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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裁缝鬼阿珍手僵!化灵活妆得布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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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刚把老汪的线装菜谱镶进檀木框,挂在“餐饮类纪念角”的正中央,淡褐色的烟火灵韵还在“翡翠白玉羹”的做法旁轻轻流转,与旁边小琪的学霸笔记、老钱的安全路线图形成一片满是“执念落地”的角落。他正用软布擦拭老汪那把沾着焦黑锅巴的铁锅铲,突然闻到一股清冽的棉麻香,混着丝线特有的微腥气,还夹着一丝老缝纫机机油的淡味——这气息带着裁缝铺独有的细腻感,却又裹着一层化不开的僵硬,像是一双被冻住的手,连捏起针线都要费尽全力。

灵体安抚灯的暖光突然变得“纤细”,像是被丝线缠绕,光纹里甚至浮现出淡淡的“针脚虚影”:一道笔直的明线、一圈圆润的锁边、几缕打结的线头,在空气中慢慢浮动。纪念角里的遗物也跟着有了动静:老陈的狼毫笔在砚台上轻轻勾了勾,落下的墨点竟连成了“针”“线”两个小字;阿雅的乐谱泛着淡金色的光,音符像是变成了跳动的线轴;小何的兽医针管发出细碎的“咔嗒”声,像是缝纫机转动的轻响。驱阴花的蓝色花瓣上,不知何时沾了几缕银灰色的丝线,像是从裁缝的线团里掉出来的,在光里透着紧绷的质感。

“咔……咔咔……”

不是轻快的脚步声,是带着关节摩擦的、指尖点地的声响,每一步都透着滞涩,像是木偶的关节被生锈的铁丝牵引。林默抬头,只见门口站着一道瘦小却挺拔的鬼影——她穿着件藏蓝色的斜襟裁缝服,衣襟上绣着一朵淡粉色的海棠花,针脚细密却在花瓣处断了线,像是没绣完;左胸别着一枚铜制的顶针,顶针上还卡着半截银色的缝衣针;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布腰带,上面挂着几个小布兜,分别装着剪刀、划粉、软尺,软尺的刻度已经模糊,边缘却磨得发亮,显然是长期使用留下的痕迹。

最让人揪心的是她的双手——十根手指呈不自然的弯曲状,关节处泛着青紫色的僵硬光泽,像是被冻僵后强行掰弯,指尖的皮肤粗糙得像是砂纸,还沾着几点干涸的暗红色血渍,像是被针扎破后未愈合的伤口;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还夹着一根断成两截的钢针,针尾缠着几圈丝线,却因为手指僵硬而无法取下。她的怀里紧紧抱着一块米白色的绸缎布料,布料边缘用粉笔画着婚纱的裁剪线,却只画了一半,剩下的部分空着,像是没来得及继续;另一只手攥着一本泛黄的裁剪手册,手册上写着“阿珍婚纱定制”,里面夹着几张新娘的照片,最后一张照片上的新娘笑得灿烂,婚纱的领口处却贴着一张便签:“还差珍珠扣,未完成”。

“请……请问……这里能帮灵体……‘化妆’吗?”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丝线勒过,每说一个字都要牵动手指的关节,让那几根弯曲的手指轻轻颤动,“我叫阿珍……生前是个婚纱裁缝……三个月前给女儿做婚纱时……缝纫机突然卡住了……”她顿了顿,右手的断针在绸缎上轻轻划了一下,留下一道浅痕,“我的手被机器卷进去……虽然救回来了……却再也动不了了……婚纱还没做完……女儿下周就要结婚了……”

林默站起身,练气九层初期(258/2200)的修为让他清晰感知到阿珍灵体里的执念——不是怨气,是浓得化不开的“愧疚”与“牵挂”,像没缝完的珍珠扣,悬在婚纱领口,既怕掉了,又怕没机会补上。他走到阿珍身边,轻轻碰了碰她怀里的绸缎布料:“阿珍姐,我能帮你。你想化完妆,让手变灵活,把女儿的婚纱做完,对吗?”

