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万法归源，通道初开（2/2）

通道初开的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气息从中涌出。

那不是气味，也不是能量波动，而是一种概念上的“空无”。所有接触到这股气息的人，都感到心头一沉，仿佛生命的意义、存在的价值都在被质疑、被消解。

几位修为稍弱的修士当场道心崩溃，瘫倒在地。就连仙王级强者，也都面色凝重，不得不运转全部修为抵抗这股侵蚀。

“这就是墟界的气息……”寒霜仙王喃喃道，“纯粹的虚无，万物的终结。”

林无痕强忍着神魂上的不适，仔细观察着通道。裂缝极不稳定，边缘在不断蠕动，试图自我修复。暗紫色的光芒忽明忽暗，每一次闪烁，通道就缩小一分。

“通道维持不了多久。”林无痕判断道，“最多三天，界壁的自我修复机制就会将它彻底关闭。”

“三天时间，够吗？”炎阳仙王问道。

没有人回答。

墟界是传说中的禁忌之地，是连上古大能都讳莫如深的存在。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会遭遇什么。三天时间，可能足够找到他们寻找的东西，也可能刚进去就迷失在永恒的虚无中。

林无痕转身看向身后的同伴。十位仙王，百万修士，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我先进去。”林无痕平静地说，“如果一炷香后我没有返回，或者没有传出信号，就关闭通道，永远封印这里。”

“无痕道友！”几位仙王想要劝阻。

林无痕抬手制止了他们：“总得有人踏出第一步。若我遭遇不测，至少你们知道这条路行不通。”

他不再多言，转身面向那暗紫色的裂缝。通道另一端传来的虚无气息越来越强，仿佛在诱惑他，又仿佛在警告他。

林无痕深吸一口气，迈出了第一步。

他的身影消失在暗紫色的光芒中，通道微微震动，随即恢复了不稳定闪烁的状态。

古战场上一片寂静。百万修士屏息凝神，十位仙王紧盯着通道，等待着那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长。

就在香即将燃尽时，通道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暗紫色的光芒大盛，一道身影从中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地上。

是林无痕。

他浑身是伤，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但眼中却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怎么样？”众人围了上来。

林无痕挣扎着坐起，咳出一口带着暗紫色光点的血：“里面……和想象中不一样。虚无只是表象，深处有东西……活着的东西。”

他看向那逐渐缩小的通道，语气复杂：“我看到了墟界的真相，也明白了为什么上古大能要封印这里。但我们也别无选择——混沌海的衰变已经不可逆转，墟界可能是唯一的希望。”

“你看到了什么？”虚空仙王急切地问。

林无痕沉默良久，才缓缓吐出两个字：

“归墟。”

通道另一端的暗紫色光芒突然暴涨，仿佛在回应这个词。裂缝边缘的蠕动加速，界壁的修复机制正在全力运转。

“通道要关闭了。”炎阳仙王提醒道。

林无痕挣扎着站起，擦去嘴角的血迹：“组织第一批探索队，要最精锐的，做好有去无回的准备。我们只有三天时间。”

他望向那逐渐缩小的裂缝，眼神坚定：

“无论墟界隐藏着什么秘密，我们都必须面对。因为逃避的代价，是整个混沌海的终结。”

暗紫色的光芒映照在每个人脸上，通道如一只眼睛，凝视着这个即将踏入未知的世界。

万法归源，通道初开。

而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