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迅速成长（下）（2/2）

“再来！”这成了他在这间训练室里最常喊出的话。

似乎是量变终于引发了质变。在持续承受攻击的过程中，林砚的身体开始记住艾丝特的某些法力习惯和连招节奏。加上其他课程上他对观察力、反应速度和身体控制力的全面提升，他不再仅仅依靠本能抱头防守，偶尔也能预判到一丝轨迹，进行一两次笨拙却实实在在命中的格挡，甚至能抓住艾丝特攻击间隙，踉跄着还击一两下。

当林砚第一次用一记不算标准的扫腿，勉强干扰了艾丝特的一次进攻衔接时，她停了下来。

“哦吼？”艾丝特挑了挑眉，脸上略过一丝真正的惊讶，随即化为更浓的兴趣和...玩味：“看来沙包学会挠人了？”她轻笑着，但接下来的教学并未走向更残酷的碾压，而是进入了一种奇特的‘精雕细琢’模式。

她不再仅仅是狂暴的进攻者，在与林砚的‘对练’中加入了更多的‘引导’。有时她会突然放缓节奏，近乎贴身地抓住林砚的手腕，引导他的手掌按在自己发力的小腿或手臂肌肉上，去让林砚看到她的发力：“感受这里，肌肉是怎么绷紧，力量是怎么传导出来的。”她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近距离压迫感：“别只会闭着眼挨打，你要去用眼睛，用身体去‘读’我的动作！”

有时她也会故意卖出破绽，诱使林砚上前攻击。当他依循本能攻来时，她却又以更巧妙而非纯粹力量的方式，瞬间将他制服。两人身体不可避免地紧密接触，艾丝特温热的呼吸常常就拂在林砚的耳际或颈侧。

“太慢了~意图太明显。觉得姐姐身材太好，不敢看？”她会在锁住林砚关节时，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地点评，似是在嘲笑他的青涩。

这种带着强烈侵略性和暧昧的调侃，总能让林砚面红耳赤，刚刚凝聚起来的专注瞬间溃散，结果自然是被更快地制服。艾丝特则会发出愉悦的轻笑，仿佛非常享受看他这副窘迫又强装镇定的模样。

不过除了这些之外，让林砚感到意外的是，凯恩偶尔也会出现在这节课的尾声。他通常静立一旁，默默关注着林砚的训练情况。当艾丝特充满‘个人风格’的教学告一段落，或者林砚对某个发力技巧始终不得要领时，凯恩便会挥着盲杖上前提供帮助。

“左脚踏前半寸，重心再低一分。用你的双腿去感受地面的反馈，去感知她重心的流动。”凯恩的话从来都是实际中带着一些神叨叨的感觉，不过林砚却能够清晰地了解到他的意思。

有时候，凯恩也会亲自下场。他的盲杖会代替艾丝特的拳脚，以另一种方式给林砚‘喂招’。那盲杖的点、戳、引、带，力度控制得妙到毫巅，既能模拟出艾丝特攻击的某些特制，又能引导林砚桌出正确的格挡或闪避动作，让他的身体去被动适应这种感觉，从而去刻画本能。

“格斗是身体的对话，不是蛮力的碰撞。除非你能像艾丝特一样，力破一切。”凯恩的声音冷硬：“否则，你就要读懂她的‘语言’，在用你的身体去回答。”

在这种混合了艾丝特的残酷实践与凯恩的精准理论的奇特教学中，林砚的近身格斗能力终于开始了质的飞跃。他渐渐懂得了如何更有效地分配体力，如何利用步伐和身法化解冲击，甚至开始尝试将在欧阳医生教的穴位知识融入于反击之中。

一个月的地狱淬炼，在林砚的身上刻下了肉眼可见的印记。原本略显单薄的躯体覆盖上了一层流畅而蕴含爆发力的肌肉线条，眼神中的迷茫与躁动被沉淀后的锐利所取代，行动间带上了凯恩锤炼出的沉稳与教授教导出来的隐蔽性。虽然依旧远不是艾丝特的对手，但他已单从一个一触即溃的沙包，蜕变成了一个变成了一个能让她稍稍流汗、需要投入更多‘心思’去应对的‘练习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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