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血债血偿（2/2）

陈观棋松开金鞭，光纹渐渐隐入体内。蚀骨蚁啃噬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灵脉里流动的地脉阳气正在缓慢修复损伤。他走到陆九思身边，伸手将他扶起，却发现自己的指尖也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也是因为看到陆九思脸上混杂着泪水与释然的表情。

“结束了。”他轻声说。

“结束了。”陆九思重复着，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终于有了温度。

地宫顶部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烟尘簌簌落下。秦风的大嗓门穿透烟尘传来：“观棋！九思！炸了煞气源头！我们安全了——！”

白鹤龄收起银剑，走到两人身边，看着墨无常消散的地方，突然笑了：“玄枢阁的卷宗可以添新记录了：龙门墟地脉复苏，邪祟伏诛。”她顿了顿，看向陈观棋，“不过你融合《青囊经》这事，估计能让阁主惊掉下巴。”

陈观棋摸了摸胸口，那里的《青囊经》已经彻底融入血肉，再也摸不到实体，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它的存在，像一颗与地脉同频跳动的心脏。“它不是认我为主，”他纠正道，“是我们都想守护地脉而已。”

陆九思擦掉眼泪，捶了他一下：“少装深沉。刚才用长鞭抽墨无常的时候，你帅得离谱。”

陈观棋愣了愣，嘴角难得地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烟尘中，秦风带着村民涌了进来。看到地上墨无常的空壳和相拥的两人，有人忍不住欢呼起来，有人对着地脉方向磕头跪拜，活葬村幸存的老人颤巍巍地捧出珍藏的米酒，要敬两位少年英雄。

陈观棋没有接米酒，只是望着地宫顶的裂缝。阳光穿过那里，在地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尘埃在光柱里跳舞，像无数新生的希望。他知道，龙门墟的血债已偿，但守护地脉的路还很长。

陆九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开口：“听说昆仑的地脉最近不安稳，玄枢阁在招人。”

陈观棋转头看他，对上一双同样明亮的眼睛。

“去不去？”陆九思挑眉。

“走。”陈观棋点头。

两人相视而笑，并肩走向那道透进阳光的裂缝。身后，白鹤龄正指挥村民清理地宫，秦风在给《青囊经》的新卷宗提笔记录，活葬村的老槐树在外面发出新芽，地脉深处，无数光点如星辰般亮起，沿着《青囊经》的脉络，向更远的地方蔓延。

血债已了，新生伊始。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最鲜活的一页。