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静滞真相（2/2）
加拉尔已经完全具现化出紫金战甲：龙家子弟还有多少能战的？
十七人，血脉纯度都在80%以上。概念之眼快速汇报。
不够。加拉尔评估道，需要唤醒其他火种...机械文明那边如何？
星玥的年轻意识接话：Rx-9牺牲后，机械生命体群龙无首。但他们记录的情感数据...似乎在产生某种变化。
星瞳突然想起什么：Rx-9的碎片！它最后说的话...情感数据库...
概念之眼的银光闪烁了一下：有趣的理论。如果情感数据足够强烈，或许能在量子层面重组意识...
没时间实验了。加拉尔打断道，遗民已经开始进攻！
投影显示白袍遗民们已经突破第一道维度屏障，正朝静滞之间的方向推进。他们手中的黑色晶体脉动着邪恶的光芒，所过之处空间扭曲崩裂。
我们走！加拉尔一马当先冲出安全区。
星玥犹豫了一下，转向星瞳：你留在这里。如果...如果我们失败了，你将是最后的创世希望。
星瞳想要反对，但概念之眼按住她的肩膀：星玥是对的。而且...他压低声音，有人需要看守龙擎天的本我意识。原始守护者的接管并不完全，龙擎天还在精神世界与加拉尔对抗。
星瞳震惊地看向概念之眼，后者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原来龙擎天并非完全被占据，他的本我意识仍在抗争！
我明白了。星瞳假装顺从，我会...守在这里。
待概念之眼和星玥离开后，星瞳立即将纳米机械注入龙擎天太阳穴。如果龙擎天仍在精神世界战斗，或许她能从外部协助...
——龙擎天的精神世界——
这里是一片紫金色的海洋，上方悬浮着九枚符文。龙擎天站在水面上，与飘浮在空中的加拉尔对峙。
为什么要抵抗？加拉尔的声音回荡在精神世界，我们本就是一体。你的血脉源于我的基因，你的使命继承我的意志。
龙擎天浑身湿透，却站得笔直：我是龙擎天，龙家当代家主。我尊重先祖，但不代表要放弃自我！
愚蠢！加拉尔挥手，一道紫金闪电劈向龙擎天，面对终焉危机，个人意志毫无价值！
龙擎天勉强躲开，但第二道闪电接踵而至。就在即将被击中时，一道蓝白屏障突然出现，挡下了攻击。
星瞳？龙擎天惊讶地转头，看到星瞳的虚影站在身旁。
时间不多。星瞳的虚影说，原始守护者加拉尔打算牺牲所有龙家血脉启动第七遗物，重写现实法则！
龙擎天脸色大变：那会杀死所有血脉相连者！
理性而言，这是最优解。加拉尔冷酷地说，牺牲少数保全多数。
放屁！龙擎天怒吼，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这不是你那个冷酷的第七文明时代了！
加拉尔再次抬手，这次九枚符文同时发光：那就让我看看，你这点微末力量如何阻挡终焉！
紫金能量如海啸般扑来，龙擎天和星瞳的虚影眼看就要被吞没。突然，一道银光切入精神世界，化作概念之眼的虚影。
停手！概念之眼的声音罕见地带着急切，第七遗民已经突破第二道防线！星晨还没有做出决定！我们需要每一个能战斗的存在！
加拉尔犹豫了一瞬，紫金海啸停滞在半空。龙擎天抓住机会：让我回去！我的族人们需要真正的龙擎天，而不是一个冰冷的远古幽灵！
你根本不明白我们要面对什么...加拉尔的声音首次出现动摇。
但我明白什么是值得守护的！龙擎天指向精神世界边缘，那里浮现出龙家子弟浴血奋战的画面，看看他们！他们信任的是谁？
画面中，龙家子弟呼喊着而不是原始守护者。加拉尔的紫金能量开始不稳定地波动。
概念之眼趁机提议：暂时休战如何？龙擎天主导身体，加拉尔提供知识与力量。共同对抗第七遗民。
沉默良久，加拉尔终于点头：暂时...妥协。
紫金海啸退去，龙擎天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流入体内，但没有再试图控制他。当他睁开眼睛时，紫金战甲依然在身，但意识完全清醒。
星瞳？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女子。
星瞳的纳米机械收回：成功了？
算是吧。龙擎天活动了下身体，现在，我们去支援星玥他们！
——维度间隙战场——
星玥的少女形态悬浮在空中，双手不断撕开维度裂缝阻挡第七遗民前进。但敌人数量太多，黑色晶体的能量又不断修复被破坏的空间。概念之眼在一旁辅助，银色光束精准击退每一个突破防线的遗民。
撑不住了！星玥的年轻意识喊道，左眼的黑色已经扩散到半边脸。
就在这时，一道紫金光柱从天而降，龙擎天——或者说龙擎天与加拉尔的融合体——降临战场。他手中巨剑横扫，三名遗民瞬间蒸发。
家主！幸存的龙家子弟精神大振。
初始者从遗民群中飘出，纯白眼睛微微眯起：原始守护者加拉尔...真是麻烦的变量。
第七遗民的叛徒。龙擎天——加拉尔的声音部分占据上风，你们扭曲终焉协议，导致文明毁灭！
初始者冷笑：我们只是看到了更高效的未来。情感是文明的累赘，终焉是完美的净化工具。
黑色晶体突然射出一道能量束，直击龙擎天胸口。星玥及时撕开一道维度裂缝转移了攻击，但自己也因过度消耗而跌落。
概念之眼接住她：能量耗尽！必须撤退！
不...星玥挣扎着站起，再撑一会儿...星晨快做出决定了...
