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炼煞成罡的凶险（1/2）

破旧单间内，时间仿佛凝固。陈默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全部的意志都沉入体内，引导着那暗红色的混沌血煞，尝试进行第一次“炼煞成罡”的淬炼。

这并非简单的能量搬运，而是要将原本就狂暴混乱的煞气，进行极致的压缩、提纯，乃至改变其部分性质，使其从奔腾的“气流”，向着更具破坏力、更易掌控的“罡劲”转化。

他选择的第一个淬炼目标，是之前吞噬残魂能量后，滞留在经脉中的一小团相对“温顺”的煞气。按照那残缺法门的描述，他需要以自身意志为锤，以某种特殊的震荡频率为引，反复捶打这团煞气，逼出其中的“杂质”（主要是那些混乱的意念碎片），使其更加纯粹、凝练。

过程一开始就遇到了困难。他的意志甫一接触那团煞气，试图将其约束、压缩，立刻就引来了剧烈的反抗。煞气本能地排斥这种“改造”，如同被激怒的野兽，左冲右突，反而加剧了经脉的负担，带来阵阵撕裂般的剧痛。

同时，那些被压制在煞气中的混乱记忆碎片，也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疯狂地冲击着他的精神防线。矿工临死前的绝望、残魂不甘的怨毒、血髓晶中古老邪念的低语……种种负面情绪如同潮水般涌来，试图将他的意识拖入深渊。

陈默闷哼一声，额头青筋暴起，死死守住灵台清明。他回忆着守阁老人“心需正”的提醒，不再试图强行抹杀这些杂念，而是以一种更加包容、却又坚定不移的意志，如同中流砥柱，任凭冲击，我自岿然不动。同时，他调整着精神力的波动，尝试模拟法门中描述的那种特殊频率。

一次，两次，十次……

失败，失败，还是失败！

那团煞气要么无法被有效压缩，要么在压缩过程中因为内部冲突而险些爆开，连带着周围的经脉都受到波及，伤势隐隐有加重的趋势。精神上的消耗更是巨大，蕴神丹带来的清凉感早已消耗殆尽，疲惫与混乱如同跗骨之蛆。

【尝试“炼煞成罡”失败，经脉损伤略微加重。】

【精神消耗过度，意志韧性微弱提升。】

面板的提示冰冷而客观。

陈默没有放弃。他知道，这绝非易事。若这法门轻易就能成功，也不会被弃于角落，被列为禁忌般的疯狂构想了。

他休息片刻，待精神稍复，再次投入这危险的尝试中。

他将注意力更加集中，不再追求一蹴而就，而是将过程分解。先是用意志小心翼翼地“抚摸”那团煞气，感受其内部每一丝能量的流动与冲突，寻找其相对薄弱的“节点”。然后，将精神力凝聚成极其细微的“针”，以特定的频率，精准地刺向那些节点！

“嗡……”

这一次，那团煞气猛地一颤，反抗的力度似乎小了一丝！有效！

陈默精神一振，立刻趁热打铁，维持着那种特殊的精神频率，意志化作无形的锤影，开始对着那团被初步“软化”的煞气，进行缓慢而坚定的捶打！

每一次捶打，都伴随着剧烈的精神消耗和经脉的刺痛。但陈默能清晰地“看”到，那团暗红色的煞气，正在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缓缓缩小，颜色似乎也变得更加深邃、纯粹了一丝！一些极其细微的、灰黑色的杂质（混乱意念的凝结），被一点点逼出，然后被他以混沌血煞本身的力量强行磨灭、吞噬！

这个过程极其缓慢，如同愚公移山。

不知过了多久，当窗外透入微弱的天光（或许是又一个周期的光斑）时，陈默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疲惫，但瞳孔深处，却闪烁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锐利光芒。

他摊开右手掌心。

心念一动。

一缕比发丝还要纤细、却凝实如实质暗红晶丝的能量，如同拥有生命的细蛇，从他指尖缓缓探出。这缕能量不再像之前的煞气那样张牙舞爪、气息外放，而是极度内敛，却散发着一种更加纯粹、更加危险的毁灭波动！

煞罡！

虽然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缕，但这标志着，“炼煞成罡”的构想，是可行的！

他感受着这缕煞罡中蕴含的力量，远超同等体积的混沌血煞，而且操控起来，似乎也更加得心应手，少了几分暴戾，多了几分如臂指使的顺畅感。

【成功淬炼出一缕“混沌煞罡”（雏形）！】

【对混沌血煞的掌控力微弱提升！】

【精神韧性小幅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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