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付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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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号壁垒，几层楼高的金属城墙外，参差不齐的低矮房屋围拢了一圈。

即便如此环境，小杂货铺、小药店、小肉铺依旧存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都是流民住的地方？”

到达103号壁垒外的李伊打量着周遭的一切，没人清理的草皮地面不注意看路，说不定还能踩到狗石。

而因为条件原因，大多数流民别说洗澡，连干净的水源都很珍贵到不舍得喝的地步，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烟味、酒味、汗味、不知什么东西发霉的味道等等。

付沁在一旁解释道：“最初壁垒大小有限，所以有些犯罪的人就没有关押，反而直接驱逐出壁垒，任其在废土上生存，但人是一种生命脆弱又顽强的生物，总有人在此等环境慢慢适应并生存下来。”

李伊点头道：“明白，没有天生的流民是这个意思对吧？”

付沁没有肯定回复：“也许吧，最起码目前给出的解释是如此，但当初的事情也许当事人的后代都不了解情况，被当事人烂在肚子里面是很大可能的。”

说话说一半的艺术吗？李伊心中冷笑，算不上嘲讽，因为这种做法才是真正聪明的做法，有时候话说的多了反而不美，半遮半掩反而引人遐想。

“没人想着解决这种事？”

灭槐安看了看犹豫开口的付沁：“先生，这件事不难理解，维持现状最好，最起码对于氏族亦或者炼气士来说都是如此，不稳定因素只会造成问题不断，不如维持现状来的稳妥。”

“愚昧就是最好的封锁手段，半个正确进步就是拖后腿的控制方式。”

付沁沉默，李伊却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奉献精神是人人都有的话世界早就和平了，就像集神子嗣和炼气士的斗争，李伊都怀疑是打表演赛的性质，说不定卖队友的事都是常态。

“正常，不奇怪，帮助别人意味着牺牲自己的时间，光这一点就不可能所有人都能做到，明哲保身才是真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去帮助其他人？那样说不定还会拖累自己。”

顿了顿李伊继续道：“可惜，很多人有余力也不愿意去做，这也能理解，毕竟帮人未必能得到个好，连句谢谢都没有。”

“可真正能做表率作用的人，反而嘲讽曾经帮助过他的人不够努力，这更是初生中的初。”

付沁这下认可道：“道友说的是，恪守原则的人怎么可能玩的过不择手段的小人？这才是现实。”

李伊瞥了一眼付沁：“这么说你是这种人？”

付沁低头藏起来自己的目光：“不是……是我的父亲，所以我吸取了教训，立志不做他那样的人，结果我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变得自己不认识自己了。”

灭槐安语气软了一点：“既然看到了这个事实那就从现在做出改变不就好了？自怨自艾最要不得，行动起来，他人的眼光根本就不用在乎，因为能对自己负责的人只有自己。”

李伊感知到三两句话下来付沁的失落，而且好像有掉小珍珠的趋势，想了想还是安慰道。

“做不到不可怕，看不清不可怕，可怕的是看清楚了却不敢去做最可怕，当然站在一个外人的角度，我说的话依旧不用负责，听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