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东西二王天兵对战（2/2）

庆功宴设在中军大帐，帐内悬着通明的羊角灯，将每个人的脸庞照得暖意融融。雷部的神将们性子爽朗，刚落座便举起酒盏，粗声笑道：“凤翎卫的箭术真是绝了，那箭网织得比蜘蛛网还密，若不是雷锤震得快，怕是要被射成刺猬咯！”

姬发刚解下银甲，闻言朗声笑答：“雷部的雷霆阵才叫厉害，紫电绕枪时，连风都被劈开了，我这凤翎卫能撑住，全靠弟兄们反应快。”他给对方斟上酒，“来，我敬各位一杯，明日还请多教教我们雷法的要诀。”

伯邑考坐在主位，看着两边士兵渐渐熟络起来——雷部的壮汉正给凤翎卫的小将比划雷锤的握法，凤翎卫的弓箭手则教雷部士兵如何借力拉弓，帐内的谈笑声混着酒气，竟比羊角灯还要热闹。

闻仲捋着长须，喝了口温热的米酒，对伯邑考道：“公子瞧，这才是演武的用处。”他目光扫过帐内，“当年我随先帝征战，各部兵将总守着自家的法子，打起仗来各不相顾，吃了多少亏。如今这般，才像支能打硬仗的队伍。”

伯邑考点头，给闻仲添上酒：“闻太师说得是。就像雷霆遇着凤火，不是谁灭了谁，而是凑成了更亮的光。”他看向帐外，夜色已深，营地里却处处亮着灯火，雷部的帐篷里传来教说雷诀的声音，凤翎卫的营地则飘着修弓的木屑香，“往后这般切磋，该多办才是。”

正说着，姬发端着酒盏走过来，脸上带着点酒意：“大哥，闻太师，方才雷部的兄弟说，他们雷锤上的符文能引天雷，若是刻在我们的箭簇上，是不是射出的箭也能带电？”

闻仲眼睛一亮，直起身道：“这主意好！明日我让符文师来，咱们试试便知！”

伯邑考笑着摇头：“你呀，刚歇下就琢磨新法子。”话虽如此，眼底却满是赞许。

帐外忽然刮起一阵风，吹得羊角灯轻轻摇晃，将众人的影子投在帐壁上，忽长忽短，像在跳一支热闹的舞。雷部的粗笑、凤翎卫的轻语、酒杯碰撞的脆响，混在一处，竟比任何战歌都让人心里踏实。

闻仲望着这景象，忽然叹了句：“若先帝能瞧见这般光景，该多好。”

伯邑考握住他的手，掌心温热：“他会瞧见的。咱们守住这西岐，守住这同心协力的模样，便是告慰先帝了。”

帐内的酒还在续，话还在说，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帐顶，像给这满帐的暖意，又添了层温柔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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