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收银员鬼缺半只手！化完整妆得账本（1/2）

林默蹲在丧葬铺门口，小心地给刚种下的驱阴花浇着水。深蓝色的花种已经冒出了嫩绿的芽，叶片上还带着晶莹的露水，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自从种了这花，铺子里的阴寒气息明显淡了很多，连晚上睡觉都少了几分压抑感。他想起老周化作绿光融入月季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泛起笑意，心里暗暗想着：等花长大了，一定要多浇点草木鬼气，不辜负老周的心意。

“叮铃——”

一阵清脆的风铃响突然从铺子里传来，不是林默挂的装饰风铃，而是带着股金属冷意的“叮铃”声，像是超市收银台的扫码枪发出的提示音。林默心里一动，起身走进铺子，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超市里常见的零食香气，还有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闻得人心里发紧。

铺子的柜台前，不知何时站了一道身影。

是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超市收银员制服，制服的左袖管空荡荡的，从手肘处齐刷刷地断了，断口处的皮肤呈现出不规则的撕裂状，还沾着已经发黑的血迹，甚至能看到里面缠绕的筋络，随着她的呼吸，断口处偶尔会滴落一两滴暗红色的血珠，砸在柜台上，发出“嗒嗒”的轻响。

女人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化着淡妆，只是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也没有一点血色，眼睛里满是疲惫和焦虑，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购物袋，袋子里装着一条粉色的围巾，看起来很新。

“你……你好……”女人听到脚步声，慢慢转过身，看到林默时，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把空荡荡的左袖管往身后藏了藏，“我……我叫阿芳，是‘惠民超市’的收银员……上周……上周整理货架时，货架突然倒了，我的手……我的手被砸断了……没等到救护车就……就走了……”

她说着，声音开始发颤，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滴在购物袋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我同事小雅……她上周把围巾落在超市了，我答应她，今天上班给她带过来……还有收银台的备用金，我还没跟接替我的人交接……我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敢去见她们……我怕吓着她们……”

阿芳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左袖管，眼泪掉得更凶了：“我生前最在意形象了，从来没让别人看到过我狼狈的样子……求你……求你帮我化个‘完整妆’，让我看起来像以前一样……我只想把围巾还给小雅，跟接替我的人交接完备用金，就走……”

林默看着阿芳断口处的伤口，又看了看她手里紧紧攥着的围巾，心里一阵发酸。一个爱美的年轻女孩，就算成了鬼，也想在同事面前保持体面，这份对“勤恳”和“体面”的执念，让人心疼。

“阿芳，你放心，我帮你化完整妆，保证让你能体面地去见同事，完成交接。”林默走到阿芳身边，尽量避开她的左袖管，声音温和地说，“你的手是被砸断的，修复起来需要用灵体躯体拼接术，可能会有点疼，你得忍着点。”

阿芳连忙点头，眼泪还在往下流，却用力挤出一个笑容：“谢谢……谢谢你……只要能完成交接，再疼我都能忍……”

【叮！检测到待妆灵体阿芳（收银员鬼），需求：完整妆（拼接灵体断肢，修复断口处损伤，整理制服褶皱，呈现生前工作时的整洁状态），执念：归还同事围巾，完成收银台备用金交接，不留下工作遗憾。】

【触发任务：1. 为阿芳完成完整妆；2. 协助阿芳前往惠民超市完成交接。任务奖励：勤恳鬼气x45，惠民超市旧账本x1（记录超市日常收支，含老板私藏现金位置），解锁“灵体精细修复术（高级）”与“灵体记忆提取术（初级）”。】

系统提示音响起，林默眼前的面板上，多了“完整妆谱”和新技能指南。指南里写着：“灵体断肢拼接需使用‘断肢修复膏’（淡紫色，含勤恳鬼气）+‘灵体粘合剂’（混合安康鬼气与勤恳鬼气，按1:2比例调配），先修复断口处损伤，再拼接灵体断肢，过程中需用灵体修复光环（中级）稳定灵体状态，避免拼接失败。”

系统空间里已经生成了“断肢修复膏”和“灵体粘合剂”——修复膏装在紫色的小罐里，有淡淡的薄荷香；粘合剂是透明的凝胶，摸起来滑滑的，带着温和的气息。林默取出道具，又从系统空间预支了25点勤恳鬼气（预留20点用于后续修复），调出12点安康鬼气（之前剩余的安康鬼气用完了，用系统临时借贷功能补足），将两种鬼气按比例混合成粘合剂。

“阿芳，我先帮你修复断口处的损伤，可能会有点凉，你忍一下。”林默挤出一点断肢修复膏，轻轻涂抹在阿芳左肘的断口处。

修复膏接触到伤口的瞬间，发出一阵微弱的紫光，原本撕裂的皮肤慢慢变得平整，发黑的血迹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断口处的疼痛感似乎也减轻了不少，阿芳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脸上的焦虑也淡了些。

林默继续用修复膏仔细涂抹断口的每一处，确保覆盖到位，然后取出混合好的灵体粘合剂，均匀地涂在断口处，同时激活灵体修复光环（中级）——淡红色的光环笼罩住阿芳的左臂，稳定住她的灵体状态。

“我要开始拼接断肢了，可能会有点拉扯感，你别怕。”林默一边说，一边从系统空间调出“灵体断肢模型”（系统根据阿芳的灵体数据生成的虚拟断肢），对准她的左肘断口，轻轻按压。

“唔……”阿芳发出一声轻哼，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是感觉到了灵体拉扯的疼痛，但她没有乱动，只是紧紧攥着手里的围巾，眼神里满是坚定。

林默集中注意力，一边按压断肢，一边持续往断口处注入勤恳鬼气。紫色的修复膏和透明的粘合剂在鬼气的作用下，慢慢凝固，将虚拟断肢和阿芳的左臂牢牢粘在一起。大概过了十分钟，拼接终于完成——阿芳的左手臂恢复了完整，皮肤细腻白皙，和她的右手一模一样，甚至连指甲上淡淡的粉色指甲油都清晰可见。

“好了，你看看。”林默递过一面镜子，阿芳颤抖着接过，当看到镜中自己完整的左臂时，眼泪再次流了下来，这次的眼泪里没有痛苦，只有激动和释然。

“我的手……我的手回来了……”阿芳伸出左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手臂，动作流畅自然，像是从未断过一样，“谢谢……谢谢你……你让我又能像以前一样了……”

林默笑了笑，又取出之前用过的衣物整理粉，轻轻洒在阿芳的制服上。透明的粉末接触到制服的瞬间，发出一阵微光，原本因为事故沾到灰尘的制服变得干净整洁，连褶皱都消失了，看起来像是刚熨烫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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