最终与自己试图控制的终焉力量完全融合，成为了游荡在维度之外的怪物。
你们...曾经是守护者？星晨艰难地问道。
守护...净化...清除...吞噬者的触须微微摆动，所有...污染源...包括...情感...
影像继续展示：这些园丁发现情感是导致文明的主因后，开始系统性地清除所有感性存在，最终连自己也沦为绝对理性的奴隶，将整个宇宙化简为的虚空。
你...也将...如此...吞噬者的触须突然缠向星晨，加入...我们...永恒...纯净...
星晨胸口的平衡符号爆发强光，银紫色能量如利剑斩断触须：不！我看到了你们犯下的错误！情感不是弱点，而是平衡的关键！
断落的触须在虚空中扭曲蒸发，吞噬者发出痛苦的嘶吼。但星晨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更多的触须正在维度膜的另一侧聚集。
我们...无限...你...孤独...吞噬者的声音逐渐远去，下次...带来...合唱团...
星晨迅速修复破损的维度膜，银紫色能量编织成新的防护网。但就在完成前的一瞬，一股异常波动从吞噬者那边传来——某种类似星晨自身能量特征的频率。
这是...不可能...星晨的银紫色眼眸微微收缩。那股波动分明是终焉与创世的平衡之力，只是更加古老、更加扭曲。吞噬者中，有他熟悉的存在...
带着这个令人不安的发现，星晨返回观测站，脸色比离开时更加凝重。
——观测站——
所以吞噬者是堕落的园丁？龙擎天解除守护者状态，变回平常的龙家主形象，但眼中仍闪烁着加拉尔的冷光，这解释了他们为何能精准找到防火墙的弱点。
星瞳的纳米机械正在分析星晨带回的能量样本：更糟的是，他们似乎掌握了一种类似你的平衡之力，只是更加...扭曲。
观星者星玥蜷缩在角落，深紫眼眸失焦地望着虚空：他们中有一个特别的存在...一直在呼唤星晨的名字...
星晨猛地转向她：你听到了什么？
艾...丽...西...亚...星玥一字一顿地说，随后如触电般颤抖，不...不是艾丽西亚...是艾丽西亚变成的什么...
概念之眼的银光剧烈闪烁：艾丽西亚的神性面？但她已经与星晨融合了...
除非...星瞳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除非在某个时间线，艾丽西亚的神性面没有与星晨融合，而是...与终焉完全结合，成为了吞噬者的一部分。
观测站陷入死寂。这个推测太过骇人，却又合理得令人恐惧。如果吞噬者中确实存在一个艾丽西亚终焉体，那么她对星晨——承载着她人性面的存在——会有怎样的执念？
我们需要更多力量。星晨打破沉默，目前只有我能正面抗衡吞噬者，但这远远不够。
概念之眼调出三个世界的资源清单：龙家血脉战士还剩四十三人，机械文明的量子武器阵列完成度78%，阿尔法幸存者的创世能量储备约三百万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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