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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插队知青-4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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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纠偏:技术者的时空锚点》第四十八章 银章映初心 铁机铸丰碑

2001年2月的北京还飘着细雪,全国农业展览馆内却暖意融融。主席台上方的“全国农业科技成果博览会·年度金奖颁奖仪式”红色横幅格外醒目,现场乐队的演奏声激昂雄浑,三百多名参会代表的目光齐刷刷投向舞台一侧的成果展——那里,一台涂着银灰色漆的农业机械正静静矗立,车身上“多功能一体化农业机械系统”的字样透着科技的厚重感。

柏羽坐在嘉宾席第三排,深蓝色的工装外套领口别着枚小小的铜制麦穗徽章。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旧笔记本,封皮上“扬岭生产队”的字迹已被岁月磨淡,里面夹着1974年刚下乡时的照片,年轻的自己正扛着锄头站在田埂上,身后是一片贫瘠的土地。“下一位,年度农业科技金奖获得者,柏羽!”主持人的声音穿透乐声,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在全场雷鸣般的掌声中,柏羽稳步走上主席台。全国农业科技评审委员会的张会长微笑着递过烫金证书和奖章,奖章中心的麦穗纹样在灯光下闪耀,外圈的齿轮图案寓意着科技赋能农业。他低头抚摸奖章,冰凉的金属触感里似乎还带着田埂的温度,眼眶忽然一热——眼前浮现的不是实验室里的图纸,而是兰考农民周铁山捧着断轴的愁容,是腾格里沙漠边马老汉握着干瘪玉米的颤抖手指。

“这份荣誉属于所有在土地上奋斗的农民。”柏羽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展厅,“1974年我到扬岭生产队插队,看见乡亲们用木犁耕地、靠人力脱粒,就暗下决心要让技术扎根土地。”他抬手拭了拭眼角,“这套机械系统里的每颗螺丝、每条线路,都凝结着农民的期盼。”台下掌声再次响起,坐在嘉宾席的周教授频频点头,手里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写下“初心如磐”四个字。

这套获奖的“多功能一体化农业机械系统”,是柏羽耗费五年心血的结晶。1996年在黔北山区帮扶时,他发现农民要换三四台机器才能完成耕种收割,不仅耗时耗力,还占去大半收入。“要是有台机器能包办所有活计就好了。”苗族老农蒙阿公的话,让他连夜画出初步构想:整合播种、施肥、收割、秸秆还田四大功能,适配丘陵、平原、沙漠边缘等多种地形。

研发初期,最大的难题是功能整合与地形适配的平衡。传统联合收割机在平原效率很高,但到了黔北梯田就“寸步难行”;而小型农机虽灵活,功能却过于单一。柏羽带着林晓阳等技术骨干组成团队,在扬岭生产队开辟了模拟试验场,按1:1比例复原了西南山区的梯田、西北的缓坡和华北的平原地貌。他们把播种机的排种器与施肥装置串联,用齿轮传动替代传统链条,解决了动力损耗问题;又借鉴山地作业机械的悬挂系统,给农机加装可调节履带,在35度的陡坡上也能平稳作业。

1998年的暴雨让试验陷入绝境。刚改装的原型机在梯田测试时,因机身过重发生侧倾,履带卡在石缝里动弹不得。柏羽带着团队冒雨抢修,泥浆灌满了雨靴,手指被铁皮划得鲜血直流。“要不用轻质合金材料?”林晓阳的提议点醒了他。他们立刻联系省农机研究所,将机身钢材换成高强度铝合金,重量减轻30%,同时保留了抗冲击性能。那天夜里,试验场的煤油灯亮到天明,当机器终于在梯田上平稳行驶时,柏羽的雨衣上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

精准控制技术的突破,得益于一次偶然的交流。1999年在青岛参加农业科技展会时,柏羽接触到精准种植理念,得知通过机械控制可实现变量施肥、精准播种。他当即带着团队拜访科研院所,把工业用的控制器改装后用到农机上,再配上自主研发的土壤湿度传感器,机器能根据不同地块的肥力自动调整施肥量,误差不超过5克/平方米。林晓阳负责编写控制程序,把柏羽的田间经验转化为代码:“沙土区多施肥、黏土区少浇水,这些口诀都要变成机器能懂的指令。”

2000年夏,系统终于通过全国农业科技评审委员会的验收。在扬岭生产队的示范田里,这台“全能农机”惊艳了所有人:播种时,排种器精准吐出种子,间距误差小于2厘米;施肥口根据传感器数据实时调节用量,比人工节省肥料30%;收割时,割台自动调整高度避开杂草,脱粒后的秸秆经粉碎装置直接还田,碎度达到还田标准的8毫米以下。验收报告显示:该系统使农业生产效率提升50%,每亩成本降低30%,在18个省份的试点中,平均每亩增产120斤。

消息传到扬岭生产队时,晒谷场上早已欢腾起来。老队长李建国指挥着社员挂起红灯笼,赵红兵把当年柏羽改装的第一台播种机擦得锃亮,摆在场院中央当“展品”。苏婶端出刚蒸的馒头,分给围观的乡亲:“当年柏知青说要让咱用上‘万能机器’,现在真实现了!”县电视台的记者扛着摄像机赶来时,正遇上社员们敲锣打鼓,铜锣声、鼓声混着欢笑声,在田野上空久久回荡。

“柏知青当年要是回城享清福了,哪有今天的好日子!”李建国握着话筒,眼角泛起泪光。他指着远处的农机加工厂,新生产线正源源不断地生产着这套系统的零部件,“以前咱买农机要跑遍全国,现在家门口就能造‘金奖机器’,柏知青真是咱农民的骄傲!”人群里,苏晓梅抱着儿子林晓阳的参与研发证明,想起当年柏羽教她修农机的场景,忍不住抹了抹眼睛。

颁奖仪式结束后,柏羽拒绝了多家企业的高薪聘请,带着奖章回到了扬岭。在农技培训课堂上,他把奖章放在讲台上,给学员们讲研发中的故事:“这枚奖章不是给我个人的,是给每一个在田埂上搞发明、在泥土里找答案的人。”林晓阳捧着新的研发图纸走过来,上面是升级版的智能农机设计:“老师,我们加了定位导航功能,能实现自动作业了!”

当晚,柏羽坐在育种棚旁的石凳上,月光洒在“冀旱1号”的种子袋上。他想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从初到扬岭的青涩知青,到扎根田间的技术员,再到如今的科技获奖者,支撑他走下来的,始终是乡亲们期盼的眼神。风里带着泥土的清香,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变迁。

他翻开那本旧笔记本,最后一页写着新的字迹:“从1974到2001,二十七年弹指间。我只是做了件简单的事——把技术种进土地,把心交给农民。”远处的农机加工厂传来机器的轻响,与田间的蛙鸣交织在一起,像一首献给土地的赞歌。柏羽知道,这枚奖章不是终点,那些在田埂上种下的希望,终将在更多人的手里,结出更饱满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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