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血色蔓延（1/2）
摇光塔内，寒气凝结成细小的冰晶，在极光映照下如同漂浮的钻石。楚灵儿坐在角落，将右手深深藏在袖中，但那些血丝已经爬到了手腕，像活物般在皮肤下蠕动。
尘哥，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她强装镇定，声音却微微发颤，寒霜先知说集齐七塔记忆是第一步。
我盯着她刻意遮掩的右手，胃部拧成一团。自从得知血色能量正在侵蚀她，每一秒都像在倒计时。晨星靠在我身边，树形印记微微发光——自从吸收了寒霜先知给的研究资料，印记的纹路变得更加复杂，金色、银蓝与紫红三色交织，如同微缩的宇宙图景。
林岳他们应该已经到达开阳塔了。我查看通讯玉简，上面显示的最后讯息是六个时辰前——遭遇抵抗，但局势可控月澜率领的星月遗民没有消息。
晨星突然抬头，眼神变得陌生而深邃——又是星垣状态月澜不可信任。她对调和者计划始终心存疑虑。
楚灵儿下意识想伸手抚摸他的头，却在半途停住，将泛着血丝的右手收回：晨星...不，星垣大人，月澜为何反对您的计划？
星垣晨星沉默片刻，三色印记流转加速：她认为星月皇族应该保持纯粹，而非与异宇宙污秽融合。
寒霜先知从塔的深处飘然而至，冰晶身躯折射出奇异光彩：狭隘的种族主义。但也不全怪她，星垣当年没向族人透露全部真相。
我站起身，直面这位来自上个宇宙的存在：什么真相？
寒霜先知上的三个孔洞微微收缩：跟我来。
他引领我们走向塔中央的冰台，冰晶手指轻触表面。冰台缓缓下沉，露出向下的螺旋阶梯。寒气从下方涌出，连我的时轮之力都难以完全抵御。
星垣未完成的实验。寒霜先知率先走下阶梯，他称之为法则调和装置
阶梯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冰窟，中央悬浮着一台奇特的装置——两个相互嵌套的金属环，分别刻满星月符文和时轮纹路。装置周围环绕着七根冰柱，其中三根内部封存着与晨星印记相似的能量。
这是...我走近装置，感受到时轮之力的共鸣。
桥梁的雏形。寒霜先知说，星垣原计划用它稳定两个宇宙的法则通道，但缺少关键组件。
星垣晨星走到装置前，小手抚过金属环：需要星月皇族血脉和时间之力的共同激活。
楚灵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右手不受控制地抽搐。血色能量如潮水般暴涨，瞬间覆盖了整个手掌！她痛苦地跪倒在地，左手死死按住右腕，仿佛在阻止什么扩散。
灵儿！我冲到她身边，却被一股血色能量弹开。
别过来！她咬牙喊道，银蓝长发无风自动，它在...活跃...会传染...
晨星——恢复正常状态的晨星——哭着想要靠近：母神！
星垣晨星又出现了，一把拉住小晨星：危险！那是终焉观察者的标记能量！
寒霜先知迅速构筑冰墙，将楚灵儿隔离起来：她被深度感染了。与另一个自己融合时埋下的隐患。
冰墙内，楚灵儿蜷缩成一团，右手的血色开始向小臂蔓延。她抬头看我，眼中满是痛苦与歉意：尘哥...我早该告诉你...融合时我就感觉到了异常...但当时情况危急...
我的心如同被利刃刺穿。她一直在默默承受这一切，而我竟未察觉。
怎么救她？我转向寒霜先知，声音嘶哑。
冰晶人沉默片刻：两种方法。彻底净化，需要完整的调和者力量；或者...截肢。
我怒吼，时轮之力不受控制地爆发，震得整个冰窟簌簌落冰，一定有其他办法！
父神...星垣晨星突然变得虚弱，声音时而是晨星，时而是星垣，我可以...试试...
他的树形印记亮起，三色光芒交织成网，缓缓推向冰墙。当光芒接触血色能量时，激烈的反应发生了——血色与三色光互相吞噬、纠缠，楚灵儿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停下！我强行中断能量传输，抱住摇摇欲坠的晨星。他的印记暗淡了许多，呼吸急促。
不行...星垣晨星虚弱地说，印记不完整...缺少四座塔的记忆...
冰墙内，楚灵儿的状况稍微稳定了些，血色退回到手腕处，但仍在不安分地蠕动。她脸色惨白，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没事...还能坚持...
寒霜先知检查了晨星的状态：他消耗太大。短时间内不能再尝试。
就在这时，整个摇光塔突然剧烈震动！冰窟顶部裂开缝隙，碎冰如雨落下。
袭击！寒霜先知瞬间构筑冰罩保护我们，血色教派找到了这里！
我们匆忙返回塔的上层。透过冰晶墙壁，可以看到外面聚集了大量血色教徒，为首的正是血色大主教——那个堕落版本的我。他双手按在塔外屏障上，血色能量如毒蛇般侵蚀着冰蓝光幕。
他怎么会这么快找到我们？我护着晨星，大脑飞速运转。
星垣晨星虚弱地说：他...能感应到终焉观察者的能量...母神体内的...
楚灵儿闻言一震，低头看向自己血色的右手：是因为我...
不怪你。我斩钉截铁地说，同时思考对策，寒霜先知，塔有防御系统吗？
冰晶人点头：有，但需要星月皇族激活。
楚灵儿立刻站直身体：我来。
不行！我拉住她的左臂，你的状态...
没有选择，尘哥。她轻轻挣脱，相信我。
寒霜先知引导她来到塔中央的一根冰柱前：将手放在这里，调用最纯净的星月之力。
楚灵儿深吸一口气，左手按上冰柱。银蓝光芒从她体内涌出，虽然比平时暗淡，但依然纯净。冰柱逐渐亮起，塔身随之震动，外层的冰晶开始增生，形成锋利的冰刺，将靠近的血色教徒刺穿！
但就在防御系统即将完全激活时，楚灵儿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血色能量如箭般射向冰柱！银蓝与血色在冰柱内激烈对抗，整个塔的防御系统陷入混乱——部分冰刺调转方向，朝我们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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