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具体的情报，再临堑壕衣舍。（2/2）

林砚在白天先是找到了卡戎兑换了那两枚高桌金币，但是他并没有急着进行装备的补充，等晚上和约翰定下计划，他在去补充装备也并非来不及。

白天并没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林砚再去考虑，日常的训练结束，林砚便将昨日晚上没有做完的工作给提了上来，将自己那套西装的袖子拆卸结束，装好，带着约翰的那套西装，林砚又来到了堑壕衣舍。

推开‘堑壕衣舍’那扇沉稳的木门，熟悉的机油、皮革与旧木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店内明亮而安静，只有仪器运转的低微嗡鸣。

马库斯这位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汉子，此时正在工作台前调试意见战术背心的肩带，听到门铃声，他抬起头，目光带着职业性的询问，随即在林砚脸上停留片刻，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索。

“下午好。”马库斯的声音沉稳有力：“我们是不是...见过？”他的目光扫过林砚，似乎在记忆中检索。

林砚走上前，将手中提着的防尘袋放在空置的台面上：“马库斯先生，大约一个多月前，我在这里定制过一套西装。”

他一边说着，一边先从防尘袋中取出了自己那件左袖已被拆下。主体部分也已拆开线的西装，将其小心铺开。

那道由微冲子弹造成的狰狞裂痕和周围面料的延伸性破损，立刻暴露在专业的灯光下。

马库斯的视线落在西装上，尤其是那独特的纳米纤维材质和堑壕衣舍特有的内部结构处理痕迹上，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了然：“奥，实在抱歉，我没有认出来。”

经过林砚的提醒，马库斯也确实是在自己的记忆中将那天的情况给翻了出来。他对着林砚露出了一个有些抱歉的表情，随后才重新落回西装之上，仔细审视着那条袖子的破损之处：“看来它履行了自己的职责。”

“是的，它很可靠。”林砚轻轻活动了一下右肩，感受着深处残留的僵涩：“马库斯先生，这次来，我还有一些别的事情...”

林砚稍稍有些犹豫，毕竟他这次过来，算得上是不请自来，他的请求很可能会被对方给拒绝。毕竟这一次不是杀手与服务者之间的交流。

就在这时，内侧的门帘被掀开，有过一面之缘的吉奥瓦尼先生缓步走了出来。他似乎是在内间听到了外面的对话，目光显示落在了工作台上那件破损的西装上，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匠人见到自己的作品历经风雨后的复杂情绪，随后才看向林砚。

“林...？”

林砚点了点头：“林砚。”

顿了顿，林砚补充道：“林砚·阿道夫。”

“阿道夫...”这个姓氏在吉奥瓦尼的嘴中念叨了一遍，他那双阅尽千帆的眼睛微微眯起，在林砚的脸上细细端详了片刻，仿佛在透过时光的薄雾，辨认一个熟悉的轮廓。他缓步走近，目光不再仅仅停留在西装上，而是更多地落在了林砚的五官、神态，尤其是那双沉淀着悲伤与坚定的眼睛上。

“是了...阿道夫。”吉奥瓦尼的声音低着一丝恍然，更深的事一种缅怀：“你的眉眼间，有霍珀年轻时的影子。不是长相，是那种...专注和沉静里的执拗。”他轻轻叹了口气，指尖再次拂过西装上那道裂痕，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段过往：“霍珀他...是个很好的裁缝，也是个很好的人。我们之间的交流不多，但在捡到你之后，他的嘴边总是会挂着你...”

这份突如其来的，源于父辈的关联，让林砚喉头微微一哽。他没想到，在这里，会以这种方式再次感受到与霍珀老爹联结。现在想来，或许在卡戎向他推荐这里的那一刻，卡戎就想让他多去了解了解自己老爹从未在自己面前展露的其余形象？

“谢谢您，还记得他。”林砚的声音低沉了下去。

吉奥瓦尼点了点头，目光温和了许多：“这件衣服给我吧，我帮你修补一下。上次不知道你是霍珀的儿子，这次的修补，就不收你的钱了。老头子我这点金币还是出的起的。”

林砚心中感激，却摇了摇头，拿出一枚金币，态度恭敬而坚定：“非常感谢您的好意，吉奥瓦尼先生。但我即将面临一场任务，本来我是打算自己修补这件西装的。但我的同伴恐怕等不了这么久。麻烦您了。”

吉奥瓦尼摇了摇头，将金币推了回去，将西装抓到了手里：“修补是正常的售后范围。看来，霍珀确实没有把这些都教给你。你这次来，不是单纯的想要修衣服吧。”

林砚点了点头：“我想向您请教，温斯顿先生在酒店开了家新的裁缝铺，交给了我来打理。我懂手艺，却不同如何经营一间面向‘我’另一个身份的铺子。老爹在之前给我留下了一本笔记，但其中多是技艺，少了些这方面打交道的门道。所以...不知我能否偶尔过来观摩学习？看看您和马库斯先生如何待客，如何理解那些未曾言明的需求。”

吉奥瓦尼看着林砚眼中真诚的恳切与好学，又想到了曾经那个年轻的霍珀，心中已有决断。

“观察，是学习的第一步。”他缓缓道，算是应允了林砚的请求：“有空时，你可以过来。多看，多听，多想。有些东西，言语难以尽述，需要你自己去体会。”他没有给出具体的承诺，但这扇门的打开，本身已是极大的善意。

“足够了！非常感谢您，吉奥瓦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