仿佛印证她的话，静滞之间的方向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黑白交织的光芒。整个维度之树为之震颤，所有战斗都不由自主地停下。
开始了...初始者狂热地看向那道光芒，终焉的完全觉醒！
龙擎天想要冲向静滞之间，却被突然出现的空间屏障阻挡。所有人——无论是第七遗民还是守护者们——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光芒越来越强，直至吞噬一切视野...
——静滞之间——
星晨站在艾丽西亚神性面前，做出了他的选择。
我同意。他说，黑色已经完全覆盖全身，只有左眼还保留着最后一点紫金，成为桥梁，连接终焉与创世。
艾丽西亚的神性面露出悲伤的微笑：即使代价是失去自我？
星晨点头，左眼流下一滴泪水：告诉星瞳...告诉所有人...这不是结束。
神性面张开双臂，黑色纹路如活物般脱离她的身体，与星晨体内的终焉碎片连接。纯白空间开始崩塌，某种更古老、更强大的存在正在苏醒。
在意识完全消散前的最后一刻，星晨做了一件谁都没想到的事——他将自己最珍贵的记忆，与星瞳、龙擎天、Rx-9、星玥相处的每一个快乐瞬间，压缩成一枚紫金色的种子，深深埋入新生意念的核心处。
总有一天...他的声音逐渐消散，这些记忆会开花结果...
黑白光芒爆发，静滞之间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既不是星晨也不是艾丽西亚神性面的的全新存在。它睁开双眼，左眼纯白，右眼漆黑，胸口有一个缓缓旋转的紫金色漩涡。
我...醒了。它的声音如同千万个世界的共鸣，终焉与创世...本为一体。
——战场——
当黑白光芒散去，所有人都看到了悬浮在空中的新存在。它既熟悉又陌生，有着星晨的轮廓，却又带着艾丽西亚的神性威严。
初始者狂热地跪拜：终焉本体！您终于完全苏醒了！
但新存在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初始者就瞬间化为灰烬。其他遗民惊恐地后退，却被黑色能量缠绕吞噬。
第七遗民...错误必须纠正。新存在的声音没有起伏，终焉不是工具。
龙擎天、星玥和概念之眼紧张地看着这一幕。当新存在的目光转向他们时，星玥鼓起勇气上前：星晨...是你吗？
新存在微微偏头，似乎在思考这个名字。片刻后，它胸口的紫金漩涡亮了一下：星晨...是...曾经的我...
龙擎天握紧巨剑：那你现在是什么？
进化。新存在抬起手，所有在战斗中牺牲的生命——包括Rx-9——都以光点形式浮现，终焉与创世的平衡点...维度之树的园丁...
概念之眼的银光大盛：你要做什么？
新存在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远方——那里，第七遗民的主舰队正在跨越维度而来。它只是轻轻挥手，整个舰队就如沙堡般崩塌，化为纯粹能量被紫金漩涡吸收。
清理错误...然后...新存在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了一瞬，寻找...记忆中的面孔...
就在这时，星瞳冲破阻碍赶到战场。当她看到新存在时，纳米机械全部静止，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星晨...
新存在颤抖了一下，胸口的紫金漩涡急速旋转。它缓缓降落在星瞳面前，伸出半黑半白的手，轻轻触碰她的脸颊。
一滴泪水从它左眼滑落，在落地前化为紫金色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