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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熔炉里的新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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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光未亮,许都西坊一处废弃的院落便被数十名吕布亲卫封锁得水泄不通。

此处原是南库的备用料场,偏僻且墙高院深,如今,它有了新的名字——西坊锻坊。

吕布一声令下,李孚亲率三十名从各处匠作营中精挑细选、家小皆在许都的老匠户,全数迁入坊内。

对外,军器司的公文上写得明明白白:为克袁军鸣镝之扰,特辟专坊,试锻“抗鸣镝甲”升级版,为期三日,闲人免入。

院门轰然闭合,隔绝了外界一切窥探的目光。

锻炉的烈火被重新点燃,映照着吕布冷峻如铁的面庞。

他没有废话,直接将昨夜从熔毁的双锏中小心翼翼分离出的那截未完全熔化的铜管残骸,以及自己连夜绘制的结构推演图,摆在了李孚和几位最顶尖的匠师面前。

“此物,乃司空赏赐双锏中所藏。中空,有细孔,可传声。”吕布言简意赅,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要你们,依此原理,反向制出一种东西,一种能让声音死在里面的东西!”

匠师们围着那比小指还细的铜管,神色从最初的茫然,迅速变为震惊,最终化为一股深彻的寒意。

在天子的脚下,在丞相的府中,竟有如此鬼蜮伎俩!

李孚更是手脚冰凉,他终于明白温侯为何要冒着天大的干系熔毁御赐之物。

这根本不是赏赐,是悬在脖子上的一柄无形之刃!

“温侯的意思是……”一位老匠师颤巍巍地开口,“要锻一种……不响的铁?”

“不止是不响。”吕布的目光扫过众人,“我要它能吞掉震动。无论是兵刃交击,还是脚步落地,我要它能将这些动静,尽数化解于无形!”

这几乎是天方夜谭!

但吕布的金手指——那“人器合一”的武道直觉,让他昨夜在触摸那微型铜管时,已经隐约感知到了声音传导的本质——震动。

既然有能传导震动的铜,那就一定有能克制震动的“钢”!

接下来的三天三夜,西坊锻坊的熔炉从未熄灭。

第一炉,混入铅粉,铁水凝固后质地过软,一敲即瘪。失败。

第三炉,掺杂棉絮烧成的炭灰,钢质虽韧,却依旧声闻清脆。失败。

直到第七炉,吕布凭着那股玄之又玄的直觉,命人将数块从西域商人处高价购来的磁石碾碎成粉,混入沸腾的铁水之中。

当那泛着诡异暗红色泽的钢水冷却成锭,李孚颤抖着手,用铁锤奋力一击!

“噗。”

没有清脆的鸣响,只有一声沉闷到近乎于无的钝响,仿佛锤子砸在了一块厚实的湿泥上。

锤头巨大的力道,竟被那块乌沉沉的钢锭吸收了大半,连反震之力都微弱了许多。

成功了!

所有匠人爆发出死里逃生般的欢呼,而吕布只是深吸一口气,眼中精光暴涨。

他亲自掌锤,以这全新的“磁石混钢”为料,依着记忆中那对双锏的尺寸、重量、手感,开始锻造。

他的每一次挥锤,都不仅仅是力量的迸发,更是在用身体的每一寸肌肉去感知、去微调那独一无二的平衡感。

当一对崭新的镔铁双锏摆在案上时,除了色泽比原先更深沉内敛外,无论是分量还是握持感,都与曹操所赐的那对别无二致。

可吕布知道,这对锏的内里,是一片死寂的坟墓,再无任何机关可以暗藏。

就在此时,院门被亲卫紧急叩响,典农中郎将丁斐黑着一张脸,闯了进来。

“温侯!你……你糊涂啊!”丁斐一见到吕布,便急得直跺脚,“司空赏物,视同君恩,你竟敢私自销毁重铸?这若是传出去,便是大不敬之罪!你让我如何为你周旋?”

他显然是听到了风声,急匆匆赶来质问。

谁知,吕布却异常平静,对着丁斐,竟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声如洪钟:“布,非敢违逆司空,实因此物,藏有天大祸患!”

说罢,他命人呈上那熔炼后的残渣碎片,以及那份《反侦兵械构想》的图纸。

“丁大人请看,此乃贼人暗藏于锏中的窃听之器。布斗胆揣测,若今日布收下此物而不察,他日敌国效仿,以兵刃为媒介,互传军情,我军前线将士的一言一行,岂非尽在敌寇掌握之中?届时,人未动,谋已泄,我大汉将士,将死无葬身之地!”

他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正气凛然,仿佛熔毁双锏并非出于私愤,而是为了国家安全进行的一场至关重要的实验。

丁斐将信将疑地拿起图纸,越看越是心惊。

图上不仅画着那铜管的结构,更延伸出了十几种利用类似原理制作的敌方侦查与我方反侦察的兵器构想,从箭矢到甲片,无所不包。

他再看看那堆无法作伪的熔渣,冷汗瞬间浸透了官袍。

他终于明白吕布的意图,声音干涩地道:“你……你这是要建一支‘无声之军’?”

恰在此时,一名亲卫匆匆入内,正是吕布安插在外的眼线傅干派来的人。

他附在吕布耳边低语几句,吕布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丁斐见状追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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