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因果了结（2/2）

西方二圣以佛道为根基建立支脉，符合玄门的规矩。但是，完全脱离玄门，将气运独立出来，那就是背叛了。

这就是为何，准提圣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佛法的原因。他自己创造的道术，他为何不能使用？鸿钧老祖看到准提圣人的佛道法力，也只会为了弟子走出自己的道而欣慰。

“红云贤弟，你才刚刚成圣，恐怕不是准提道友的对手。不如，为兄与你联手。”

镇元圣人生怕红云老祖吃亏，连忙说道。

红云老祖闻言，却摇了摇头：“这是我与准提之间的因果，兄长莫要插手其中。只要兄长帮我盯着其他圣人，不让他们参与进来就可以了。”

红云老祖拱手致谢，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天外混沌飞去。

他一进入混沌，就看到了一尊至高无上的佛陀，暗金色的佛陀金身，脑后是一圈圈的佛光，佛光在混沌虚空演化出一片佛国净土。

“红云道友，尽管出手吧！这一战，本座也期待很久了。”

准提圣人虽然再一次沦为了花呗圣人，但是，他了结了过去的因果，境界更上一层楼，红云老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红云老祖掌心一握，一杆散魄之矛凝聚在掌心。这一杆散魄之矛，是他用九九散魄葫芦中的神沙组成的，威力无穷。

赤红色的矛光划破混沌，带着撕裂一切的威势，直逼准提圣人。

准提圣人神色一凛，抬手结印，打出了一个卍字。这一个卍字，由无数的佛道经文组成，凝聚着准提圣人修行的智慧。

这一印，叫做舍身菩提印，即以舍身取义的精神，化为一枚慈悲之印，净化之印，渡尽世间一切罪孽与魔障。

矛印相碰，红云老祖的面色变得无比凝重。

红云老祖的声音裹挟着刚突破的圣人威压，如惊雷般响彻方寸灵台山方向。他周身鸿蒙紫气不再是往日的温和澄澈，而是缠绕着淡淡的黑金色杀伐之气——那是“黑化”后，将过往隐忍的怨怼与新生的力量交融而成的道韵，既保留着天道认可的圣位根基，又多了几分不容置喙的强势。

玉京山中，孟辰立于云巅，听着红云这番带着挑衅的宣告，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他指尖把玩着一枚玄门令牌，目光透过云层望向方寸灵台的方向，心中暗道：“终于不再藏着掖着了。所谓‘黑化’，不过是褪去伪善的壳，敢直面恩怨罢了——这样的红云，才配得上‘众生圣人’的另一种可能。”

他早料到红云不会只满足于厘清圣位因果。当年准提借妖族之手围堵的旧怨，若不亲手了结，始终是红云道心上的一根刺。而如今红云突破圣人境，又借“离天教”的偏激教义凝聚了第一批追随者，正是清算旧怨的最好时机。孟辰没有出手干预的打算——一来，这是红云道心圆满的必经之路；二来，他倒要看看，准提面对“黑化”后的红云，会如何应对这场迟来的恩怨之战。

方寸灵台山内，准提圣人刚将五座灵脉城池的地契交给童子，准备送往启明谷，便被红云这声宣战震得心头一沉。他猛地抬头望向天际，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红云突破后的气息远比他预想的更强，那股黑金色的杀伐之气，竟让他周身的功德金光都泛起了细微的波动。

“红云这是……彻底放开了？”准提圣人皱紧眉头，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身前的石桌。他原以为，厘清圣位因果后，红云会专注于离天教与教化院的事务，却没料到对方会如此直接地找上门来清算旧怨。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对着虚空朗声道：“红云师侄既有此兴致，本座自当奉陪。三日后，南瞻部洲‘断尘崖’，本座与你了却这段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