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了结2（1/2）

“砰——！”

巨响骤然划破深夜的寂静，后排的陆寒霭毫无防备，身体猛地向前冲去，额头狠狠撞在前方座椅背上，一阵剧痛袭来，眼前瞬间发黑。

他还没反应过来，车子就瞬间失控，在湿滑的路面上疯狂打转，司机惊慌的叫喊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尖叫，与江风的呼啸交织在一起——

“陆总！小心！”

失控的轿车最终冲破了路边的护栏，带着惯性，直直朝着漆黑的江面坠去，激起巨大的水花！

而苏晴欢的车在剧烈撞击后，车头严重变形，安全气囊弹开时狠狠砸在她的额头上，鲜血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她浑身发抖，意识也有些模糊，却凭着最后一丝执念，颤颤巍巍地推开车门，扶着车身，一步一步挪到路边。

当看到陆寒霭的车坠入江面，激起巨大的水花，最终没入黑暗时，她苍白的脸上，突然绽开一抹极其诡异的笑。

那笑容牵扯着额角的伤口，渗出血珠，却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意，眼底的疲惫和虚弱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毁灭后的空洞与满足。

“这下……都结束了……”她低低地呢喃着，声音轻得像风，却带着如释重负的决绝。

“喵！”

不知是快要临死前的幻觉，苏晴欢似乎听到了小白的叫声。她眯了眯眼，视线模糊地扫向四周，却什么都没看见。

“喵呜，宿主！”

这一次，声音清晰了许多，带着焦急的哭腔。紧接着，一道小小的身影从她车后窗的破口处跳了出来——是白熙！小家伙背部沾着点血，毛发凌乱，显然是刚才撞击时被玻璃划伤了，却顾不上自己的伤口，跌跌撞撞地跑到她脚边。

苏晴欢看着脚边浑身是伤的小身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的笑——那笑没有之前的诡异快意，也没有悲凉，就像蒙着一层雾，看不真切，分不清是释然，是自嘲，还是别的什么。

她只是轻轻地说：“你下来了啊！”

白熙用小脑袋蹭着她的裤腿，琥珀色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声音哽咽：“喵，宿主，我……你还撑得住吗？我们回家好不好？回了家，一切都会好的……”

苏晴欢看着它，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滴在地上，与额角流下的血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她缓缓蹲下身，想要摸一摸白熙的头，却没了力气，只能任由身体晃了晃，靠在冰冷的车身上。

她没接“回家”的话，只是望着江面残留的涟漪，眼底的雾更浓了些，那抹看不透的笑又深了几分：“你说……我先是反抗这方世界，把不该想起的都想起来，接着当个恶女把原气运之子陆寒霭，现气运之子李明博，都给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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