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影子（2/2）

是大量的普通雪妖女、雪童子、冰鬼护……

它们用自己渺小的身躯筑成了一堵墙，朝着基格尔德拼命地磕头、祈求，精神波动中充满了绝望与哀恳。

可惜，小Z是秩序的具象化，它并非善神，它的威严不容挑衅。

它的核心惩罚者依旧在凝聚，毁灭的能量让周围的空气都在扭曲。

“小Z，等等。”

白泽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小Z凝聚能量的动作一顿，疑惑的精神波动传来：

“嗯？”

白泽走上前，看着眼前这群瑟瑟发抖却又无比坚定的冰系精灵，缓缓道：

“它们好歹也是这片雪山孕育的生灵，是此地秩序的一部分。

让我来和它们沟通吧。”

小Z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散去了核心惩罚者的能量，但那毁灭性的光束依旧宣泄而出，轰向了旁边一座高耸的雪峰！

“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

只见那座雪山的山顶，如同被一柄无形的巨刀削过一般，整个峰顶瞬间消失，化为漫天冰尘！

这恐怖的一幕，让雪妖女和它的族人们吓得魂飞魄散，跪伏在地，连头都不敢再抬，只能发出更加卑微的祈求和精神波动表示臣服与道歉。

小Z重新化为挂坠回到白泽胸前，带着浓浓的不解问道：

“你怎么突然变得如此……

顾忌这些弱小生灵的存续了？这不像你平时的作风。”

它回想起白泽曾经为达目的不惜灭族的狠辣，对比此刻他出面阻止毁灭的行为，感到一丝困惑。

“难道你是想收服它们？

不过它们应该是不会屈服的。”

白泽闻言，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浅笑，他轻轻抚摸着胸前的挂坠，用意念回应道：

“哪有的事情。

我只是需要从它们这里拿到冰冠之荆罢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依旧跪伏的雪妖女们，以及身边重新化为挂坠的小Z，心中掠过一丝奇异的感触。

小Z刚才那不容置疑、动辄施行毁灭的姿态，让他看到了曾经那个决绝的自己。

但他没有说出口，只是将这细微的察觉埋入心底。

小Z的精神波动沉默了片刻，似乎也在回味刚才自己的行为，最终只是传来一个简单的念头：

“交给你了。”

白泽不再多言，将目光投向惊恐万分的雪妖女首领。

他心中了然，自己曾经视杀戮与毁灭为寻常手段。

但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下意识地考虑更多，包括“秩序”的稳定，以及……

身边这位秩序化身可能的感受。

这份潜移默化的改变，连他自己也未必能完全说清。

而小Z，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沾染了一丝不同于绝对理性的决绝。

互相彼此都有了对方身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