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三国:我吕布,不做三姓家奴 > 第153章 谁在替我哭丧?

第153章 谁在替我哭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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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火把照亮他那张因惊恐而扭曲的脸时,张盛不由得一愣。

此人竟是原张鲁帐下负责典籍的一名低级文吏,平日里毫不起眼。

严酷的审讯下,文吏的心理防线迅速崩溃,将一切和盘托出。

幕后主使,果然是杨松的残党!

其头目名为陈琰,曾是杨松安插在司徒王允府中的一名暗桩,对吕布与貂蝉的过往了如指掌。

建安三年,吕布兵败下邳,此人侥幸逃脱,从此销声匿迹,潜伏于汉中民间,等待时机。

这次的“哀兵”之计,阴毒至极。

他先用“寒鸦香”制造民心动荡,诱使百姓对吕布产生恐慌与不信任。

下一步,便是要嫁祸给潜伏的蜀汉细作,逼迫吕布为了稳住局势,不得不大开杀戒,屠戮那些“被蛊惑”的百姓以立威。

如此一来,吕布“不杀降卒、善待百姓”的仁义之名将毁于一旦,重新坐实“暴虐”的标签,汉中民心尽失。

这手借刀杀人,玩得炉火纯青!

“主公,陈琰及一众乱党,共计一十七人,已全部擒获,请主公下令,如何处置?”赵衢单膝跪地,话语中杀气腾腾。

所有人都以为,吕布会毫不犹豫地下令将这些人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然而,吕布只是拿起那份写满了阴谋的供词,淡淡一笑。

“杀?为何要杀?”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扫过许都、成都、江陵、陇右等地,眼中闪烁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光芒。

“有人费尽心机想让我怒而杀人,我偏不成全他。我若杀了,便坐实了我的暴虐;我若不杀,则反显我的宽仁。这道题,曹操替我出了,我也替天下人答了。”

他转身对张盛下令:“将这份供词,连同尹赏的验尸报告、那些伪制的孝服、‘寒鸦香’的残渣,一式十份,全部抄录封装。派最好的快马,八百里加急,分别送往许都丞相府、成都大司马府、江陵吴侯府,以及陇右的马超那里!”

他又提笔,亲撰一篇《辨诬帖》,文辞犀利,气势磅礴,最后落款处写道:

“有人欲使布怒而挥刀,以成其奸计,坐实布之暴虐。然布今日不斩一卒,不杀一谍,只放他们离去——尔等且替我传告天下,看看是谁,在替我吕奉先哭丧!”

次日,南郑四门大开,十七名乱党被驱逐出境。

城门之上,巨幅的《辨诬帖》迎风招展,城中百姓阅后,先是震惊,继而恍然,最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安西侯仁德!”

“我等险些误信奸人谗言!”

数日后,许都,丞相府。

曹操手持着那份从汉中送来的密报,沉默良久。

竹简上,吕布那力透纸背的字迹,仿佛带着一股逼人的锋芒。

他猛地将竹简掷于案上,发出一声闷响。

“陈琰……杨松的这条狗,竟然还活着?”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怒。

一旁的司马懿低眉顺目,轻声道:“丞相,此计,毒就毒在它是一场阳谋。计若成,温侯失尽民心,汉中必乱;计不成,则反向为他扬名,尽显其宽仁大度,收拢人心。如今……是他赢了。”

“哼!”曹操发出一声冷哼,眼中杀机毕现,“他越是不杀,我便越不能让他活!传我诏令,斥吕布擅纵敌谍,治军不严,着即削去其……”

话未说完,他却猛然顿住。

因为他想起,就在昨日的朝会上,已有御史当众上奏,质疑此前削去吕布“温侯”封号,仅保留“安西侯”虚衔的举措是否“过于急切,恐寒将士之心”。

吕布的这一手,不仅是做给天下人看的,更是做给他曹操看的!

最终,那道斥责的诏令,在曹操的书案上整整迟滞了三日,未能发出。

同一夜,数十里外,断魂坡下的夏侯渊大营,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监军李孚将一份从南郑城中流出的《辨诬帖》抄本,呈递到夏侯渊面前。

抄本在诸将手中传阅,营帐内一片死寂,针落可闻。

良久,一名与夏侯渊私交甚笃的校尉终于忍不住,慨叹一声:“唉……人家连挖心掏肺的奸细都敢放走,以示胸襟。我们……我们反倒在这里为了几句流言便自相猜忌,这仗……”

他话未说完,只听“呛啷”一声,腰间的环首刀竟无故剧震,自行出鞘一寸!

那校尉大惊失色,猛地握住刀柄,才将它按了回去,额头已是冷汗涔涔。

这一声异响,仿佛一个信号,营中数名将领的佩剑也跟着发出了轻微的嗡鸣,仿佛在应和着某种无形的力量。

军心之乱,已到了连兵器都感应到的地步!

“住口!”夏侯渊摔碎了手中的酒杯,勃然大怒,血红的眼睛扫过众人,“再有言退者,立斩不赦!”

然而,当他暴怒地转身,准备拔剑立威时,他腰间那柄跟随他南征北战、斩将无数的宝剑,竟也“锵”的一声,自行离鞘三寸,剑尖向下,狠狠钉入了地面!

剑身兀自不住地颤抖,发出阵阵悲鸣。

夏侯渊死死地盯着那柄背叛了自己的剑,高大的身躯僵在原地。

他的眼中,第一次浮现出一丝真正的恐惧。

那不是对吕布武力的恐惧,而是对他自己这支军队的恐惧。

他怕,这支曾经随他出生入死、所向披靡的百战之师,已经……不信他了。

风雨飘摇的汉中,在经历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后,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然而,谁也未曾料到,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又过了两日,断魂坡前线,一名负责监视南郑动向的蜀军斥候,连滚带爬地冲回了刘封的中军大帐,声音因极度的困惑与惊恐而变了调:

“报……报告将军!南郑城……城头有异!”

“讲!”刘封心头一紧。

“城头上的‘吕’字大旗……降下了一半,城中鼓声稀疏,隐有……隐有哀乐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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