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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师父被喜欢的人拒绝,颓废了?(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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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林竹夏对着镜子看了很久脖子上那枚玉佩。

宴与夏。

两个小小的字,像是某种无声的宣告,她的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暖意。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是她留在玄微山照顾师父的纸鹤传讯符——那是她用特殊手法折的符纸鹤,能短距离传递简单的讯息。

纸鹤在手机屏幕上扑腾着翅膀,传出一个焦急的声音:“你师父病了!你快来!”

林竹夏脸色一变,抓起布袋就往外跑。

赶到玄微家时,天色已经全黑。

小院里灯火通明,纸鹤化作的小童守在门口,看到林竹夏,立刻迎上来:

“师姐,师父在屋里躺着呢,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林竹夏快步走进堂屋。

玄微子确实躺在床上,但和她想象中的病重模样完全不同——没有发烧,没有咳嗽,面色也算正常。

只是整个人像被抽了魂似的,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泛黄的信纸。

“师父?”林竹夏试探地唤了一声。

玄微子没反应。

林竹夏伸手探他的脉搏——平稳有力,不像是生病。

“师父,您到底哪里不舒服?”

玄微子终于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长长叹了口气:“心病。”

“心病?”

“嗯。”他把手里的信纸递过来,“你自己看。”

林竹夏接过信纸,展开。上面的字迹一看就是女子所写。

内容很简单:

“玄微道友:经年书信往来,承蒙关照。你我毕竟分属两派,男女有别。自今日起,书信断绝,望道友珍重,勿念勿回。——静云”

静云...林竹夏记得这个名字。师父偶尔提起过,是隔壁“清心派”的长老,一位独居多年的道姑,年纪和师父相仿。

“这是...”林竹夏抬头,“静云师太写的?”

“嗯。”玄微子又叹了口气,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三天前送来的。从那以后,我就吃不下睡不着。”

林竹夏愣了愣,忽然明白了。

相思病。

师父这是...为情所困了?

她看着手里这张信纸,又看看床上那个萎靡不振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印象中的师父,永远是仙风道骨的样子。谁能想到,这样一个隐居深山、修为高深的玄门前辈,居然也会因为一封信而病倒?

“师父,”林竹夏坐到床边,“您...和静云师太...”

“认识四十多年了。”玄微子闷闷地说,“当年在玄门大会上认识的。她是清心派最出色的弟子,我是玄微山最不守规矩的传人。吵了一架,打了一场,然后就成了朋友。”

他顿了顿:“后来她接任长老,我回山隐居,就靠书信往来。每年七夕,她都会来玄微山,我们下棋品茶,聊修行心得,一年就这么一天见面,其他时候全靠书信。”

“那今年七夕...”

“她没来。”玄微子声音更低,“只送了这封信。”

林竹夏看着信上那句“你我毕竟分属两派,男女有别”,忽然觉得有些刺眼。

清心派她听说过,门规极严,尤其忌讳男女之情。静云师太身为长老,若是被人知道和玄微子有书信往来,恐怕确实会惹来非议。

“师父,”她轻声问,“您...喜欢静云师太吗?”

床上的身影僵了僵。

许久,玄微子才说:“都这个年纪了,说什么喜不喜欢。就是...习惯了。习惯了每年等她一封信,习惯了每年七夕见她一面。现在突然说断就断,心里...空落落的。”

他说得很平淡,但林竹夏能听出其中的落寞。

四十年。

每年一封信,每年见一面。

这样的习惯,早已刻进了骨子里。突然要改,谈何容易?

接下来的两天,林竹夏试遍了所有方法。

她熬了安神汤,玄微子喝了两口就放下了。

她画了清心符,贴在床头,玄微子看都不看。

她甚至让墨飞扬从山下请了最好的中医,煎了药送上来。玄微子倒是配合地喝了,但病情丝毫不见好转。

他还是那样,要么躺在床上发呆,要么坐在院子里对着远方出神。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精气神,什么也不做。

第三天傍晚,林竹夏终于忍不住了。

“师父,您这样下去不行。”她坐在石凳上,看着玄微子憔悴的侧脸,“不就是一封信吗?静云师太可能只是一时想不开,过段时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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