阿珍的头猛地抬起,弯曲的手指紧紧攥住绸缎,指节泛白:“是……是!我女儿从小就盼着穿我做的婚纱……我答应她……要给她绣满海棠花,要缀上最好的珍珠扣……”她低头看着自己僵硬的手,眼泪掉在绸缎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可现在……我连穿针都做不到……连婚纱的领口都没锁完……怎么配当她的妈妈……”

林默心里一软——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因“肢体僵硬”困在执念里的灵体。之前的老汪是失去味觉,小琪是怕考试,而阿珍是被“手僵”困住,连最基本的“缝制”都成了奢望,这份执念里还裹着母亲对女儿的爱,更显沉重。他低头看向化妆台,上面还留着给老汪化“美味妆”用的味灵膏青瓷碗,旁边是装“活筋油”的小瓷瓶(之前整理“手工类灵体修复包”时特意准备的),突然有了思路:“阿珍姐,我给你化‘灵活妆’——不用靠生理上的恢复,用灵韵唤醒你手部的‘记忆肌肉’,帮你找回穿针引线的灵活,把婚纱的最后一步做完。”

阿珍的眼里突然亮起光,弯曲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像是想抓住什么:“真……真的能让我的手变灵活吗?我试过无数次……连握稳剪刀都做不到……”

“能的。”林默扶着阿珍走到化妆台前坐下,打开“手工类灵体修复包”——这包里的道具都带着“指尖灵韵”,专门针对裁缝、绣娘这类靠手部精细动作的灵体,“我先给你用‘活筋油’揉开僵硬的关节,再用‘忆线符’唤醒你缝制婚纱的手法记忆,最后用‘软指粉’帮你找回捏针、走线的手感。放心,化完你还是那个能绣出最好看海棠花的阿珍姐。”

林默先取出“活筋油”——这是一种淡绿色的油剂,带着淡淡的艾草香,里面混合了蚕丝提取物、老松针汁、还有绣娘常用的“线油”,能软化僵硬的关节灵韵。他倒了一点在掌心,双手搓热后,轻轻握住阿珍弯曲的右手:“阿珍姐,放松,感觉油在慢慢渗进关节,像冬天用温水泡手,僵硬的地方在慢慢变软。”

阿珍闭上眼睛,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当林默的掌心碰到她僵硬的手指时,她突然“嘶”了一声,不是疼,是一种久违的“松动感”——原本像冻住的关节,在活筋油的作用下,慢慢从青紫色变成淡粉色,弯曲的手指竟能微微伸直一点;指尖粗糙的皮肤像是被打磨过,变得细腻起来,连之前沾着的血渍都化作一缕淡红色的烟消散。她试着动了动食指,虽然还慢,却不再是之前的滞涩:“能……能动了!我的食指能伸直一点了!”

林默继续用活筋油揉着她的其他手指,从拇指到小指,每个关节都细细揉过。阿珍的手指慢慢恢复了灵活,能轻轻握拳,再慢慢张开,甚至能做出捏针的姿势——那是她做了三十年裁缝的本能姿势,指尖微微内扣,拇指和食指形成一个小小的“环”,正好能捏住针尾。灵体安抚灯的暖光变得更“柔软”,光纹里的针脚虚影开始变得清晰,纪念角里阿雅的乐谱音符跳动得更快,像是在为这缓慢的“复苏”伴奏。

接着,林默取出“忆线符”——这是一张画着“针线筐”的黄色符纸,上面还贴着一小段银灰色的丝线(和阿珍婚纱上用的丝线一模一样)。他把符纸放在阿珍的手背上,符纸慢慢融化,化作一缕淡绿色的光,钻进她的指尖:“现在想想你给女儿绣海棠花的样子——针从布的背面穿过来,线要留半寸的线头,绣花瓣时要走‘Z’字形,这样花瓣才会有层次感。”

阿珍的眼前突然浮现出熟悉的画面:女儿小时候坐在她的裁缝铺里,看着她绣海棠花,说“妈妈绣的花比店里买的好看”;女儿订婚那天,抱着她的胳膊说“妈妈,我的婚纱要绣满海棠花,还要缀上珍珠扣”;她给婚纱画裁剪图时,女儿在旁边帮她递线团,说“妈妈的手真巧,什么都能做出来”。这些记忆像是电流,顺着她的指尖流遍全身,之前忘记的缝制手法慢慢清晰:锁边时要走“密针”,每厘米要缝五针;缀珍珠扣时要从背面打结,结要藏在布料里,不能露出来。

她试着拿起化妆台上的一根缝衣针,指尖稳稳地捏住针尾,没有丝毫晃动——这是她做了三十年裁缝的本能,哪怕灵体状态,哪怕手僵了三个月,这份记忆也没消失。阿珍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是激动的:“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怎么绣海棠花!记得怎么缀珍珠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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